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微微滿眼期待地看著,紅微張輕著香氣。
“人家承得住,狗奴才你可別憐香惜玉……呃……”
話還沒說完,眼睛一番,直接昏倒在了床上。
安栩收回銀針,嫌棄地撇撇,連忙站起來往后退了好幾步。
“還真是道貌岸然的千金小姐,表面上溫婉矜持,背地里玩的這麼花,嘖嘖嘖……”
吐槽了一句,事不宜遲,連忙整理了一下衫準備去辦正事。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外面有靜。
“大小姐,酒水準備好了。”
安栩快步走到床邊抱起已經昏過去的段微微,然后接著嗓音道:“進來。”
“是。”
小丫鬟低著頭進來,然后把酒水放在桌上,默默的退了出去。
安栩見狀突然生出一個主意。
三下五除二掉了段微微的服,為了以防萬一,用子塞進里,又把床單撕開擰繩子將段微微五花大綁捆在床頭。
據剛才下針的力道,夠睡上三四個時辰,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綁起來更穩妥。
安栩換上段微微的服,用化妝臺上的東西簡單易容,趁著夜濃郁,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段微微平日里故意著嗓子說話,所以很好模仿。
小丫鬟見出來,連忙跪下來:“大小姐有何吩咐。”
“哼,本小姐要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誰也不準進房間,知道了嗎?”安栩裝模作樣地命令道。
“是,奴婢遵命。”
抬腳剛要往外走,又停下來。
抬手悄悄摘下發間的一玉簪藏在了袖子里,然后裝作驚訝地說道:“呀,我的簪子呢?你看到了沒?”
“沒有,奴婢沒看到。”
“一定是剛才去祠堂的時候掉落了。”
“那奴婢這就派人去找。”
安栩一聽,直接生氣地罵道:“狗東西,我大哥剛死,你興師眾地派人去找我的簪子,是想讓我被父親責罰嗎?你有沒有腦子!”
小丫鬟一聽,立刻跪在地上求饒:“奴婢該死,還請小姐恕罪!”
“你確實該死,還不快陪我去找?”
“是。”
小丫鬟唯唯諾諾地站起來,轉離開往外走去,安栩角微微揚起,跟著前往祠堂。
……
兩人順著路前行,小丫鬟低頭仔細尋找著,直到祠堂口也沒看到簪子。
害怕極了,擔心段微微會把火氣撒到自己上,一時間紅了眼眶,委屈地蹲在地上索。
安栩心想,這段家大小姐可真是道貌岸然,邊的丫鬟竟然害怕這個樣子。
走到一旁的角落里裝作件東西的樣子,把袖子里的簪子拿出來。
然后轉說道:“找到了。”
小丫鬟抬頭一看,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太好了,還是大小姐慧眼如炬,一下子就找到了。”
安栩冷笑一聲,把簪子進發間,桀驁道:“那是自然,本小姐的眼睛最明亮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要進去再看看大哥。”
“是。”
小丫鬟一聽,轉就跑,仿佛是逃過一劫。
安栩搖頭嘆息:“唉,這段微微到底把這些小丫頭們嚇什麼樣了。”
說完,抬腳走了進去。
夜已深,守靈的只有幾個小廝,段家夫人哭暈過去,段老爺過去安,其余的人也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來。
“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說話的是段承翼邊的小侍從,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段微微在外面雖然溫順優雅,但是在段家一向是橫行霸道,所以這些下人平日里都很害怕,說話辦事都格外謹慎。
安栩掃了一眼靈堂,眼神落在那口棺材上,沉了口氣,端著架子說道:“大哥是為我出頭而死,我實在不能安心,想為他守靈,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自己單獨陪大哥說說話。”
小侍從難免容,哽咽著點點頭,帶著其余人一同離開了。
祠堂靜謐,空氣涼薄中著一詭異。
昏暗的燭照在安栩的影上,走近,低頭去看棺材里冷冰冰的尸。
段承翼的容并不算安詳,眼下烏青,發紫,臉蒼白的瘆人。
安栩蹙眉,心中疑不解。
“奇怪,怎麼看都像是中毒。”
自言自語地手掀開他的頭發,了當時到的傷口,有些腫,但并沒有大礙。
如果是頭部撞擊而死,應該會有明顯的裂口。
不行,得知道他是中了什麼毒。
想到這里,安栩出袖中的匕首,解開段承翼的服,直接刨腹。
在他胃里發現了未消化的食殘渣,又腥又臭,全是粘稠的胃。
來不及分析,安栩拿出提前備好的棉布,將他胃里的東西全都包進去裝好。
簡單用銀針合了一下傷口,把服穿好,立刻從旁邊的圍墻離開了祠堂。
可是出來后,看著漫漫長夜卻有些迷茫無助。
因為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里。
想來明天一早,段家就會發現異常,然后懷疑到的上,所以只能盡快檢查出段承翼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來到醫館,從后門悄悄了進去。
……
翌日。
安栩終于查清楚段承翼是被人毒死的,而且這毒藥就是白家的藥噬魂散。
拿著東西快馬加鞭直奔大理寺,桑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
看到立刻迎上前去問道:“怎麼樣了?可查到了什麼?”
安栩拿出自己提取出的毒藥殘渣,說道:“這里是證據,白家的藥噬魂散,段承翼是毒殺亡!”
桑眼底閃過風暴,將證據收起來,著怒火道:“原來如此,看來是白家暗中殺害段承翼,然后把罪名扣在你的頭上。”
“這里的證據足夠替我洗清冤屈,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我和巧心換回來。”安栩有些急切。
“好,我們先進地牢。”
說完,桑便帶著安栩朝著大理寺地牢走去。
剛走到臺階,便聽到昏暗的監牢中,傳出震耳的鞭撻聲。
安栩心頭一,加快了腳步,幾乎是狂奔到了牢房。
一眼便看到,康夫人和張帆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品著茶,欣賞著獄卒對牢中的“安栩”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