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見顧雨辰啟了車子，才從思緒中出來，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商場。”顧雨辰角微微含笑：“聽星星說，孩子心不好，去商場購會好一些。”

程澄這下覺得顧雨辰是真天使了。

剛剛還在羨慕於朗和秦羽檸，這會願就實現了。

靠在椅背上，眼如星子，笑著看向他：“買什麽都可以嗎？花費開銷你全包嗎？”

顧雨辰看著前方的道路，眼裏閃過一笑意：“恩，隻要你開心，整個商場買下來都可以。”

“哇，小顧總真是財大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澄說著，做出拳掌，躍躍試的模樣，叮囑道：“不去顧氏旗下的商場。”

顧雨辰這張臉太明顯了，一進顧氏的商場，估計會有一票經理跟隨，那就不能好好逛了。

“好，今天你做主，什麽都聽你的。”顧雨辰對提出的要求，沒有不應的。

很快就載著去了一大型商場。

下車後，顧雨辰仔仔細細幫戴好了口罩。

程澄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提出靈魂一問：“別人認出你，肯定也能認出我。”

顧雨辰修長的手指一頓，他差點忘了。

兩人現在是全網公開的，他麵了，哪怕程澄包的再嚴實，也會被認出來。

程澄還是第二次看見顧雨辰這麽窘迫。

上一次還是兩人去梅園約會，撞見嶽森幹那種事。

幸好包裏一直帶著備用的口罩，踮起腳尖，給顧雨辰也戴上了口罩，順便再要了個親親。

做好偽裝後，兩人這才手拉手去逛商場。

程澄毫沒跟顧雨辰客氣，隻一會的功夫，顧雨辰手上就拎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都騰不出牽程澄的手。

不過程澄買的東西，一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用的，反而給他，給星星，給雲翳買的東西偏多。

程澄在專櫃挑選著口紅，對著幾個號猶豫不決。

顧雨辰看著這一模一樣的幾個，眼睛都要花了，大手一揮：“買，都買。”

程澄好笑地看著他，心想網上說的沒錯，直男很能分得清口紅號的，連顧雨辰也不例外。

正準備調侃他幾句，突然聽到附近傳來一道尖。

程澄瞬間被吸引了心神，這聲尖好耳。

顧雨辰也皺了皺眉，他也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程澄口紅也不買了，立刻拉著顧雨辰朝尖聲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兩人過去的時候，出事地已經圍了一圈人了。

他們站在人群外延，聽見附近圍觀的人驚魂未定地議論著。

“我的天吶，天化日，竟然敢在商場裏行兇，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剛剛就在附近，那個人拿著刀子，直接就開始捅人。”

程澄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想拉著顧雨辰離開。

歹徒都拿刀子捅人了，這些人竟然還來看熱鬧，不怕被誤傷嗎？

還沒走，就有人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知人解釋道：“不用怕，那個歹徒不是無目的隨機捅人，我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直奔那對夫妻過去的，捅完人就跑了，已經有人報警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到！”

“是這麽回事，要不然我們也不敢過來。”

程澄這才放下心，那歹徒應該是和那對夫妻有仇。

不過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有心逛街，沒想到還遇到了這種事。

程澄也沒心思了，正準備拉著顧雨辰回去。

結果一手，竟然沒拉。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顧雨辰正憑借高優勢，擰眉看著被圍在中間的人。

程澄心口一跳：“辰辰，是你認識的人嗎？”

顧雨辰點點頭，聲音低沉幽冷：“不僅我認識，你也認識。他們說的那對夫妻，是柳清清和安鋒。”

“什麽？”程澄驚了，已經好久沒聽過這兩人的名字，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沒錯，被圍在中間的那對倒黴夫妻，就是安鋒和柳清清。

被捅的人是柳清清，痛苦地捂著自己腰間的刀口，鮮從的指流出來，周圍一大片紅，看起來目驚心。

安鋒正著急地跪在邊，神崩潰，求著讓周圍人救護車。

不過……

顧雨辰眼睛瞇了瞇，柳清清這傷勢看起來重，但是並沒有傷及要害，而且……他剛剛無意中看到柳清清抬頭晦地朝圍觀人群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像是在使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