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會這麼好心地來勸我?怕不是嫉妒二殿下對我好吧?”李寶珠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不是生得貌就能為所為的,二殿下要是喜歡你,早在貴妃娘娘屬意你的時候,就該求旨賜婚了,可到現在宮里都沒有靜,說明二殿下本看不上你,你就是嫉妒也沒有用!”
傅知寧只覺得自己真是閑得慌,竟然會想著勸誡,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李寶珠看到走,當即氣急敗壞地威脅:“今日的事若泄半分,我定不會饒你!”
“我才懶得管你!”傅知寧難得生氣回懟。
“你……”
李寶珠還沒罵完,徐如意就拿著幾個紙鳶喜氣洋洋地跑來了,看到這二人在一塊后,當即護犢子一般將傅知寧拉到后。李寶珠見狀冷哼一聲,留下一句威脅便離開了。
“怎麼回事,讓你別泄什麼?”徐如意皺眉。
傅知寧聳聳肩:“沒什麼,你怎麼這會兒才出來?”
“吳小姐房里有好幾個紙鳶,說都可以送給我,我便跟去拿了,”徐如意再次喜氣洋洋,將紙鳶獻寶一樣遞給,“你看看,是不是很好?”
傅知寧看了一眼,質明顯和上午那些不同,上頭的竹子不像是小刀所削,倒像是劍痕。
這樣一看就是有心人所贈之,就這樣隨意送出去,若是將來被人看出端倪,只怕是后患無窮。傅知寧沉思片刻,抬頭叮囑徐如意:“這幾個就給我吧,我再給你買一些。”
“你喜歡拿走就是,不必再買給我。”徐如意相當大方的都送了。
姐妹倆一邊聊天一邊往外走,快到大門口時遇見中午那個侍衛,侍衛看到二人手中的風箏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便離開了。
“這人好奇怪。”徐如意嘟囔一聲。
傅知寧嘆了聲氣,挽著的胳膊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速度慢了下來:“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呀?”徐如意疑。
傅知寧剛要認真想,就看到了門外沉著臉的馮書。
:“……”想起來了。
本來是去找徐如意,結果自己也跟著耽擱半天,兩人不出意外地被罵了一頓,好在馮書信守承諾,雖然將兩人罵了,卻也帶們去了郊外踏青。
傅知寧跟著舅母玩了一下午,回到家時累得倒在榻上就不肯了。
蓮兒端著蓮子粥進來,一看到的模樣就忍不住笑:“看來小姐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嗯,”傅知寧輕哼一聲,余掃見桌上的風箏后叮囑,“你將這幾個風箏找個箱子裝好,找個干燥的地方存放。”
“這不是普通風箏嗎?小姐為何這般寶貝?”蓮兒好奇。
傅知寧了懶腰:“于咱們而言是普通風箏,可對別人而言卻不是,你先收著吧。”
其實安全起見,該全部銷毀才是,可總覺得這風箏做得太用心,就這樣銷毀有些太可惜了。
再等等吧,等吳芳兒親了,他們兩人再無緣分,便親自燒了這些永絕后患。
傅知寧許久沒出門,力不知不覺差了許多,一連歇了兩天才算緩過勁來。
不知不覺,已經正月二十八了,還有兩天就是二月初一,百里溪要來的日子,如果當晚順利的話,翌日便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京都了。
傅知寧休息兩天后,便開始忙著安排母親生前給留的鋪面田產,打算在月底這兩天全部置妥當,省得要走時手忙腳。
想得一切都好,可惜真到理時,卻是事事繁瑣,尤其是母親留了太多東西給,理起來十分費力。
在做這些的時候也沒刻意瞞著,傅通很快便知道了安置家產的事,于是當天晚上用膳時便直接問了:“你這兩日一直盤賬,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周蕙娘立刻抬頭看向。
傅知寧笑笑:“沒有不對,只是打算過幾日隨舅母一起去安州看舅舅,所以先將賬本通一遍。”為防傅通不放走,沒說要走個一年半載的事。
傅通聞言微微頷首:“你舅舅去安州這麼久了,你也該去瞧瞧了,不過只去十天半個月的,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安排事宜。”
周蕙娘忙道:“是呀是呀,你若不放心,我來幫你盯著點就是,何必搞得自己這樣累。”
“沒事的夫人,我能應付。”傅知寧笑道。
周蕙娘扯了一下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晚膳結束后,心氣不順地跟傅通抱怨:“知寧這丫頭,到底沒將我當親娘看,我不過是好心幫忙,就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自己有親娘,為何要將你當親娘看?”傅通無語。
周蕙娘噎了一下,半晌憋出一句:“那那那不當親娘,總要當繼母吧,這般疏離,分明是看不起我是妾室扶正,我……”
“你說到哪里去了,不是那種人,”傅通頓時不悅,“天想這些事,不如想想如何管好這個家,上個月的支出又超額了吧,照這樣下去,早晚要將這個家敗。”
“……知寧有銀子,你找要去啊。”周蕙娘嘟囔一句,換來傅通一陣怒意,趕躲出了寢房。
出了門,還是越想越氣,于是又跑到兒子房中抱怨。
傅知文正在背書,被一打擾什麼都看不下去了,只能強打神聽說話。
周蕙娘抱怨一通,這才喝杯水問:“你說,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先夫人留給姐姐的鋪面,姐姐不讓旁人手多正常,我怎麼覺得是你小人之心了。”傅知文一臉疑,功換來周蕙娘一頓揍。
這一家子在鬧騰的時候,傅知寧已經累得睡著了,閉的雙眸輕輕著,羽般濃纖長的睫在眼下映出一小片影。
一夜好眠,醒來便是二月初一了。
傅知寧看著窗外明的照,默默攥了攥拳頭——
是死是活就看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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