「明明是個老人的骨髓,怎麼會是個年輕人的骨髓?」厲薄言冷冽的問出疑。
醫生有些懵,搞不懂厲薄言為什麼突然之間沉臉,但他也如實答:
「不是啊,這就是一個年輕人的骨髓,老年人的骨髓是暗黃的,年輕人的骨髓是紅褐的,這一點是任何一個醫生都可以分辨出來的。」
主治醫生也有一些生氣,竟然質疑他的醫學水平,更何況這麼簡單的醫學道理,他都已經是教授級別的人了,怎麼可能會分不清楚。
「捐獻骨髓的人,明明是六十多歲!」
厲薄言也意識到事的不對勁了。
「這不可能?!那骨髓明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捐獻的,而且據骨髓的新鮮程度,應該是和那個老年人的骨髓一起做的。」
現在這個醫生也有一些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骨髓拿錯了嗎?」
另外一個醫生帶著遲疑的說了一句。
「不可能,如果骨髓配置功,而且之前又做過骨髓的配置,那麼就不可能拿錯,要不然的話,手是不可能功的!」
醫生給出了堅定的回答,也正是這個肯定的回答,讓現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那醫生更是疑了:「那這骨髓到底是誰的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所有的手全部都停止了,除了眼前的這一臺。」
「現在還管這些做什麼,自然是要以念念的為主,趕快進行手吧,不要再問這些了。」
鄭秋雲連忙開口,很害怕厲薄言察覺出什麼。
「為什麼不讓繼續問了,你在害怕什麼,厲老夫人!?」
一道男音陡然了進來。
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
來人便是秦牧野。
「你是誰?而且我們的事什麼時候到你了!」
鄭秋雲沒見過秦牧野,所以不認識他。
看著走來的男人一生高貴的氣質,便知道這個人的份不凡。
但是這個城市裏面還有什麼人的份,可以高出他們厲家的。
秦牧野掃了一眼鄭秋雲,冷冷的譏諷:「怎麼?不讓繼續說了,是害怕你的泄麼?」
鄭秋雲眼裏閃過一抹心虛:「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有什麼可泄的。」
「那得問問你了。」秦牧野懶的浪費口舌,他來這隻想帶蘇凝走。
他看向厲薄言,說:
「今天我來,只有一個目地,就是我要帶蘇凝走。」
話落,秦牧野輕輕一揮手,後面數十名魁梧的保鏢,便快步向病房走去。
「這裏是你能闖的地方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份!」
鄭秋雲連忙出聲,怕被人發現蘇凝就不在病房!
秦牧野看向厲薄言:
「厲薄言,如果你沒有辦法守護蘇凝的話,那麼我來守護!」
「蘇凝是我的妻子,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邊說要守護。」
男人涼然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不容置疑。
「你有把當作妻子了嗎?如果有的話,怎麼會這麼多苦?你怎麼可以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被你的母親欺負。
五年前,你親自把送進監獄,害放棄了自己的夢想。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卻著嫁給你,讓盡了苦頭!」
秦牧野痛恨厲薄言,但更痛恨的是自己的無能,讓蘇凝經歷了這麼多痛!
「秦總還真是夠能耐,別人的妻子你都敢肖想,你的父母是怎麼管教你的,而你家中的那為未婚妻又是怎麼想的呢。」
厲薄言淡淡的懟,對於這樣的人,他從來不屑一顧。
但當他口中說出要守護蘇凝的時候,他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我不想和你說太多的廢話,今天我來這,是一定要帶蘇凝離開這裏!」
秦牧野語氣斬釘截鐵。
「是麼?你確定能你帶走麼?」
頓了頓,男人再次冷嗤:「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母親很不喜歡蘇凝,所以,你帶走,確定是守護,而不是害?!」
「我跟你不一樣,蘇凝只要在我邊,我就會保護好!」
厲薄言一手兜,冷冷一句話:「蘇凝,你帶不走。」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著一臉淡然的男人,秦牧野雙手攥拳:「以前我只是覺得你沒有心,單純的想要報復甦凝,我沒有想到,原來你這麼狠心,想要的命!」
「你什麼意思?」
厲薄言終於察覺到事的不對勁!
「厲薄言,你別裝傻,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取了的骨髓,這不就是要的命嗎!?」
男人蹙眉:「我什麼時候取蘇凝的骨髓?!」
男人心中突然湧出一不好的念頭,心底有慌張。
但想到這樣的事他沒有做過,所以那抹不好的念頭又被他了下去!
「剛才取出來的年輕骨髓,你敢說你不知道是誰的,如果沒有你的點頭同意,醫生能把它換在你的親兒上麼。」
看著面前這個一無所知的男人,秦牧野陡然察覺,厲薄言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這一切有可能……
他掃了一眼明顯心虛的沈沐瑤與鄭秋雲。
難道是們……
想著,突然有一點兒可憐厲薄言。
一個如閻王般的男人,竟然被自己的母親玩弄鼓掌之中。
他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失去了一個妻子,更失去了一個孩子。
厲薄言不再開口,他沉默著。
此時此刻的他雖然不確定那個年輕的骨髓到底是不是蘇凝的,但……
「問問你的好母親,一切就會揭曉!」秦牧野冷冷的一笑。
「母親,你解釋一下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男人扭頭,眼神冷冷刺向鄭秋雲。
「薄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突然跑過來這麼一個男人,不用想,一定是蘇凝安排的。這個時刻,你正好可以和那個蘇凝離婚。」
鄭秋雲畢竟活了這麼大歲數,很快就鎮靜了下來。
反正對方也是空口說白話,所以只要死不承認,那對方又能奈如何。
「我在向你要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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