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暉一聽,忙道:“是不是用x線來分析質分和化學形態的?”
初挽:“對,我現在有個件,需要用這個儀,你幫我問問,我想借用下。”
陸建暉:“行,我正好有個朋友在地質實驗室,我問問,回頭給你答復。”
陸建暉掛上電話后,沒多久就給初挽回信了,說地質實驗室確實有這方面的儀,還是國外進口的,不過這種儀太貴重,如果給外人使用的話需要打申請報告。
初挽:“如果需要費用,也可以接,你幫我問問吧。”
陸建暉當下表示會去問,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用一下這儀。
初挽也不敢只指陸建暉在這里,又找了京大的實驗室,不過可惜中國起步晚,這種儀都是比較貴的,是用于科研的,不會輕易借給外人使用。
好在陸建暉那里總算想了一個法子,在周日的時候跟著他同學進去,趁機把東西拿進去給人家測一下。
初挽見此,便找了一件自己之前收藏到的北魏陶罐和一件現代普通陶罐,連同那件所謂的“北魏陶俑”,一起送過去陸建暉研究所了。
其實在這之前,也說不好這件到底是什麼況,畢竟各方面看確實沒問題,不可能只憑這直覺就說是假造的。
不過試探了關敞后,確認了,這件背后就是有問題。
要知道,上輩子關敞可是收了不陶俑,北魏陶俑唐三彩全都有,他喜歡這種件,據說可以擺一屋子了。
這輩子他竟然對自己說他不喜歡,那明擺著是假話。
為什麼要說假話,那只能說明,他不下手另有緣由,只是那個緣由不好告訴初挽罷了。
由此基本可以猜出,關敞知道這批陶俑的來歷,他知道這陶俑有問題。
關敞這個人的心思深,想從他里套出話來不容易,就算套出來,拿關敞去說服那些文局專家更不可能了。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直接用科學方式來測定,測定這陶俑的分,那才是最有利的證據。
初挽把東西給陸建暉后,便等著結果,想著有了結果就拿著殺過去文局。
誰知道結果還沒出來,初挽就得到通知,說是文局要召開一個“北魏陶俑流失文急員保護會”,要各大博館、文商店甚至他們這些考古學者多盡量參加。
初挽也是疑,問起岳教授:“怎麼突然鬧這麼大?”
岳教授:“那不是最近上面說了,要加大流失文的保護力度,上面給撥款,要盡可能收購民間出土的文嗎?”
初挽點頭:“是,所以可著這北魏陶俑收購?”
知道這次撥款收購是王同志的意思,王同志看到文商店門前被雜碎的那些陶罐,心痛,所以才特意撥款,要專款專用,收購市面上的文加以保護。
這本來是領導的一片好意,但是沒想到,這錢竟然仿佛要用到這所謂的“北魏陶俑”上了?
岳教授:“現在文局專家都鑒定過了,文化價值很高,現在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市面上流散的文,文局局長已經給各大博館打電話了,也給文商店打電話了,要求大家盡快收購,應收盡收!”
初挽:“文局專家都鑒定過了?”
岳教授聽著,明白初挽的意思:“初挽,這個我們也都看過了,胎質、釉料、造型、工藝以及年代上,應該都挑不出病,最關鍵的是,被盜挖了一座古墓,東西都散落出來了,這些正好能對上。如今文局逐漸規范了,沒證據也不好沒收,現在件都在不相干的老百姓手中,只能想辦法買回來了。”
初挽見此,也明白自己沒辦法說服岳教授,看來只能等地質研究所的測試結果出來。
告別了岳教授,當即給陸建暉打了一個電話。
陸建暉:“結果出來了!”
初挽忙問:“怎麼樣?”
陸建暉道:“他們對這里面含有的各種元素,包括從鈉到鈾,全都做了檢測,也把你給的陶俑標本測定了下,結果發現,標本胎和釉中的各種元素年份和你送來的樣本一存在很大差異,倒是和樣本二基本相仿。”
樣本一是一件北魏陶罐,樣本二則是那件現代仿品。
這顯然說明這些所謂的北魏陶俑全都是現代仿造的!
初挽一聽:“好,有檢測報告嗎?”
陸建暉:“給你出一份文件?”
初挽:“行,我明天過去拿!”
有了檢測報告,就直接去參加文保護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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