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放完狠話,便追出去找阮舒。
好在阮舒并沒有急著走,而是靠在車里等。
安迪把車門打開,坐進了副駕駛。
“別理那兩個傻。”安迪說。
阮舒笑著仰起頭看了安迪一眼:“你這麼晚才出來,是做了什麼?”
“我給了那倆一人一耳。”
說著,把自己通紅的掌心舉起來給阮舒看。
“打得可用力了,我手現在還疼。”
“噗嗤”一聲,阮舒忍不住笑出聲。
“陸景盛可不是什麼好人,你敢手打他,就不怕會被他瘋狂報復?”
“他敢!”安迪瞪圓眼睛,“他要是連娘家人這點怒氣都承不了,那還把你追回去,想得!”
阮舒驚訝地看向:“陸景盛什麼時候說要追我回去了啊?”
“他沒說,但他滿臉都寫著三個字。”
“什麼字?”
“求復合。”
阮舒:“……”
“你自己沒發現嗎?他和裴湘菱站在一起的時候,眼神都是看著你的。”安迪興致沖沖地補充:“還有,剛才那個飛機頭,一下子被他一拳打飛出去,旁邊人都看懵了。”
要說用腳踹的話,或許還能把一個一米八五重快要兩百斤的壯漢踢飛,但陸景盛剛才那可是純粹用手扇的啊。
還一扇就是幾米遠,可見是真的了氣。
可后來呢,陸景盛在面對阮舒的時候,那氣勢低的。
如果不是真心想求復合,像陸景盛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在阮舒的面前流出那樣的神態。
阮舒無語地別過頭:“那只能說明陸景盛暴力,不能說明別的什麼。”
“人家是幫你,你還這麼說他?”安迪搖搖頭,然后突然補充了一句:“那一下確實很用力,我好像看到陸景盛的胳膊都流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時候弄傷了。”
阮舒:“……”
想起來了,陸景盛這個笨蛋胳膊上還有刀傷!
不止刀傷還有胃病呢!醫生都說要他留下來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再去工作。
結果這傻不在公司上班,跑到拳擊館來干什麼?
難不還想給裴湘菱示范教學?他不要命了?
安迪:“雖然說確實流了,但你也用不著這麼生氣吧,是想去找那兩個流氓算賬?”
“算什麼帳,要算也是跟陸景盛這個笨蛋算!”
安迪:“哈?”
阮舒又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沒什麼,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吧。”
安迪無語地點點頭,一邊罵道:“今天真是晦氣,本來想帶你來發泄一下,沒想到先是到兩個猥瑣男,接著又遇到了陸景盛這對狗男,真是流年不利。”
阮舒聽到的吐槽,角不著痕跡地揚了一下,然后又放下。
兩人的車停的比較偏,安迪吐槽完,一抬頭就看到裴湘菱和陸景盛從拳擊館里走了出來,兩人的表都不好看。
裴湘菱跟在陸景盛的后,低著頭看不清眼睛。
但陸景盛卻板著一張臉,本沒管后的裴湘菱,邁著步子離開。
裴湘菱不甘心地在后了陸景盛一聲,陸景盛卻充耳不聞,很快就開著自己的車揚長而去,沒分給裴湘菱半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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