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心中了然,慶幸僥幸撿回一條命。
原本以為那條河雖然湍急卻不是很深,應該不至于溺死,但跳下去才知道后怕。
水中的沖力太強,導致一下水就被沖走,更實在路過巖石的時候撞到了頭,接著就神智不清昏了過去。
幸好有人救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呃……”說不出話,只能雙手合十,不停地點頭表示謝。
男人見這模樣,不由笑了笑:“不用謝我,舉手之勞,你頭上的創口還嚴重的,我已經給你上了藥并且包扎好了,你要小心別到傷口,另外你的眼睛現在不能見,最好是用布蒙起來,等好了以后再摘掉。”
說著,丟給一條黑的緞帶。
安栩看不清楚,只能手索著抓起來,然后將布蒙在雙眼系于腦后。
看起來很鎮定,沒有害怕驚恐,甚至連劫后余生的欣喜都沒有,接的未免太過平靜,讓男人產生了許多的好奇。
似乎也察覺到有視線盯著自己,安栩有些不自在,抬手指著模糊的人影,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面疑。
陸景瀾瞬間明白的意思,笑著說道:“你不會說話,眼睛也看不見,我不能總稱呼你為小丫頭,比如我給你起個名字如何?”
安栩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著下打量著眼前的,覺得模樣清秀好看,而且子極為鎮靜。
“就你鬧鬧吧。”
安栩:“……”
他輕笑,解釋道:“希有一天,你恢復后能熱鬧一些。”
“呃……”安栩點點頭,再次雙手合十對他謝。
可是心里卻有些狐疑,這個人為什麼要好心收留呢?
說不定他是桑的人,想要變相的囚。
難怪聽著聲音有些耳。
正陷沉思,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陸景瀾有些張,連忙叮囑:“你乖乖待著,我出去一趟。”
說完,轉就走還不忘把門鎖起來。
墨廷淵一臉焦急,走上前將手里的函遞過去。
陸景瀾打開后一目十行地掃過容,眉頭微皺。
“桑正在大規模集結兵力,看來是有意開戰了,咱們得立刻回秦早做準備才是。”
“不行,栩栩還沒有救出來,朕不能走!”墨廷淵態度堅決,雙手在側握拳。
“皇上,桑他不會傷害皇后娘娘,但也絕不會放過您,他一定會不余力地在南疆境將咱們一網打盡的,所以越早越好。”
陸景瀾說的這些,墨廷淵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與安栩重逢,還沒有表明份就此分開,他如何甘心?
見他猶豫不決,陸景瀾接著說道:“皇上,您若是死了,便更沒有機會將娘娘搶回來了。”
這句話徹底點醒了墨廷淵,他沉了口氣,咬著牙點頭:“好,朕聽你的,吩咐下去,即刻啟程。”
“是。”
“對了,朕聽說你前兩日在河邊救了一個子?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懂憐香惜玉了?”
“到也不是憐香惜玉,只是覺得這丫頭怪可憐的,帶回去給景云做個丫鬟也好。”
“哼,朕看你是風流,見起意罷了。”墨廷淵毫不客氣地損道。
陸景瀾勾一笑,到也不否認。
“小丫頭長得漂亮,就這麼死了怪可惜的。”
“朕懶得管你這些私事,但決不允許耽誤了正事,明白嗎?”墨廷淵嚴肅道。
“遵命!”
房。
安栩強撐著坐起來,昏睡了三天,早已得前后背。
剛才心里有所懷疑,一時間忘了肚子還著,沒顧上跟男人要吃的,這會兒反應過來,只能自己起床索著朝門邊走去。
剛到門口,就約覺到房門被推開。
陸景瀾看到安栩正扶著桌子站在當地,不由疑:“怎麼起來了?你上還有傷,需要臥床靜養。”
安栩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撇著無奈至極。
“肚子怎麼了?是不是要放便?”陸景瀾擔心地問。
他是怎麼做到如此淡定的問一個子方便這種事的?
安栩頭大了,只能長大沖著他,意思更明顯了。
陸景瀾也終于反應過來,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看我這記,忘了你都沒吃東西,一定是肚子了吧。”
“呃……”
點頭如搗蒜,這會兒的估計能活吞一頭牛!
“來人,準備些清淡的食。”他命令道。
“是。”
房間外的下人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安栩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食,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令人垂涎。
可是現在什麼都看不清,連筷子在哪里都分辨不出,更別提夾菜了。
視線,一片混沌的黑,只能約看到一些廓。
這種覺,非常無助又讓人到害怕。
似乎看出了安栩的窘迫,陸景瀾坐在一旁心地夾起菜喂到邊。
“我來幫你。”
安栩渾不自在,總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對好,有些輕浮。
可是,肚子真的太了,抵擋不住食的,只能張吃了下去。
“好吃嗎?”
“呃……”點頭。
“再來一口。”
陸景瀾就這樣一下一下地把食喂進里,全程帶著笑,仿佛很這種照顧的覺。
安栩吃飽喝足,終于拍拍肚子沖他遞過來的勺子搖頭。
“吃飽了?”陸景瀾有些意猶未盡,“飯量這麼小……”
“呃?”安栩疑,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想問他是誰,為什麼要救,還這樣費心費力地照顧。
可是又不會手語,只能七八糟地比劃了一通。
陸景瀾本看不懂,但是覺得很好笑。
“鬧鬧,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栩累了,無奈地嘆氣,垂下腦袋。
“對了,我今晚就要啟程回東秦了,你有家人嗎?”
安栩想起巧心,又想起桑,搖了搖頭。
可是轉念想到北齊的父皇母后還有兄長們和木槿,又連忙點頭。
陸景瀾沒看懂:“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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