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了大驚嚇之人!
雖是沒傷,可皇上為何就連一句安都沒有?!
皇后到了此刻才想明白了一樁事,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讓一旁的杏兒嚇到了。
“皇后娘娘,這是怎的了?可是今日在宮外嚇壞了?奴婢這就去小廚房熬驚參湯。”
皇后臉上笑意又戛然而止,裝作大度賢惠還真是累!
像是看著庭院,可又似乎什麼都沒看,眼神是放空的,“皇上這次之所以帶本宮出宮一趟,并非是恤本宮,而是想讓本宮將他的寶貝疙瘩帶出去!”
“本宮一直以為,在皇上心里,后宮妃嬪皆是工,可本宮自己又何嘗不是?”
皇后像是對杏兒說出這番話,可又像是對自己說。
杏兒沉默,不知該說些甚。
皇上心思深沉,心狠手辣,到底是在北地飲膽嘗一路殺過來的,誰又能想象一個七歲失寵儲君是如何在北地活下來的?
不死,也會了魔!
可魔鬼,怎會有心呢?
他為何又對虞姝不同?
單單是和傲人段?
可今日在辰王府,那些著薄紗的歌舞伎,哪一個不是令天下男子把持不住的貌?
最終,皇后想到了虞家的兵權。
可倘若皇上是為了虞家兵權,最應該寵之人,應該是虞若蘭。
虞若蘭才是嫡出,并且其母族還是崔氏一族。
皇后緩緩閉上了眼,“取本宮的護心丸過來。”
*
書房。
十三站立筆直,一絳紫窄袖勁裝,未免埋伏時被發現,他們這些影子人所穿的料上沒有任何花紋與刺繡。要知道,就算是微不可見的暗繡,也可能會在日下暴出行蹤。
十三面無表,多年殺戮讓他們這樣的人,只會聽從主人的命令。
他們亦如自己的主人一樣,仿佛早已掙了俗塵世事。
封衡在龍椅上落座,十三意識到主人的氣息不穩,稍稍一怔,但表面上沒有出任何驚。
十三抱拳行禮,“皇上,微臣回來了。”
封衡只淡淡應了一聲,他端起涼茶,飲了幾口,“說。”
十三如實回稟,“微臣在辰王府潛伏的這幾日,未曾察覺到辰王與可疑之人接,相反,辰王也在尋找楚王的下落,并且暗中發布了懸賞令,誰能取了楚王項上人頭,賞黃金萬兩,眼下各路江湖人士、殺手、鏢局、山賊都開始主了。”
封衡幽眸微瞇。
忽的,角又是猛的輕輕一扯。
這個皇弟啊,倒是比他更狠。
但饒是十三在辰王府潛伏了幾日,封衡還是不可能徹底信任辰王。
十三離開時,沈卿言風塵仆仆趕來,兩人打了個照面,沈卿言很想單獨找十三敘敘舊,喝杯小酒,但十三卻徑直走開了。
沈卿言只能兀自訕了訕。
仿佛天下人都絕,唯有他一人重爾。
沈卿言走上前,“皇上,臣又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京都城有可疑之人,定能被抓獲。”
封衡忽然冷不丁開口,“你上次也是這般說,可今日為何會有刺客?”
帝王的嗓音不溫不火,甚至于聽不出緒。
然而,下一刻,沈卿言直接噗通跪地,膝蓋撞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發出骨節撞僵之的聲音,是聽著聲音就覺得疼。
“皇上,一切都怨臣,是臣能力不足、思慮不周、行遲緩,竟是輕視了楚王那個賊人,臣今后打算這樣做……”
“夠了!”
封衡出言制止,免得沈卿言一直滔滔不絕。
沈卿言又閉了。
封衡深邃的眸,目幽幽,“朕的沈大人,你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會長了?
沈卿言抬首,“皇上,臣好端端的怎麼了?”
封衡言又止,以免沈卿言會錯了任何細節,年輕的帝王不免費心叮囑了幾句,“殺手尸細細查看,朱雀街兩側的商販也有嫌疑,另外,現場一切散落的武、料,皆要收大理寺,讓陸卿協助你。”
“今日虞鐸立了功,但暫時不宜再晉升,你亦可讓他協助。”
沈卿言連連點頭,如小啄米,“臣知道了!還是皇上考慮周祥,想當初臣和皇上在北地……”
封衡見狀不對,立刻再度出言制止,“若無旁的事,你先出宮吧。”
沈卿言張了張,告退之前,他關切一問,“皇上,臣聽說,皇上又晉了一位昭嬪娘娘,可是……虞氏?”
封衡手中杯盞一滯,頓了一個呼吸,重重擲在龍案上,冷冷啟齒,“退下!”
沈卿言,“……”他難道就不能問問麼?
他在皇上眼里,應該是個特殊的存在才是,他又不是“閑他人等”。
虞家妹妹的事,他得打聽清楚了,才能去告知虞鐸呀!
*
辰王府。
帝后雖是離開了,但蕭太妃還沒盡興,一直沉浸在生辰帶來的歡愉之中。
前院的嘈雜陣陣傳來。
辰王手中的馬鞭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打在幾名被綁著的小廝上。
溫年看得心驚跳。
何必呢。
小廝何錯之有?
當日虞家三姑娘登門,是太妃下令驅逐,王爺揪著幾個小廝不放,無非只是撒氣。
好片刻過后,辰王收手,又斷了一鞭子。
下人遞上棉巾給他拭,辰王厭惡的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小廝們,嗓音低啞到了極致,“盯了,別讓他們輕易死了。”
這人間的苦楚,豈能讓他一人承呢,都好好著吧!
作者有話說:
沈卿言:又是被嫌棄的一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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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咱們下午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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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