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涉直接拉著顧語真出去。

　老爺子看著他離開，過來人哪里還看不出是為了人打架，他用拐杖往地上一拄，“出息！”

　但顯然并沒有生氣，反而高興驕傲的，想做就直接做才有男兒氣魄，瞻前顧后像什麼話？

　老爺子也沒有說什麼，看見人越聚越多，示意老姚把張錫淵帶去后面理傷口，抬手招呼各位賓客，“年輕人年氣盛，比我們老人家鮮活，我們繼續。”

　老爺子一槌定音，沒說什麼，在場的人也紛紛笑起，不作議論。

　張錫淵沒想到李涉會這麼在意，一時間都沒言語。

　張梓舒看著李涉帶人離開，雖然心里有數，可心里的委屈也翻了數倍。

　他以前從來沒有忽視過，可是現在他已經聽不見的聲音了。

　在場的年輕一輩都是知道李涉和張梓舒的，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對，沒想到現在多出了一個生，也沒想到李涉會生這麼大的氣，而且看況還是二男爭一。

　安斐見這樣，開口勸了句，“小舒，還是算了吧，你和李涉沒結果了。”

　張梓舒眼眶都紅了，“我知道，我還是離開太久了，可我還是很不甘心，他當初明明那麼喜歡我，現在怎麼就變別人的了？”

　安斐聞言也沒有再開口，他也是這樣以為，可現在的他也不是十七歲的他，喜歡的人當然也不一樣。

　-

　顧語真被李涉帶回家樓下。

　下了車就拉著走，他走得快，跟不上，腳下的高跟鞋差點崴了。

　顧語真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用力掙開，“李涉，你到底什麼意思？”

　李涉停下腳步，轉看過來。

　顧語真看見他角的淤青，微微一頓，說不出話來。

　李涉看了半響，松開，在一旁長椅坐下，拿出打火機，低頭點了煙，默不作聲煙。

　顧語真看著他煙，他的里似乎還有，里面的鮮紅染上了煙，薄瀲滟，本來就好看，臉上有一塊淤青，卻更好看氣。

　顧語真微微別開視線，冷聲開口，“要我去給你買點藥嗎？”

　李涉卻沒有說話，他了一口煙，抬眼看過來，樹蔭底下，燈下的影籠罩在他上，顯出模糊的廓。

　指間一點零星的，隨著旁邊拂來的微風，忽明忽暗。

　突然有一瞬間像回到了高中，兩旁的綠蔭小道，路燈下深青樹葉輕輕飄落，無聲落在地上，像在學校。

　可那時候他邊站的不是。

　顧語真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就變了這樣。

　李涉沉默很久，眼里的緒似乎很復雜，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沙啞，很慢才問出口，“和他睡了幾次？”

　顧語真心里刺了一下，只覺得這問題刺耳，“和你有關系？”

　李涉卻不回答，繼續問，“喜歡和他睡嗎？”

　顧語真心里瞬間窩火，想起他和張梓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緒瞬間起來，突然想要激他，氣死他，“對，非常喜歡，隔三差五，你滿意了嗎？”

　李涉眼睫了下，似乎聽到了，又好像沒有聽到，手里的煙燃到煙，燙到他的手也沒有反應。

　顧語真見他不說話，站在原地安靜了一陣，他都有朋友，爭吵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收回視線，往樓道里走去。

　李涉沒有，就是沉默不語看著進了樓道。

　顧語真到了電梯門口，六神無主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重新往上升，眼睛有些發酸。

　電梯到了二十一層很快打開，邁出電梯，高跟鞋踩在空的樓道里，一步步，聲音清脆而好聽。

　顧語真到了門口，從包里拿出鑰匙開門，突然電梯“叮”地一聲又到了。

　可住這一層的只有這一戶。

　顧語真聽到腳步聲，而且是往這邊走來。

　轉頭一看，就對上了李涉的視線。

　他看著，眼眶紅了，眼里復雜到看不懂。

　顧語真怔了一下，還沒緩過來，“你……”

　李涉忽然一下撞過來，低頭吻上了的。

　很過分的吻，幾乎是沒有任何過渡，沒輕沒重。

　“唔！”顧語真被他撞得往后一倒，直接靠上了門，兩個人一起撞了進去。

　高跟鞋沒有站穩，門被撞開以后，直接順著門摔倒在地，還好地上是毯，沒怎麼磕到，不過還是有些疼。

　拿起手里的包打他，“李涉，你瘋了嗎？”

　李涉直接抓過的手腕按在地上，抬起頭時，眼眶都紅了，“我和你說過吧，你和你男朋友分晚了，我就在床上搞死你！”

　他是真的氣瘋了，幾乎咬牙切齒。

　顧語真看見他眼眶紅了，瞬間愣住，手上抓著的包沒拿穩，掉落在地。

　李涉已經直接站起，一把拉起，把扛上了肩，一腳踹上門，往臥室里走。

　門“砰”得一聲關上，發出巨大聲響，才震醒了顧語真。

　看他長邁得步子很大，一眨眼就到了臥室，心口莫名又又慌，“李涉，你干什麼，你放我下來！”

　李涉還真把放下來了，只不過是直接扔到床上。

　顧語真一個天旋地轉，被摔在床上，腦子都有點暈，連忙起來，卻被李涉一只手按回去。

　他手重，一抓過來，連起來都沒辦法，和他一比，簡直是螞蟻的力氣，手腕生疼。

　李涉單膝跪在床上，單手解開皮帶，拽住的腳踝往他那邊一拉。

　顧語真差點沒上氣來，想到他都有朋友了還這樣來，簡直是畜生！

　“你憑什麼管我，我和誰談就和誰談，談一百個都和你沒關系！”

　李涉氣得呼吸都重了，眼眶通紅，猛地上來，狠狠吻住的，蠻橫兇狠，似乎要活生生吞了一樣。

　顧語真別說是聲音，連呼吸都有緩不過來，他炙熱的氣息噴到面上很燙，本避無可避。

　-

　這種實錘沒有辦法公關，網上越鬧越大，綜藝里的細節被得越來越多。

　《話里》的節目下幾乎到了人人都罵狗男的地步，有人開始抵制這個節目，說這個節目只要有李涉和顧語真一天，就絕對不會再看。

　這個抵制下贊同的人最多，節目組都不敢出來說話。

　‘這種藝人，我真的不想再看到。’

　‘被上干凈氣質騙到了，還以為是大染缸里唯一一個不染塵埃的，沒想到玩得比誰都野，直播節目里就敢跟男嘉賓這樣玩。’

　‘玩沒有關系啊，但是已經有男朋友了，素人帥哥也有朋友，他們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對象，都不覺得愧嗎？’

　‘話說應該是那個素人帥哥先撥的吧，覺一看就是很會玩的那種，顧語真絕對玩不過他。’

　‘張錫淵這麼厲害的一個經紀人，竟然被一個人騙得團團轉。’

　謾罵還在繼續，突然有個賬號上傳了一段視頻，像是在角落拍的。

　似乎因為況急，又怕馬上被刪掉，傳上來的時候，只來得及加顧語真的熱點，打了四個字，就急匆匆發出來了。

　‘打起來了。’

　視頻一打開，現場非常嘈雜，是一個很高級的宴會場。

　三個眼的主角就在人群中，像是打架了，靠近他們那一桌的東西都砸落在地。

　顧語真似乎要往張錫淵那邊走，李涉似乎剛打了一架，角還有淤青，直接一把拉過了，咬牙切齒兇了一句，‘你男朋友在這里！’

　這條視頻出來，瞬間掀起軒然大波。

　‘他們是直接打起來了嗎，為了顧語真？’

　‘艸，這個素人帥哥好狂，好帥，搶別人朋友這麼囂張直白。’

　‘我第一次見鬧那麼大的，莫名覺很刺激是怎麼回事？’

　‘話說這是當場要名分的意思嗎，莫名覺好帶啊。’

　不過幾分鐘，視頻馬上被屏蔽了。

　‘是涉及到什麼重要的人了，所以屏蔽了吧？’

　‘這宴可不是一般的宴，狗仔能混進去也是本事。’

　‘誰有視頻，我求求了，我還沒來得及看就沒了！’

　突然有一條評論出現在被刪的視頻下面，‘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顧語真以前的金主傳聞，那位金主好像就姓李……’

　這一句話出來，瞬間一語驚醒夢中人，引發激烈的討論。

　本來顧語真的資源就是一路直上，有些東西本就不是張錫淵能給到的。

　很有可能就是之前有金主捧著，可大家都沒有聯想到這個素人帥哥就是那位李先生，因為太年輕了，本和金主搭不上關系，長的還帥，他需要去捧明星嗎，這種大帥哥還又出錢又出貌的，哪有這麼好的買賣？

　一般想到的都是年紀大的。

　這條評論瞬間被頂上去，引起激烈討論，紛紛在等出證據。

　忽然，有人在下面發言，‘哪里是什麼金主？人家是正常的男朋友，談了好幾年好嗎，高中就是同學了。’

　那人說完，直接在評論下發了一張一中高三班級的集照。

　李涉沒有太大的變化，現在和高中一樣耀眼，只是那時是年，現在已經是男人。

　大家一眼就看到李涉，還有下面第一排，和他隔了幾個人的顧語真。

　天天盯著顧語真的照片看，學生照也不是沒看過，一眼就能認出顧語真。

　‘艸，校園，那得談多久了？！’

　‘意思是張錫淵搶人大帥哥的友才被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