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咳嗽得這麼厲害,冒了?過來我給你看看。”李醫生說著去抓沈夕嵐的手,要為把脈。
沈夕嵐一邊咳,一邊擺手,含糊著說:“沒事,嗆了一下。”
李醫生仔細瞧了兩眼,確認是被嗆到的癥狀,抬手很有手法的在沈夕嵐的背部拍了幾下,咳嗽立即止住了。
“謝謝李叔。”沈夕嵐不自在地道謝。
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真尷尬啊,趕往樓上溜。
本來是打算混進房間去聽聽,看莫景森要找母親說什麼的,結果眼看著門在眼前關上了,還咔嚓一聲,落了鎖。
這是不讓聽呢,沈夕嵐用力趴在門上,想試試能不能聽到點什麼。
誰知,下一秒,門開了。
諂笑著迎上莫景森,問:“我不可能聽嗎?”
莫景森彎了彎,而后面無表地回:“不能。”
門再一次被關上。
不能就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沈夕嵐撇,去找思恬玩兒去。
莫景森聽著腳步聲遠去,寵溺地笑了笑,但又迅速恢復如常,淡然地走到秦淑英對面坐下。
和有什麼好聊的,都和兒說了不反對了。
想攜恩圖報?
秦淑英防備地盯著莫景森說道:“李醫生你家恩惠,他是知恩必報的人,所以才做了你們家的家庭醫生,但是你別以為我和他有了層關系,你就能要求我同意你和我兒的事了。”
“阿姨,您想多了。”莫景森笑道。
沈夕嵐有時候也是如此多七八糟的想法,這是傳沒錯了吧,也不知道思恬有沒有傳上。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的。”秦淑英松懈下來,往椅子里一靠。
莫景森微作沉默后,抬眸看向秦淑英,突然說道:“思恬是我兒。”
秦淑英當場就給嚇懵了,條件反地站起來,還差點被椅子給拌了一跤,還是莫景森眼疾手快地將人給扶住:“阿姨,您坐好,不用激。”
秦淑英哪里還坐得住,一把揮開莫景森,慌張瞪著他,否認道:“你得了臆想癥吧,思恬是我外孫,是我兒拼死生下的孩子,什麼你兒,走走走,我家不歡迎你,趕走!”
秦淑英的激態度與上次趕他時如出一撤。
莫景森驗證了自己所想,平心靜氣地說道:“您放心,我不是要帶走思恬。”
“……”秦淑英張了張,想繼續趕人的話在突然明白過來莫景森話里的意思后,瞬間吞了回去,不是很相信地問:“你什麼意思?”
“阿姨,我已知道思恬是我和夕嵐的骨,但是,我沒有想要奪走的意思。我您兒,我想要的是一家人團聚,而不是只要孩子。您和夕嵐所擔憂的事,我明白,所以在我這邊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就暫時委屈夕嵐和思恬了,我想說,對不起。”
秦淑英愣愣地看著莫景森,好半天才消化掉他話里的意思。
和夕嵐所擔憂的事,他都明白?
在明知道思恬是他兒,也當不知道,只為了安們的心?
因為他極了夕嵐,所以看著自己的兒,牽著抱著自己的兒,也可以默默忍自己叔叔?
秦淑英緩緩坐了下來,依然不確定地開口道:“你真不搶?”
話剛出口,又頓時后悔不已,這麼說,那不就是承認了!要是他是故意這麼說,只為試探呢?
莫景森哪里看不出秦淑英的顧忌,他安地笑了笑:“真不搶。”
他說完收了笑,深邃的眼眸里充滿了心疼:“夕嵐九死一生,才生下思恬,您養了思恬這麼多年,我能理解思恬對于你們的重要,夕嵐和我說過,在那里,思恬第一。”
“阿姨。”莫景森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心臟,又道:“在我這里,夕嵐是第一,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我便可以不知道,但是我想,您應該知道,所以我選擇向您坦白。”
莫景森走了很久,秦淑英還坐在房間里。
“媽媽,你們談什麼了?”沈夕嵐覺得有點不對勁,母親看的眼神,那一個復雜。
秦淑英垂下眼簾遮去眸中的緒,起,說道:“說他對你是認真的。”
“是嘛?他怎麼說的?對我怎麼認真的,有多認真?說他我了麼?”沈夕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問得急,還盼著回答。
莫景森來找媽媽,是來表衷心的?
他怎麼說的啊,好想知道,因為想象不出來,莫景森這麼斂的人,會如何對別人去敞開心扉訴說自己的的。
秦淑英沒好氣地推了兒一把:“自己不會問他?不會他都沒說過你吧,想從我這里知道?”
“哪有的事,肯定說過的啊,而且這種話,哪里需要掛在上。”
“不需要那你還問,人送走了?”秦淑英往樓下走。
沈夕嵐跟了上去,一邊點頭應道:“嗯,他去臨海出差,得三四天呢,大概元宵節前都趕不回來。”
說完突然意識到母親對莫景森的態度好像是變了。
“媽媽,看您這意思,算是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沈夕嵐上前挽住母親的手,樂呵呵地問。
秦淑英正想回答,視線卻看到在客廳里玩遙控車的思恬。
前段時間都躲在房間里玩,說讓拿出去玩,思恬死活不同意,因為覺得稚,今天突然大大方方地拿出來玩,想必是莫景森的功勞。
看來,他是真想自己的孩子有個快樂的年,在合適的年紀,做該做的事。
秦淑英收回視線,看向兒:“我不同意你們就不在一起了?以后有時間就一起回來,我看他吃東西挑的,我這里反正就那些菜,他要吃不習慣,就自己帶吃的來。”
嗯?不該是吃不慣就不要來嗎?居然是自己帶吃的來?
沈夕嵐咧開了:“我更好奇他到底說什麼了,居然讓您的態度都變了。”
秦淑英一頓,轉移了話題:“廢話那麼多,我看看你李叔去,說出去走一下,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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