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念念第一次接‘死亡’這個詞。

念念忽然想起，最後一次給太爺爺唱小兔子歌的時候，太爺爺聽著聽著，忽然睡著了，並且再也沒有睜開眼睛看過，當時還看到太爺爺被人用一張白布蓋住，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太爺爺，隻看到太爺爺的照片被放在桌上。

直到這一刻，才好像有些明白了，什麽是‘死了’。

著二爺爺，想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可二爺爺什麽也沒有說，但覺得出來，二爺爺很難過。

二爺爺將抱起來，輕聲道：“念念，回家吧。”

念念皺著小臉，不想回家，想找到爸爸媽媽。

可知道因為私自逃出來的關係，二爺爺剛剛已經很生氣了，不想再惹二爺爺生氣，可還是很難過。

“二爺爺，念念是不是永遠都找不到爸爸媽媽了？”

祁明了的頭，沉默許久，選擇了妥協，現在還小，可總有一天會知道，其實並沒有什麽充滿流星的地方。

“念念，二爺爺帶你去見爸爸媽媽，隻是以後，你再也不能像今天這樣，支開所有人獨自一人跑出來。”

念念以為二爺爺不會帶見爸爸媽媽的，他突然這樣妥協，念念無比震驚，用力點頭：“二爺爺，念念答應你，那你也不許食言，一定要帶念念去見爸爸媽媽！”

“二爺爺答應你。”

*

周六上午，祁明帶著念念去了墓園。

念念拽著祁明的手，有些疑：“二爺爺，你不是說帶我來見爸爸嗎？爸爸呢？”

“就在前麵了。”

祁明牽著的手最後在一塊墓碑前停下，念念更加疑了。

不解著祁明，就見祁明緩緩蹲了下來，他手裏拿著一束花，輕輕放在碑前。喵喵尒説

他仰頭，著碑上那張照片，神晃了一下：“阿湛，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我帶念念來看你了。”

念念茫然著眼前的墓碑，碑上的照片，莫名讓覺得有些親切。

祁明了的頭：“念念，他就是你爸爸。”

念念看著那張照片，有些高興，又有些不高興，看著祁明：“二爺爺，為什麽隻有照片，是爸爸不肯出來見我嗎？”

祁明道：“念念，不是爸爸不肯出來見你，是他不能。”

“但是念念，他就在這裏，你說話，他聽得到，以後，你如果想他了，就可以來這裏找他。”

念念有些驚愕：“我說話，爸爸聽得到嗎？”

“嗯，聽得到。”

念念往祁湛之的照片湊近了些：“爸爸，你能聽到嗎？我是念念！”

念念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回應，癟著朝祁明道：“二爺爺，爸爸為什麽不理我。”

祁明出微笑：“他不是不理你，隻是你聽不到他說話。”

念念很震驚。

祁明道：“但他會一直在這裏，隻要你想他了，隨時都可以來這裏找他。”

念念到了很大的震，原來，爸爸不是不肯見，也不是不想理。

走到祁湛之的照片前，將臉頰上去蹭了蹭：“爸爸，念念好想你啊，你也會想念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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