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開車并沒有回南家公司。

沒什麼心，不太想工作。

原本心很，還以為見了顧延之能緩和一點，結果沒想到，緒更差了。

沒辦法，就開車兜了一圈，結果晃晃悠悠的無意識的把車子就開回了南家。

南煙把車子開到院子，沒有馬上下來，就靠著在里面發呆。

程茗玉應該是聽到了聲音，趕出來，走到車子旁邊，抬手敲了敲車窗，“來了怎麼不下車？”

南煙這才解開安全的，推開車門。

程茗玉盯著看的認真，“怎麼了？還有不舒服？”

南煙搖搖頭，“沒有，就是想回來坐一會。”

程茗玉哦了一聲，也沒問別的，“那就進來吧。”

兩個人一起進了客廳，南煙過去直接靠在沙發，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在那里。

程茗玉轉頭看了看，“怎麼了？沒打采的，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能出什麼事。”南煙說，“就是有些累。”

程茗玉笑，“昨天都沒去上班，還能把你累這樣。”

說完轉要去廚房給南煙拿水果，結果就聽到南煙說，“最近不知為什麼，總覺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很累。”

程茗玉一下子停了下來，回頭看著。

南煙抬眼，“怎麼了？”

程茗玉轉過來坐在旁邊，小心的問，“你有沒有算一算，你這樣是不是懷了？”

南煙被嚇了一跳，趕坐起來，“沒有，怎麼可能？”

程茗玉嘖嘖兩聲，“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跟郭老師訂婚也有段時間，之前就在一起了，懷了也正常。”

南煙被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慌。

沒想過要孩子，至這個時候沒想過。

嚴肅的表，仔細的想了想算了算了。

隨后南煙搖搖頭，“沒有沒有，肯定沒懷。”

其實心里也是沒譜的，之前跟郭老師有幾次在床上翻過，兩個人有點太著急，是沒有做任何措施的。

不過按照日子掐算，那幾個人應該也算是在安全期。

南煙說，“我就是這段時間心太累。”

程茗玉皺著眉頭，“有什麼心累的，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力，還有啊，你別不當一回事，仔細再想想，這東西沒準兒的。”

還把南煙的手拉過來拍了拍，“有了也好，你現在日子過得也好的，孩子來了就留著。”

日子過得很好麼，南煙仔細的想了想。

可能在別人看來日子是過得不錯，但是在自己看，簡直是糟糕頂。

只是這話沒有辦法跟程茗玉說，就只是嗯了一聲。

程茗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接下來的話，“郭老師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些時候，人要懂得放手，懂得低頭。”

南煙扯了一下，喜歡顧延之這事，程茗玉應該老早就知道。

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毫不藏著掖著自己對顧延之的。

程茗玉也不止一次在面前說過兩家準備聯姻的事。

那個時候程茗玉雖然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那也是暗示將來是要嫁給顧延之的，讓不要在外邊有一些牽扯不斷的。

只是沒想到最后事變了這個樣子。

南煙點了點頭，聲音低沉了下去，“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不是沒放手，也不是沒低頭，該放棄的已經全都放棄。

只是有些東西不是說不去爭取，心里就不念著的。

喜歡顧延之喜歡了那麼多年，即便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和顧延之再沒有任何可能，可對上顧延之，就是割舍不下。

程茗玉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就站起，轉了話題，“給你洗點水果，你最近臉看著確實不太好，在家一定要好好吃飯。”

南煙給自己找借口，“以后好好吃飯，只是一想到結婚就張的不行。”

程茗玉把水果端出來，無奈的說，“有什麼好張的，到時候就算來的人多，未必全都是奔著你們兩個新人，到時候長輩們能幫著應酬，你不要想太多。”

聽程茗玉這麼說，南煙就不說話了。

南煙沒什麼心思吃東西，只安靜坐在沙發上。

程茗玉想了想，就給剝了個橘子，可能也是覺到了什麼，自顧自的說，“你最近狀態不太好，自己好好調節一下，你這樣時間久了，郭老師也是會被影響，如果心里真的有什麼想法，不愿意跟我說，那就跟郭老師說一說，你們年輕人看事的角度差不多，兩個人一起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在那邊著急上火的好。”

南煙沒有說話，跟郭云北，更是沒有什麼話好說。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是從什麼時候變得不對勁兒，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可是最近，即便是沒有大的爭吵，兩個人也知道他們的關系有些變了樣。

一想到郭云北，南煙就忍不住的煩躁。

自己去了一串葡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會看著辦。”

程茗玉轉眼看了一下，南煙每次不想聽說話，都會說這一套。

只把橘子剝好放在果盤里給南煙備著，然后問中午有沒有吃飯。

南煙中午沒吃，可也不。

說，“吃過了，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

抬眼看了一下樓上，“一會兒我上去睡一覺，昨天晚上一直在做夢，睡得不太好。”

程茗玉嗯了一聲，“行，回到自己家了，隨便你怎麼樣。”

隨后去打掃客廳衛生。

南煙把葡萄吃了幾粒，又把程茗玉給剝的橘子吃了，隨后站起，慢慢悠悠地上了樓去。

朝著自己房間走，中途路過南希以前的房間。

從嫁人后南希再沒有回來住過一晚，這房間已經被程茗玉給上鎖了。

轉頭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才繼續朝著自己房間走，這個屋子沒有上鎖，程茗玉應該還有給定期打掃衛生。

南煙走進去瞄了一下床鋪，床單被罩應該是新換過了，房間也有開窗通風。

直接過去鋪在床上，臉朝下悶在被子里。

心里那些煩躁的緒理不清源頭在哪里，便也就沒有辦法理。

南煙這麼趴了一會，突然就長長的哀嘆了一聲。

以前整個人都是意氣風發的，即便是在上了挫折，可也沒有打消所有的信心。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人又頹又喪，從骨子里往外泛著心虛，有時候看人居然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南煙想到現在的自己，心就糟糕了，討厭這樣子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