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塞阜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區域,連綿的群山中盤踞著八大宗的勢力,方圓百里中的村落雖然有許許多多曾因流離失所前來此地謀生存的人,但幾大宗為了開拓自己的勢力范圍,早已暗侵到村落中。
有些村子甚至就是各大宗的基地!就好比這谷村和石蚌村,整個村的人都是攬月宗和月炎宗的人。
而十里八村在固定的某些時間還有一定規模的集市,有些地方甚至可以以易,只不過燕容泰他們初荊塞阜,對這些還沒有機會深了解。
眼下,在谷村村頭,上百人撕殺一團,儼然了一小型的戰場。
同真正的沙場雖然沒法比,但戰況卻是異常激烈。
侵谷村的人如同亡命之徒般,兇辣狠戾,一開始差點讓攬月宗的人招架不住。幸好江小七帶來的那幾十名金奇衛加戰場,才將局勢扭轉過來。有了厲害的幫手,攬月宗的人也氣勢大震,開始了反殺。
把這幾十個侵襲者殺完后,還一鼓作氣殺去了石蚌村。
燕容泰和瞿敏彤都看得出來,這是他們那位陳堂主父皇大人授意的。
原本他們是去幫忙的,結果金奇衛帶著攬月宗的人氣勢滔滔,殺得月炎宗那些人鬼哭狼嚎連逃都沒機會,他們也就沒加的必要了,躲在一旁負責把風。
“不在房里歇著,跑出來做何?”他們后突然傳來低沉的嗓音。
“父……陳堂主,陳夫人,你們怎麼也來了?”瞿敏彤回頭看去,忙端正形問候。
“我們一直都在呀,只是你們沒發現。”呂芷泉掩著笑道。
“陳堂主、陳夫人,你們留我們在此,就不怕攬上麻煩?”燕容泰問道。
燕辰豪背著手,目投向遠的打斗,角微微勾勒,“你們小皇叔是出了名的‘煞神’,不但朝堂里那些人忌憚他,連江湖中人也忌憚他的鐵腕。前陣子衡安城出告示剿滅魚耀宗,各大宗派都為之惶恐。除了月炎宗外,其他宗派都在籌謀,要麼想辦法討好瑧王,要麼低調行事,盡可能讓自己置事外。攬月宗也不例外,此時宗主正為此發愁,我突然在鬼山救了你們,等于同瑧王攀上了,回頭宗主還要嘉獎于我呢!”
他說著話還把下微微揚高,似乎被人褒獎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燕容泰汗滴滴的。
但轉眼一想,可不是嘛,他這位父皇從小就被立為儲君,真正的天之驕子,在位三十年,只有他獎賞別人,何時到他得獎賞?
快半百的人了,總算能得人褒獎,可不得驕傲一番?
“過兩日,我帶你們上攬月宗,把你們引薦給攬月宗宗主。”燕辰豪扭頭看向兒子。
“……”燕容泰都不想搭理他了。
他們正說著話,遠突然傳來慘聲。
不是先前那種廝殺的聲音,而是像遇上什麼恐怖的事那般慘。
接著,便有影朝他們的方向迅速飛來。
燕辰豪和燕容泰通過對方形認出是金奇衛,父子倆神一凜,主現過去。
“出何事了?”燕辰豪沉聲問道。
“陳堂主,月炎宗的人死傷不,但他們突然放毒蟲襲人。攬月宗的人有不已經被毒蟲咬傷并中毒昏迷。”
燕辰豪雙目燃起了怒火,拔便往遠而去。
呂芷泉趕跟上。
燕容泰和瞿敏彤也沒落下。
一到戰場,他們都忍不住了口冷氣。
原本今晚可以屠滅石蚌村的,可就在大獲全勝之前,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兩個老人,對著他們撒了一把蟲子。
這些蟲子見人就咬,金奇衛武功高,險險的避開了。可攬月宗的人都是散練的功夫,一時間全都中毒倒地。
那兩個老人趁機帶著剩下不多的石蚌村弟子往村后逃去了。
江小七和金奇衛他們上都有‘圣水’,可攬月宗的弟子近百人,本救治不過來。不得已,只能將一小竹筒的‘圣水’分多份,盡可能讓每人都喝上一口。
“豪哥,這麼多人中毒,解藥不夠,這可如何是好?”呂芷泉揪心不已。
“陳堂主,我和彤兒這就回城。”燕容泰提議道。
燕辰豪突然跺腳,只聽他黑的靴底發出‘咔’一聲脆響。
隨即他提開腳。
借著火把的亮,眾人定眼一看,只見是一只形狀奇特的怪蟲,已經被踩扁了。
可就算踩扁了,其蟲還彈不止,死而不僵似有還要飛起來的征兆。
燕辰豪寒著臉道,“這些都是舞毒煉制蠱蟲時失敗的蟲子,懼火,你們把人先抬回谷村,放火將這里燒了。”
“是!”金奇衛領命。
很快,攬月宗中毒的人被帶回了谷村。
石蚌村也被大火吞噬。
這一場戰,可以說是尸遍野,月炎宗的弟子沒討到一丁點好,但攬月宗弟子也因毒蟲吃了大虧,有好幾個被蠱蟲咬得厲害的,還沒等到‘圣水’救治便當場中毒亡。
有些中毒輕的弟子喝了‘圣水’很快便沒事了,但大部分因為解藥不足,雖沒有死,但也只掉著一口氣了。
燕容泰提議要回城搬解藥。
正在這時,有弟子來報,“堂主,村口又有人來了!”
燕辰豪寒著臉問道,“月炎宗的人又回來了?”
那弟子搖頭,“不像是月炎宗的人,領頭的男子自稱姓容,說是來此借宿的。”
燕辰豪微微一愣。
燕容泰驚訝,“大哥來了?”
看著自家父皇那僵的臉,他忍不住挑眉梢。
這下可有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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