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看到小姑娘瞥了他一眼,之后慢吞吞地道:“你也只能看看了。”
陸守儼的心便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抬起手來,撥開額前的碎發,之后捧著的臉,低頭吻下來。
他吻得輕緩溫,像是吻著珍寶一般。
初挽開始還是懵的,后來覺自己舌尖被輕咬了一下,不太疼,很,便下意識低了聲,結果聲卻被他吞下了。
他作有些急促,好像越吻越急,初挽有些害怕了,便拍打他后背,想讓他停下來。
陸守儼知道意思,便抱起來,將放在柿子樹和后屋墻角之間,那里更蔽。
他用自己的肩膀和兩臂將護住,微弓著來吻。
初挽本抵抗不住,很快了泥,幸好有陸守儼托著的后腰。
陸守儼在耳邊,用沙啞繃的聲音問:“挽挽,你想嗎?”
初挽咬,低聲道:“你今天就要走了。”
陸守儼的額抵著的:“是。”
語氣中有些沮喪和不舍。
初挽:“是你自己不想的……”
陸守儼的吻再次落在額間,他懊惱地說:“我也不好做什麼,怕太爺爺聽到,那樣不太合適。”
初挽纖細的胳膊攬住他實的臂膀:“那之前呢?你就是端著。”
陸守儼無奈:“對,都怪我。”
他無法遏制地后悔,想著哪怕在半路車上也可以。
現在卻本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初挽想了想:“本來好好的擺個“且”就行了,后來非要放個玉牌位,就是要裝裝樣子!”
陸守儼結滾,將臉埋首在頸間,深吸了口,之后輕輕咬了下。
初挽蹙眉:“有點疼。”
陸守儼低聲道:“挽挽,我的且更疼。”
初挽詫異,看他,卻見他眸中都是無法抑制的火,燒得臉都紅了。
************
下午三點多,陸守儼已經準備出發了。
初挽注意到,他眉眼間帶著說不出的失落,幾乎無法掩飾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老太爺不知道怎麼說起野菜來:“這會兒山里野菜花樣多,多摘點回去包餃子也好的,你爸可能吃。”
陸守儼聽著,道:“那我晚會走,去山里摘點吧。”
老太爺:“讓挽挽陪你去。”
初挽點頭,于是拎起來竹筐,拿著小鋤頭進了山。
這個時候秋葉正濃,山中每一壑都被紅葉浸染,彩斑斕,如詩如畫。
整座山巒,寂靜無聲,只有他們兩人。
兩個人邊說著話,邊留心著野菜,讓初挽意外的是,陸守儼對野菜倒是很懂,不過想想也不意外,他十幾年軍旅生涯,什麼沒見過。
這麼走在路上,陸守儼突然停下腳步,低聲道:“挽挽。”
初挽咬字懶懶的:“什麼……”
陸守儼沒說話。
淺淡深濃的樹蔭落在他寬闊的肩頭,他蹙著眉,似乎在斟酌什麼。
初挽疑:“到底怎麼了?”
陸守儼幽邃的眸子安靜地著,開口道:“我們圓房吧。”
初挽錯愕,愣了下,道:“我也沒說不圓……”
只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要走了。
他們浪費了好幾天時間,在這里磨蹭著,你拉我扯,終于沒事。
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陸守儼看著:“我是說,現在,我們圓房吧。”
初挽有些疑地看過去。
他和約莫隔著一米,一米的距離,他們的影子纏在一起,但是他們確實隔著一米的距離。
這種距離,是一個略顯生分的距離,以至于被外人看到,都不會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是在談對象。
之前的懊惱和沮喪已經盡數收斂,此時的他,黑眸中是一貫的冷靜。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個距離,他卻對說,我們現在圓房吧。
眼神困,無法理解。
陸守儼側首,就那麼垂著眼簾,視線落在兩個人的影子上。
他們的影子被投在斑駁的落葉中,纏在一起。
他低聲說:“挽挽,我想要你。”
他再次抬眼,看著的眼睛,道:“就在這里,碧云天,黃葉地,我們圓房,你覺得呢?”
初挽眼神有些恍惚,側首打量著他:“可是,我們沒有安全套吧……”
陸守儼視線鎖在臉上,手卻緩慢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
初挽看了眼,那是一個安全套。
納悶:“你什麼時候放口袋里的?”
陸守儼眸子變燙,用很低的聲音道:“結婚前就準備了。”
結婚前……
初挽恍惚地抬眼,看向他,在和他的目纏中,終于道:“我覺得可以,就在這里吧。”
這件事聽起來非常瘋狂,野蠻和荒誕。
不過仿佛也沒什麼大不了。
男之間的和生命的延續有關,而生命的延續本就是荒誕不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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