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白斂去眸底劇烈翻涌著的戾氣,隨手撿起了地上的生銹鐵。
然后狠狠往下!
殺豬般的嚎聲隨即響起,西裝男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釘穿的胳膊,卻連痛苦打滾都走不到。
因為,那生銹鐵釘穿他胳膊的同時,也扎進了水泥地里,將他直接釘在了原地!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薄,求你放過我吧。”西裝男痛苦不堪,已經慫得從子里滲出黃的。
薄司白看也不看,厭惡的走開。
他抱起了地上已經昏迷的宋如念,徑直的朝著出口走去。
不忘扔給辜江楓一句話,“剩下的你理。”
辜江楓聳肩。
得,收拾爛攤子吧!
不過印象中,自己這位表哥除了在當年那個人的事上容易怒之外,永遠都是沉穩寡淡的模樣。
這個做安妮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他再度失控?
——
薄氏私人醫院。
宋如念臉蒼白無比,躺在病床上,掌大的小臉掛著氧氣面罩,陣陣霧氣遮擋住五,整個人了無生氣。
“怎麼還沒醒?”薄司白俊的面容上滿是煩躁,語氣也帶著慍怒,“不是說沒有大礙嗎!”
旁邊的醫生瑟瑟發抖,“那塊碎瓷片的確沒有傷到臟,但畢竟是貫穿傷,又失過多,所以可能會睡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失過多,就給輸。”薄司白又道。
這麼大個醫院,還不夠給這麼一個人輸的?
醫生更為難了,“我們也正在想辦法,但因為安妮小姐是罕見的RH,庫沒有,得聯系其他醫院幫忙找人捐獻。”
“RH?”薄司白的眉頭頓時擰了一個墨點。
醫生忙不迭點頭,“對的,RH,就是俗稱的熊貓,是一種很……”
薄司白直接打斷了醫生的科普,目如炬,盯著病床上的人,“我知道那是什麼,你確定,是這個型?”
“我確定,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我怎麼敢騙薄您呢。”醫生說著,甚至要舉起手來發誓。
“不管用什麼辦法,盡快找到給輸,就算是花錢也可以。”薄司白垂眸,沉聲道。
醫生連聲答應,跑出去催促了。
而薄司白則站在病床跟前,看向宋如念的眼神逐漸晦復雜,眸底仿佛翻涌著巨大的暗。
醫生不會知道,剛才他聽到RH幾個字的時候,心里有多震撼,仿佛什麼炸彈,轟然在心間炸開了,無數記憶都浮現出來。
薄司白的墨眸深不見底,倒映著宋如念蒼白的小小影。
熊貓,對他了如指掌,甚至知道他后腦勺的傷疤……
是嗎?
是那個已經走丟了好幾年的人嗎?
可們分明長得完全不一樣!
薄司白狹長的眸里,疑又猶豫,好半晌,才出手,試探著了一下宋如念的臉頰。
“拿開你的手!”有人從后沖過來,狠狠的一下子,就拍掉了薄司白的手。
甚至還推了推薄司白,語氣中滿是警惕和怒意,“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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