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慧過來,南煙很是意外。
不過隨后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想來蔣慧是跟著周泉過來的。
南煙表淡淡的,只看著蔣慧。
蔣慧對著笑一笑,“聽聞你出事住院了,我過來看看你。”
程茗玉不認得,盯著看了看后又看著南煙,問,“是你朋友啊?”
南煙啊了一聲,“算是吧。”
蔣慧過去站在病床旁邊,又說,“這怎麼弄的呀,怎麼這麼不小心?疼的吧?”
說的這個話別人聽不出來,南煙可是聽得明明白白,里面全是嘲諷。
程茗玉拉了椅子讓坐下,然后問,“你是煙煙公司里的朋友嗎,還是說,是大學同學。”
蔣慧轉眼看了一下程茗玉,聲音很緩慢,“兩個都不是。”
南煙說,“外邊認識的,剛認識沒多久。”
蔣慧眼角瞄了一下南煙,南煙看著似乎一點也不心虛,這人還真的是能裝腔作勢,就跟周泉做的那點丟人事,但凡宣揚出來,以后都沒臉做人了。
不過蔣慧也確實有所顧忌,如周泉所說,如果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倒是全了周泉和。
南煙沒有了退路,很可能就選擇了周泉。
憑什麼讓這對狗男如愿以償,不甘心。
程茗玉端了水果過來,“還麻煩你過來跑一趟,來來來,吃水果。”
蔣慧是空著手來的,不過程茗玉一點也不介意。
南煙轉頭又看向一旁,不搭理蔣慧了。
那些個親戚也沒把蔣慧當回事兒,還在叮囑南煙以后開車一定要小心點,又說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話。
南煙嗯嗯的用的,別的話也沒什麼想說的。
蔣慧拿了蘋果,咔哧的咬了一口,作不不慢的。
這毫不客氣的姿態惹得旁邊的親戚多瞅了兩眼,這些人雖然沒有那麼多心眼,但也算是在生活里爬滾打很多年的了。
就蔣慧這個姿態,任他們誰都看不出和南煙是不錯的關系。
程茗玉招呼別人去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隨意的聊了聊南煙傷住院的事。
蔣慧蘋果啃了一半,抬手放在床邊的柜子上,又跟南煙說,“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周泉了。”
這話一說出來,坐在沙發那邊的程茗玉就愣了一下,轉過頭看過來,“你說誰,周泉?”
南煙閉了閉眼,這事兒估計是躲不過去的,就不說蔣慧出來瞎摻和,穆婉那邊已經看到了,顧延之也知曉。
顧延之和南希那麼好,私下里肯定會跟南希說,所以南希應該也清楚。
的這點破事兒,知道的人這麼多,怎麼可能會瞞得住,程茗玉早晚都是會知道的。
原來還有點心慌,但是現在趕到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就什麼覺都沒有了。
蔣慧啊了一下,“對啊,周泉,南煙沒跟你說過麼,我們倆是因為周泉才認識的。”
程茗玉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南煙,“還真沒跟我說。”
蔣慧又說,“我剛才就看到周泉過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過來看南煙的。”
程茗玉看著南煙,表稍微嚴肅了一些。
南煙對上程茗玉,也就只能說,“沒有,他沒過來。”
蔣慧一聽說這個臉上的笑容更大,向前傾著,聲音低下來,“你現在哪里痛啊,聽說傷的可重的,是不是要手啊?”
雖然關心的語氣有點假,但是程茗玉也稍微打消了一下疑慮,轉又跟那些親戚聊天去了。
等著程茗玉不注意們這邊,蔣慧又著聲音說,“原來你也知道怕,怎麼不敢跟你媽說實話,你敢跟他干出那些丟人事,還會怕別人知道?”
南煙盯著看,“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最后就嫁給周泉,反正他我得很,我跟他認識那麼多年了,他也算是一個好歸宿,我有退路,我怕什麼?”
一說這個,蔣慧的表就收斂了。
臉上帶了幾分嘲諷,又著聲音說,“你們倆會得報應的,放心吧,我以后的人生就纏著你們了,我應該不知道我有多難纏,慢慢會。”
南煙雖然表上鎮得住,但其實心里是煩的。
誰都不愿意被一條瘋狗咬上。
蔣慧隨后站起來,“那行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好好養子,有功夫我再過來看你,我先走了。”
程茗玉愣了一下,跟著站起來,“這麼快就走了,也沒說幾句,再坐著聊一會兒吧。”
“不了不了。”蔣慧笑的說,“以后有的是時間,我以后會經常過來的。”
說完蔣慧表特別有深意的看了南煙一眼。
南煙表依舊很淡定,似乎本就沒有被威脅到。
程茗玉送蔣慧到了門口,再次謝謝來看南煙。
蔣慧看了看程茗玉,扯了一下角,臉上說是笑,但一點都不像,接著轉離開。
程茗玉回到病房里的時候又過去應付了那些親戚一會兒。
等著這些人都走了,才過去問南煙,“之前來看你的那個的是誰啊,你們兩個怎麼是因為周泉認識的。”
南煙不想說這個,就啊了一聲,“是周泉的一個朋友,之前跟周泉在一起的時候認識的,也沒怎麼來往,關系不太好。”
程茗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周泉來這邊了,沒過來看你吧?”
這個問題剛才南煙已經回答過了,現在程茗玉這麼問,頓時又不耐煩起來,“沒有沒有,都跟你說了沒有,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查監控。”
程茗玉盯著看,“我就這麼問一句,你那麼大火干什麼,你跟周泉是什麼關系,我只是希你自己心里有個數,他過來看你,我肯定不愿意,尤其你現在都已經訂婚了,前男友更是不能牽扯不清。”
南煙轉頭看著窗戶外,接下來的話就沒那麼理直氣壯,類似于自顧自的嘟囔,說,“沒有牽扯不清。”
“沒有更好。”程茗玉說,“我就是提醒你一句。”
南煙子翻不了,只能轉著頭,里嘟嘟囔囔的說,“行了行了,知道了,不用一直念叨,我自己心里有數。”
程茗玉見不聽,剩下的話也就不說了。
南煙這麼大了,有一些道理本不用長輩耳提面命,應該自己心里明白。
隨后去打了水,過來給南煙了臉。
南煙盯著天花板看,面無表。
想起蔣慧剛才過來說的所有的話,怕不怕麼,自然是怕的。
但是怕又能如何,頭上懸著的那把刀,有的時候都想自己拉下來。
有些事兒,說開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心里還能穩當一點。
總是這麼吊著,心態再好,也撐不了太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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