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湛的角耷拉了下來:“我沒騙過你。”
夏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現在居然有種患得患失的不安,真是莫名其妙,就算對這小孩有點不一樣,也不至于如此吧。
“我真沒騙過你。”蘇湛見角那漫不經心的笑容急了起來。
男孩的焦急不似作假,眼睛里更是寫滿了真誠。
如果他這樣都能是作假,那這世界有什麼是真?算了,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橙與他對視了幾秒,隨即抿笑道:“我信你。”
蘇湛一時忘形咧開了。
“你們說這什麼呢,這麼開心?”劉子雯與舞伴跳到了夏橙與蘇湛邊,正好瞧見那罕見的笑容,詫異問道。
蘇湛立馬收斂了笑容:“剛和我差點將橙橙姐踩到了。”
“哦?我看你跳得好的,都不像生手的樣子。”
“第一次跳,劉姐說我跳得好,那說明我天賦不錯。”
“真是沒學過的啊,那確實有天賦。”劉子雯說著又看了他倆一眼,剛想要提出換舞伴,蘇湛卻已放開了夏橙:“我不是很喜歡這舞蹈,回去坐可好?”
“嗯,好啊。”夏橙應得自然。
蘇湛對劉子雯點了點頭,而后對夏橙做了個先請的手勢。
兩人規規矩矩,一前一后回了他們卡座的位置。
夏橙剛坐下來,蘇湛又手來要拉的手,笑著將手拳,不給他牽。
蘇湛不高興地努努,輕的手,一下放開,又一下,像撒似的,還用眼神道:“牽嘛,給牽嘛。”
這是他現在唯一的福利,可不能收回去。
夏橙憋著笑移開視線看向舞池里,拳的手松開了些。
蘇湛覺到了放松的手,手指立馬放進了的指里,角又彎了起來。
兩人都看著別的地方,一句話沒有談,握的手指卻在輕輕磨蹭著彼此,纏纏綿綿的覺,讓人罷不能。
舞會結束,大家在回來座位之前,夏橙收回了手。
兩人坐在那里,卻半點沒有流的樣子,誰看著都不會覺得他們關系好,但是一晚上都這麼過來了,大家也都接了。
“子雯,你今晚有收獲沒?”
劉子雯癟:“條件不怎麼滴,到是會要求人,滾一邊去吧,你們呢?”
“一樣,是我們太挑了嗎?”
“看得順眼,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挑嗎?我們自己也是條件吧,挑個匹配的算挑?橙子,你說挑嗎?”
原來們不是像上說的那樣,認為單才是最好的選擇,自由,經濟獨立,想干嘛干嘛,們來這里也不是純粹的消費,而是來合適的男人。
夏橙有點愣,搖頭道:“當然不,這是最起碼的條件吧。”
“就是,什麼世道的,來,喝酒。”
夏橙陪著喝了些,蘇湛這時候就充當了酒保的角,為大家倒酒。
聚會結束,如上次那般,蘇湛和夏橙將幾人分別送回家,劉子雯是最后一個,醉得也更厲害。
夏橙扶進了小區,結果要進電梯的時候,劉子雯搖搖晃晃地抓住的手,警告道:“只剩下你和阿湛了,你不許對他起歪心思!”
夏橙無奈道:“知道了,不起歪心思,可以了嗎?”
“嗯,記得啊,你不許搞他,不然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快進去吧,你說了幾遍了,阿湛就跟你親弟弟一樣,不允許別人傷害他是吧?記得了記得了,電梯來了,快進去吧。”
夏橙將劉子雯扶進了電梯里,幫按了樓層。
還真是護得,也不是來往很的關系,怎麼就這麼張了?
夏橙看了眼上行的電梯轉出去。
“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想要闖進去了。”蘇湛笑道。
夏橙嗔了他一眼:“劉子雯怎麼那麼怕我跟你有什麼,你們不是就偶爾喝次酒的關系嗎?”
蘇湛聳聳肩:“們是說過要拿我當親弟一樣對待,但酒桌上說的話,向來當不得真,而且,我媽媽,大概沒有給我生過姐姐,所以親姐,應該是不存在的。”
大概,應該?
都是不確定的詞語,他有沒有姐姐,他怎麼用這麼不確定的詞啊?
夏橙疑,想要問問,結果他又牽起了手,低了聲音道:“該回我們家了。”
家,一個溫暖的代名詞,加了個我們,卻變得讓人充滿了無限遐想。
不忍反駁他,因為他算是借住這里,反駁他了,就是在告訴他,他是個只能住在那種破舊小區的人,想到他之前現在工地做過,雖然不是做苦工,也定然是吃了不苦的。
夏橙安般地了他的手:“嗯,回家吧。”
兩人的手一直牽著,上了計程車也沒分開。
司機頻頻從后視鏡里打量,夏橙臉上燙得慌,怕被人誤會是引未年男,想要收回手,可蘇湛十分堅持。
司機又一次看過來,蘇湛輕笑道:“師傅你也覺得我好不容易追到的朋友很漂亮是吧?”
“漂亮,漂亮。”司機尷尬地笑了笑,收回視線再不打量了。
蘇湛從夏橙拋了個求表揚的眼神,夏橙瞪了他一眼,輕聲道:“這回不與你計較。”
他們的協議說什以來著,在外要以弟弟自居,這大晚上的,就由他放肆一回。
在車上都不放手,那進了黑夜里無人在外的小區,蘇湛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到了電梯里,夏橙甩了甩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說道:“牽得夠久了吧?”
“不夠,想一直牽下去。”蘇湛癟。
夏橙好笑地瞅了他一眼,看他要牽到什麼時候去。
時間不早了,他們到家就要各自洗漱各自睡去。
夏橙走到了自己房門口,轉看向他:“現在可以放了吧?”
蘇湛不舍地了的手,凝視著星晨大海一般的眼眸,沙啞道:“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不知是喝了點酒,還是夜太黑,還是此時的氛圍太好,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用沉默來讓他自己選擇。
而他,果然是聰明的,緩緩閉上眼睛,低頭向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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