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程王在服用五石散?”紀長安上前拉住宋團圓的手,“他真的在皇上面前發作了。”
“程王的疾之前雖然被我控制住了,但是這幾天十分冷,再加上下雪,他的疾一定又犯了。程王在進天城之前,就在服用五石散止疼,只是他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五石散,是被庸醫騙了,這次我不在天城,他疼起來厲害,一定會再次服用之前的藥。再加上我給你上帶的那個香包,更會刺激服用五石散的人,所以程王一定會發狂!”宋團圓說道。
紀長安笑笑:“想不到娘子竟然這麼厲害!”
“娘子?”宋團圓立刻推推他,“你還沒有明正娶呢,別賺我便宜!”
“方才我已經在皇上面前正式提出來與你的親事,咱們已經前進一大步了!只是程王服用五石散,會產生幻覺,會對皇上堅信清原已經死了這件事大打折扣。”紀長安皺眉,“如今他是洗清了夜魄的嫌疑,可是也給清原的事埋下了患。天機皇這個人生多疑,這會兒在氣頭上,或許想不到這麼多,但是一旦反應過來,或許以后還會懷疑清原公主的事!”
宋團圓握住紀長安的手安了一下:“你能擺夜魄的份,程王被皇上不信任,這已經足夠了,至于我的份,反正我現在是白穎,連著白國公府呢,就算皇上懷疑清原沒有死,也暫時不會想到我這邊來!”
紀長安眸一暗:“對,現在是讓程王閉!”
宋團圓心中一:“你要手了?”
紀長安點頭:“留下他是禍患!”
宋團圓幽幽嘆口氣。
程王當初在咕嚕鎮要截殺紀長安的時候,可沒有手下留。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紀長安先讓宋團圓回家等消息。
宋團圓點點頭,坐著馬車先回家。
這會兒宋家,宋福貴不敢置信地著宋福信:“你說啥?娘要嫁人?嫁給誰?”
宋福信淡聲說道:“嫁給紀公子!”
宋福貴更是瞪大了眼睛:“老二,你可不要胡說八道,紀公子的年紀那麼年輕,他怎麼可能會娶咱娘?再說紀公子不是喜歡咱家雙喜嗎?”
宋福貴之前一直覺著紀長安能當他妹夫呢,如今卻要當他爹了?
宋福信無奈地著宋福貴:“你見紀公子與雙喜說過幾次話?你怎麼就有了這想法?”
宋福貴一愣,是啊,印象中紀公子到他家,都是找他娘,沒有找雙喜啊!那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宋福信抬眸問道:“如今娘是白國公的大小姐,紀公子已經向白國公府提親,白國公也答應了!”
宋福貴抬眸:“那你的意思是,娘真的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給比小那麼多的紀公子?”
宋福信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是的!”
“意外……”宋福貴不知道宋福信什麼意思。
“紀公子的份尊貴,娘又嫁過人還有我們幾個孩子,怕是圣上不同意!”宋福信說道。
宋福貴更疑了,“紀公子不就是商人,雖然很有錢,可是娘如今是白國公大小姐,還是縣主麼,圣上怎麼就不肯同意?”
宋福信笑問道:“你沒意見?”
宋福貴一愣,這才驚覺差點上了宋福信的當,趕說道:“這圣上都不同意,還用問我意見麼?”
“紀公子可不只是天下第一富商這麼簡單,他的母親是當今的太平公主,是圣上的親外甥,是皇親國戚!”宋福信說道,“你說這樣的份,咱娘是不是高攀了?”
宋福貴皺眉:“紀公子竟然還是皇親國戚?怪不得皇上那麼信任他呢!”
宋福貴知道紀長安的份之后,越發覺著這件事有些不真實,太過荒唐。
他娘瘦了之后雖然瞧著年輕,可是畢竟是生了五個孩子的人,還有老二,老二如今在朝中為,都是督察使了,親娘要嫁人……
“老二,其實咱們家是你做主,我雖然是老大,我也知道,這事兒你若是答應了,我不愿意也沒用!只是娘要嫁人,你怎麼在朝中抬起頭阿里?”宋福貴猶豫了一下問道。
宋福信笑笑:“要嫁給紀公子的是白國公大小姐白穎,不是我們的母親宋團圓!”
宋福貴不解:“這有區別嗎?不都是一個人嗎?”
宋福信點頭:“有不同!宋團圓是一個鄉下人,有過男人生了五個孩子,白穎則是白國公府的大小姐,沒有人知道的過往!”
宋福貴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以后娘就是白穎了,不是宋團圓了?”
宋福信點頭:“白國公府大小姐的份,不比一個鄉下婦人的份尊貴?娘之前了那麼多的委屈,如今找到了自己的路,大哥,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覺著不舒服,可是娘幸福就好了!“
宋福貴不說話,一時之間他還有些不能接。
宋福信知道現在急不得,只能讓宋福貴自己慢慢地去想。
天下第一公子與白國公府聯姻的事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天城。
臘月二十三小年,各家都忙著過年,原本是喜慶快樂的,可是慕府之中,卻是不斷傳出摔碎杯盞的聲音。
侍不敢多言,趕跑去找管事陳嬤嬤。
陳嬤嬤無奈地說道:“小姐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勸得?”
侍低聲問道:“那也不能讓小姐這麼下去,多麼傷啊!”
“傷不可怕,就怕傷心!”陳嬤嬤嘆口氣,著這院子,想起以前慕云蝶與紀長安在一起的樣子,幽幽地嘆口氣。
從小到大,紀長安對慕云蝶就沒有那份,可惜慕云蝶糊涂,到現在都不明白,生生地錯過那麼多的好親事。
或許今日發作過,就能想明白了。
慕思履冷著臉走了出來。
陳嬤嬤趕斂眼低眉候在一旁。
慕思履走出慕府去。
“老爺一定是去給小姐討公道去了!”侍歡喜道。
陳嬤嬤嘆了一口氣。
老爺如今也是焦頭爛額,不能自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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