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蘭跟沫的母親關係極好,沫的長也看在眼裡。
雖然沫是個驕縱的小姑娘,可盛蘭是什麼人,豪門圈子裡長起來的,看人的眼很毒辣。
知道沫是個很溫暖的人,所以也一直希能嫁給厲北承。
只可惜變故來的太快。
「伯母,謝謝您。」
沫垂下眸子,心複雜又糾結。
現在只是在利用厲北承,利用厲家的勢力,對得起厲家人一片真心麼?
兩人又聊了一會,盛蘭要傭人送沫上樓去休息。
「伯母,我,我想換間房間。」
沫低著頭對著手指,這是心虛又張的表現。
知道厲北承不喜歡別人他的東西。
那人的邊界很強。
而且之前並不知道那是厲北承的臥室,現在看來都是盛蘭安排的。
「好。」
盛蘭微微怔了下,便讓傭人帶沫去了別的客房。
暗夜。
夜深沉,作為南城最高級的會所,卻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看你那求不滿的樣子,給你找幾個妞?」
顧亦琛了支煙,煙霧繚繞,那張俊臉在煙霧中卻顯得魅力十足。
站在旁邊倒酒的人,看的一臉花癡。
「你去,好好陪厲。」
顧亦琛指了指旁邊的妞。
那人行極快,直接纏了上去,綿綿的聲音,勾人的很,「厲,我陪您喝一杯啊。」
人的手幾乎纏上厲北承的手臂。
「滾!」
人嚇的連連倒退。
顧亦琛搖了搖頭。
一旁喝酒的陸景天笑了起來,「北承什麼子你還不知道,人就是毒藥啊。」
「毒藥他大晚上的求不滿跑到我這來撒野?」
「怎麼著,你那個小迷妹突然不上道了,不是以前上道的?」
顧亦琛一臉惡趣味的盯著酗酒的厲北承,心極好。
雖然是兄弟,但兄弟就是用來損的,偶爾還會幾刀。
例如,現在南城的太子爺就很適合刀。
小迷妹指的是沫。
「別提。」
想起那張清秀的小臉,厲北承心中的煩躁更甚了。
見他這樣,顧亦琛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思。
「北承,安定下來吧。」
厲北承神一僵。
「找個人安定下來,那小丫頭其實也好的,你應該明白你所等的…等不到。」
「閉!」
厲北承突然發狂。
顧亦琛無奈的很。
「景天,瞧見沒有,什麼執迷不悟,這就是。」
「北承,說真的,大哥的話不是沒道理,當年發生那場火災的時候,小泡沫就已經沒了,你何必執著,連孤兒院的人都說……」
陸景天的話還沒說完,厲北承便猛地站起來,離開了包間去了洗手間。
「北承陷得太深了,總想著那個救他的小丫頭,可人都死了,他再去哪裡找個小泡沫,難道就這樣一輩子打?」
「我怎麼知道?」
顧亦琛搖了搖頭。
就厲北承那頭倔驢,他能勸得才怪了。
厲北承回來的時候,酒清醒了不,他靠在沙發上,抱著那個相框,帶有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挲著,作認真專註而又細緻。
顧亦琛:「……」
陸景天:「……」
完了,這孩子沒救了。
如果當年的小姑娘命大的話,現在就是人人羨慕的厲太太了。
「對了,宮遠洋到江城了。」
顧亦琛抬頭看了厲北承一眼。
厲北承點了點頭,「知道。」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扳倒你,吞併厲氏,可惜你這人太強了沒有任何弱點,不過他這人也是。」
「只是這人的存在,始終是你最大的威脅,他一直在尋找你的弱點,所以不如我們主出擊?」
「嗯?」
厲北承皺眉。
顧亦琛沒有廢話,「製造一個肋,讓他去抓你的肋,最後吞併他!」
陸景天眼睛一亮,「大哥,你這意思是讓二哥製造一枚棋子引蛇出,不過二哥這人的確沒肋,所以製造的太刻意對方肯定不會上當。」
顧亦琛嗤笑一聲,「人是最好的肋。」
「亦琛,你是說……」
翌日,八點。
沫準時出現在了氏,所有人都很吃驚。
沫讓助理通知了所有的高層八點半開會。
這是第一次以氏董事的份出現在公司。
然而,時針指到九點的時候,只有三個人在會議室。
沫一正統的職業裝坐在首位,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不急不躁。
其餘兩人不時抬頭看著。
終於,在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會議室里的人多了些,加上鵬濤與其子昊天大概有十二三個人。
鵬濤能力比不上志峰,但是志峰這個哥哥對他還不錯,所以如今鵬濤在副董事的位置上,是沫最大的威脅。
一旦沫被拉下馬,上位的便是這個二叔。
書安傑是志峰的人,如今跟在沫邊,其餘先來的兩個人也是志峰的親信。
雖然不相信沫一個小丫頭可以撐起公司里的一切,卻還是選擇支持。
至於志峰另外的舊部,七八個人都沒來,以各種理由推辭了,甚至還有請假的。
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誰都明白。
「既然大家已經到齊了,那就開會吧。」
「還有,無規矩不方圓,我不喜歡遲到的人,公司里所有的規矩還是按照我爸之前制定的來。」
「下次再有遲到者,可以自己遞辭職申請。」
沫抬頭,一臉冷意的掃了一眼在座的某些人。
顯然眾人不以為然,本不理,場面冷的很。
鵬濤低頭,低低的笑著。
就算小丫頭不肯讓出權如何,他有的是辦法讓把權吐出來,除非厲家真的手。
否則,氏只能是他的!
「總。」
安傑將一些重要的文件擺到了沫面前。
沫低頭掃了一眼,其實這些之前已經看過了。
並不是做生意的料,這些年家人一直將保護的很好,什麼也不需要費心,因此現在從頭開始很難。
這些日子在酒店,並不是一直休息,而是休息的同時拼了命的惡補這些知識。
加上本就出商業世家,雖然不擅長,好歹也是從小耳濡目染的,所以只要肯認真學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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