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之和南煙的飯局后半段兩個人幾乎都沒怎麼說話。

等著吃過了飯，南煙剛說了句延之，顧延之直接就按鈴的服務員過來。

他能對南煙說的從前都說完了，再沒什麼想說的話。

服務員過來顧延之結了賬，而后看著南煙，“你周泉過來吧，他應該在附近吧。”

南煙抿著，表明顯有一些黯然，不過還是說，“行，我現在他來。”

把電話了出來，剛才給打電話的確實就是周泉。

南煙把電話撥了回去，那邊周泉馬上就接了。

他先開口，“吃好了嗎，現在要回家了嗎？”

南煙嗯了一聲，“剛吃完，你過來吧。”

周泉聲音很溫，“我就在附近，你出來就能看到我。”

南煙直接把電話掛了，抬頭看著顧延之，“走吧，他就在外邊。”

南煙的椅是電的，顧延之連意思的幫推一下都沒有，直接走在了前面。

兩個人從飯店出來，周泉就在門口站著，他沒看顧延之，直接朝著南煙過去，“這麼快就吃好了。”

南煙扯了一下角，“嗯，是快的。”

顧延之站在旁邊，“你們應該開車過來的吧，慢走。”

他對周泉沒什麼好臉，這次南煙的事鬧出來，周泉在中間扮演的角著實是不討喜，顧延之看到他連最初那種淡淡的緒都沒有了。

周泉對著顧延之點了一下頭，而后推著南煙朝著路邊停著的一輛車過去。

顧延之不著急走，他從兜里把煙盒出來，叼了一只在上。

低頭點煙的時候，余注意到周泉那邊停了，顧延之就轉頭看了過去。

周泉和南煙停在了路邊，蔣慧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就站在他們倆對面。

蔣慧倒也沒吵沒鬧，抱著胳膊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一臉的鄙視。

周泉想推著南煙繞過，蔣慧左右晃，堵著他們倆。

顧延之煙也不了，直接拿下來一團，朝著自己車子那邊走的時候路過個垃圾桶，他把煙扔了進去。

上車系安全帶的時候還能看到那邊三個人對峙在路邊，蔣慧還在說著什麼，嗓門明顯有些大了起來。

顧延之不愿意去聽他們之間的那點破事，直接啟車子開了出去。

他一路開回了公司，馬上要到上班時間點兒，他想了想，順手把電話出來給南希那邊撥了過去。

南希很快接了，聽聲音應該是在醫院，“延之。”

顧延之嗯了一聲，“你爸走了？”

南希說，“早就走了，我回辦公室都睡了一覺了。”

顧延之點點頭，“你猜我中午跟誰一起吃的飯？”

南希想了想，“難道是郭老師？”

顧延之呵呵一下，“那倒不是，是你姐。”

南希一愣，“去找你了？跟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什麼有用的都沒說。”顧延之向后靠在椅子上，“你姐現在日子過得應該還可以，看著周泉對還不錯。”

南希嗯了一下，“這個世界上像周泉這麼癡心的男人不多了，他和南煙鬧這樣，還能滿心滿眼都是，不容易的。”

顧延之砸吧砸吧，語音不明，“是不容易。”

他剛想再說別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他轉頭看了一下，有電話了進來。

他說，“你看，你剛提完郭老師，他就給我打電話過來，估計是有事跟我說。”

南希趕說，“那你先接他電話，我這邊也要忙起來了，就先不說了。”

顧延之說了好，然后把電話掛斷，把郭云北的電話接了。

郭云北先開口，“延之，有沒有打擾到你？”

顧延之說沒有，又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兒？”

郭云北笑了一下，“倒也沒什麼事，只是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想約你一起吃個飯。”

他又說，“之前領導找了我，說你們兩個一起吃飯，你替我說了一些話，我謝謝你的。”

顧延之趕說，“沒什麼大不了，我也不是夸大其詞，說的都是實在話。”

郭云北接著就說，“那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咱們倆應該算是朋友吧。”

顧延之笑了一下，“當然算，明天晚上怎麼樣，你那邊有沒有時間？”

郭云北最近事的不太多，當下就說，“行，明天晚上吧，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系。”

顧延之以為話說到這里差不多也就要掛電話了，結果沒想到郭云北又說，“南煙爸又給我打電話，給我道了歉，說實在的，我知道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系，他也不好過，但是真的讓我說沒關系，真的讓我說不計較，我又覺得我有點說不出來。”

顧延之能理解他，他說，“你不想原諒也可以不原諒，這件事你有絕對的選擇權，看你自己選的，沒有人會責怪你的。”

郭云北一聽他這麼說就笑了，“我每次心不太爽，給你打電話，聽你說完心里都會舒服很多。”

顧延之說，“可能是因為我比較中立吧。”

“應該是。”郭云北說，“你沒有偏袒他們，說實在的，讓我心里舒服很多。”

這件事怎麼偏袒，顧延之就算是真的想偏袒，也說不出那些話。

郭云北隨后又慨了一句，“南煙爸人一直不錯，以前我對他印象就好的，這次打電話過來，他跟我說了很多，雖然南煙從頭到尾都關于表明態度，但是他們家人這麼放下段，于我來說也是一種安。”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只是我沒想到爸媽會離婚，爸提了一，我還覺得抱歉的。”

顧延之說，“跟你也沒有關系，父母的相一直都有問題，兩個人之前就鬧了離婚，不過是這一次母親做的實在有點過分了，兩個人后來吵了一架，順著這個話也就把離婚的事給辦了，是他們倆自己的問題，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郭云北停頓了一會兒才說，“你這樣說我心里還舒服一些，不過疚依舊會有，要是沒有我和南煙這些事兒，他們倆現在不會走到這一步，別的時候離婚我不管，但是在這個事檔口，我心里確實是會有一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