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四下的林木上頭瞬時跳下兩名黑人，分別冷劍在手，雙眸如刃銳利。便是這氣勢，便可知，這二人的功夫，絕對在上梨香帶來的人之上。

蟄伏了這麼久都沒被發現，可想而知一旦手，上梨香的人必敗無疑。

「你們？」上梨香心驚。但所幸，對方只有兩人，是故……

上梨香壯起膽，帶著的也不是省油的燈，何況人多。

「皇家有兄弟鬩牆，上家有姐妹殘殺，真是如出一轍。」上靖羽道，「好了，跟我回去，爹有事要代你。你去了問心庵這麼久，一直沒有報回復，爹很擔心你。」

這話一出口，別說素愣了，就是上梨香也跟著瞪大眼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上靖羽環顧四下，「你不是說他們的武功不高嗎？今夜之事我會幫你解決，這些人一個都回不去，你放心就是。」

上梨香突然不知該如何應付的話語。

「手。」上靖羽一聲令下。

兩名黑人立刻撲上去廝殺，雖說對方有七八個人，但這兩人卻如同砍瓜切菜，刀劍過盡，四濺。皚皚白雪，刺目的嫣紅正在慢慢融化開來。

胡慧茹捂著臉驚聲尖，慘烈的廝殺畫面，讓整個人都陷極度的癲狂。

終於，一聲驚過後，胡慧茹暈死過去。

上靖羽睨一眼胡慧茹，抬眸看了看素，「帶回馬車上去。」

素頷首，嫌惡的拎著胡慧茹，又丟回馬車上。

上梨香幾乎不敢置信，僅憑兩個人，竟然將帶來的所有人都屠戮殆盡。下一刻，素長鞭一甩，直接捲起地上的一柄冷劍握於掌心。

長劍凄冷，寒奕奕。

直接架在了上梨香的脖頸，距離的頸脈，唯有分毫之差。

冰冷的劍鋒，與上的孔零距離接，只要刃口稍稍挪，就能見。

「好了。」上靖羽道。

四下一片詭譎的死寂，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小雪。

素蹙眉，「阿靖？」

上靖羽上前一步，指尖輕輕起冷劍，緩緩的將冷劍移開上梨香的脖頸，「上車吧。」

「你……放我走？」上梨香瞪大眸子。

聞言，上靖羽看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都死了，就不必演戲。爹那頭讓我告訴你，好生伺候太子爺，若有閃失，可別怪爹對你不客氣。」

上梨香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心頭駭然揪起。下意識的低聲音，「你如何知道，太子爺？」

「行了，如今都萬無一失，等你拿到問心庵的道地圖，爹答應你，會讓去給二皇子做小。」上靖羽繼續道。

這一次，上梨香算是徹底傻了眼，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若不是爹數日收不到你的消息，也不會讓我今天利用二姨娘來這麼一出。如今見著你平安無事，我也能跟爹復命了。回去吧，保持聯絡。」上靖羽不容分說的攙了上梨香上馬車。

看一眼馬車，又問，「自己會駕車嗎？」

上梨香冷然，「你會後悔。」

一笑，「戲過了。我們的恩怨以後再算，先把爹的事辦好再說。」繼而低聲音附在上梨香耳畔道，「梨香，姐姐送你個大禮。原本我想全你，讓你當二皇妃，可惜你太不知足，如今別怪我心狠。」

上梨香狠狠瞪了上靖羽一眼，也不敢多說，生怕上靖羽改變主意。

冷哼一聲，快速駕車離開。

站在雪地里，上靖羽神平靜的著馬車漸行漸遠，繼而輕嘆一聲。

素上前，「走了。」

點頭，「都死乾淨了嗎？」

「放心吧。」素頷首，「下雪了，咱回去吧！」

兩名黑人隨即縱離開。

素攙著上靖羽上了馬車，外頭的雪越下越大。

雪堆里爬出一個渾是的黑人，巍巍的離開。

上靖羽開車窗，向外手，雪朵落掌心，隨即消融。

掌心涼涼的，心底也涼涼的，「小時候，聽那些嬤嬤們講，為子，該溫似水。卻不知水若是融化冰，亦能致人死地。我不想殺人，不想殺自己的親人。可是素，我不殺人，只能等著別人來殺我。」

「死過一次的人，才會明白，臨死前的掙扎，該有多殘忍。」

「我會不會太狠？」

素搖頭，「你都放了，還怎麼狠？」

一笑，「這才剛開始。」

素不解，「那又怎樣？」

「會比死更難。」上靖羽深吸一口氣。

「師兄不想讓你染。」素道。

點頭，「我知道。」

蕭東離說：生殺孽事，我來。積德行善，你去。

不太明白，還是依言答應。

可他執意如此，才肯答應告訴，有關問心庵和太子之間的關係。

馬車回了相府，誰都不明白，為何二姨娘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但是，誰也不敢問，也不能問。這相府有太多的忌諱，輒小命難保。

要想活著，唯有多做事，管閑事。

回去的時候，管家已經候在門口，手中捧著一封信。

「小姐，這是相爺給的，說是給二姨娘的。」管家恭恭敬敬的呈遞。

上靖羽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看了素一眼，拂袖而去。

素二話不說就把信封塞進了二姨娘的懷裡，「自作自。」語罷，便教人將胡慧茹抬回了梨花閣，相府的今夜風波，到此刻也算是徹底落幕。

但是……上梨香的風波才算剛剛開始。

燈火通明的銷金窩。

賭坊里的吆喝聲還在持續不斷的傳來，石門一關，瞬時隔斷了外的喧囂。

當朝太子蕭東乾躺在虎皮毯子上，坐齊人之福。四五個滴滴的人圍著，捶背的捶背，捶的捶，喂水果的喂水果，好一副人比花，足以教人垂涎三尺的畫面。

上梨香緩步走進門，早已換去了方才的錦玉服。一襲通的薄衫，讓那曼妙的段隨著的步子移，而呈現著若若現的姿態。

周香氣人，容極好。

誰人不知，這可是太子的新寵。

見著上梨香靠前，這幫人瞬時都變了臉，一個個翻著白眼退開許，給騰出地方。

太子爺跟前，誰敢公然造次，不是找死嗎？

「殿下？」上梨香輕的嗓音，若黃鶯出谷，委實了不得。纖細的胳膊慢慢攀上蕭東乾的脖頸，繼而拂過他的膛，溫熱的香氣就噴在他的耳畔，「殿下這是在想誰呢？梨兒都在這裡，您還想著別的子。」

蕭東乾睜開雙眸，忽然翻將上梨香在下，「你說，本殿下在想著誰？聽說你那長姐，容最好。也不知你與比，能贏幾分？」

上梨香一聽是上靖羽，隨即心頭暗恨，方才之辱還銘記在心。

但當著蕭東乾的面，又不能發作，只能嗔道，「太子殿下覺得呢？」

聞言，蕭東乾將頭埋在的頸窩裡，滾燙的在的上緩緩遊，「本殿下覺得，你是最好的。」

音落，上梨香滴滴的嚶嚀一聲，四下的子皆起離開。空的石室，就剩下與蕭東乾二人。正當以為蕭東乾會像以往那樣對恩寵備至時，卻聽得外頭的石門砰然打開。

不知為何，心頭駭然一窒，陡然覺得有種不祥的預。

下一刻，上瞬時一涼，愣了神，卻見蕭東乾已經翻站起。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上梨香坐在虎皮毯子上，心頭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