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返回臨湖城時,天尚早,便尋思著想辦法制作一塊黑板,思來想去終于讓他想到一個好方法。
他前世是一個手工好者,但玩的不是什麼高科技產品,恰恰相反,大多數手工好者研究的是古代各種失傳的工藝。
諸如木工,漆工,等等,偶爾做個木簪子,磨個珠子,花一大堆錢,弄一堆破爛東西,簡直可以說是不務正業的典范。
喜歡的手工恰恰在此時最無用,因為這里什麼工匠都有。
蘇牧無奈一笑,到了古代唯一的優點竟然是手能力強,這又有什麼用?
“姑爺,咱們去哪?”韓小六問道。
畫道:“當然是回家,小姐肯定在等姑爺回去呢!”
蘇牧搖頭道:“韓小六帶路,先去漆匠鋪。”
韓小六聞言前面帶路。
不多時,三人尋到了漆匠鋪,進其間。
一個中年漢子迎上前客氣的問道:“這位客人有什麼吩咐?”
蘇牧手一筆畫,說道:“掌柜的,我要定一塊五尺見方的木板,一面涂上黑漆,漆要厚一點,表面要磨砂。”
“嘶!客人說要五尺見方?”掌柜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道:“客人莫不是記錯了尺寸?”
蘇牧搖了搖頭,問道:“不能做嗎?”
掌柜道:“能做是能做,只是鄙店從未做過這麼大的漆,怕是要月余時間。”
漆在此時是奢侈品,主要是一些小盒子,瓶子、碗、盤子一類的東西,像蘇牧說的這麼大,終其一生也不到一次。
“那如果小一半呢?”
“最也要七天時間。”掌柜略一想,又補充了一句:“天氣不大變的況下。”
蘇牧聞言點了點頭。
此時的漆與化學漆不同,漆的干燥是由度決定的,掌柜說的天氣不大變,意思是空氣度變化不大的況下,蘇牧了解這些,故此并不疑。
“價格呢?”
“嘶!”掌柜又開始吸涼氣了,低頭琢磨許久,出一手指:“客人要的東西雖大,但做起來不難,只需十貫錢便可。”
只是做一塊黑板,這個價格很貴,貴的離譜,但蘇牧想一步到位,就只有這個選擇,取出五兩銀子給了掌柜,說道:“這是定金。”
掌柜笑著接過來,“客人方便留下姓名嗎?”
“他是沈家的婿。”
蘇牧正要開口,卻聽到里面傳來一個聲,將自己的來歷報了出來,抬頭看去,卻見里面走出個人。
花魁聶云笙,怎麼會在這里?蘇牧笑著問道:“聶大家怎麼會在這里?”
聶云笙搖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笑道:“不知公子何時再去醉仙樓,人家可是等了公子許久呢!”
多次盛相邀,搞得蘇牧怪不好意思,但他的份不好去那種地方,只得搪塞道:“多謝聶大家好意,在下最近事忙,怕是沒空。”
“好吧!等公子不忙了,千萬要記得來醉仙樓看人家呀!”
聶云笙說話總是對蘇牧出幾分勾引的意思,而且不難看出,言語越來越骨,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曲玲瓏名聲最近水漲船高,有點坐不住了。
蘇牧只得好言相送。
待聶云笙走了,掌柜嘿嘿笑道:“小郎有所不知,這土漆有一種妙用。”
蘇牧好奇的問道:“是何妙用?”
“青樓里的姑娘不想伺候某位客人時,便會在上帶一點土漆,陪酒時稍微給客人上抹那麼一點,只需黃米粒大小一滴,客人上便會其無比,沒了心玩下去。”掌柜老神在在,見蘇牧面驚訝,接著又道:“若們有人想從良,就會往自己那抹,使上起漆瘡,老鴇看到便會以為姑娘生了花柳病,直接將人趕出去,任其自生自滅。”
此時的漆,名土漆,是一種會咬人的漆,普通人一旦沾上便會生出漆瘡,奇無比,當人的不了去抓時,漆瘡就會經過手傳到其他部位,導致手過的地方全部生出漆瘡,會持續上半個月,簡直令人生死不如。
蘇牧聞言呵呵一笑,土漆他前世做手工的時候用過,也中過招,某組織都會因為過敏變的腫,那種徹心扉的覺,讓人終難忘,但他實在想不到這東西還能這麼用。
只是這樣對待自己,會不會太狠了點?
想到那種其無比的覺,蘇牧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聶云笙來買土漆做什麼?
如今名聲正顯,肯定不是想從良,也不知道哪個倒霉鬼要遭殃。
蘇牧無語的搖搖頭,帶著畫和韓小六返回了沈家。
剛進院子便看到程燼坐在廊下的石桌旁,見蘇牧回來,急忙起哈哈笑道:“蘇兄可算回來了,讓我這番好等!”
蘇牧打發畫離開,拱手問道:“程賢弟何時來的?”
“午后跟家姐一起過來的,家姐與你家娘子正在樓上敘話。”程燼抬頭了一眼閣樓,湊到蘇牧耳邊小聲道:“林沉溪明日便要回京,邀你我晚上去醉仙樓把酒言歡,咱們現在過去如何?”
蘇牧面尷尬之,家里的婆娘心思那麼重,他哪里敢私自去那種地方。
見他面難,程燼手從袖中取出一份名刺打開,張口念道:“沈家養婿亦可憐,佳友相邀醉花眠。忽聞妻一聲怨,名刺落手心茫然。”
名刺也就是署名的請帖,此時多用于邀客會友。
我尼瑪,這是哪個孫子做的歪詩?
蘇牧心中大大無語。
“別看我,這是林沉溪給你的請帖。”程燼捂著肚子哈哈笑道。
蘇牧手一把奪過名刺,定睛一看,果然是林沉溪那小子邀他去醉仙樓喝酒的請帖,臨了還附送詩一首。
諷刺,赤的諷刺啊!諷刺他出門會友,還要跟家里的娘子報備,人家不許,他就不敢出門。
程燼出言刺激道:“蘇兄怎麼樣?敢不敢去?要不要去跟你家娘子報備一下?”
這倆都特麼是損友啊!蘇牧心中哀嘆,抬頭了自己的閣樓,咬牙道:“去,有什麼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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