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殿卿答應了要陪跳舞,不過并沒能行,甚至之后的一個多月,他都不見人影了,接了急的任務,直接出國了。
對此林舒有些憾,不過也覺得沒什麼,反正對于跳舞其實興趣不大。
曾經夢想過在大學校園里飛揚灑,但是當擁有了一切條件后,發現自己也許并不太習慣,到底是見過后來的種種,還是踏實下來學習,畢竟理的學習還是需要付出很多力的,并不是隨便糊弄過去的。
除了學習大學的課程,也下意識關注國外激方面的信息。
上輩子幫席銘教授整理過一些英文資料,還曾經校對過,就算本不懂里面的原理,但是有些句子有些結論還是記得的,至于國激學的研究發展,更是如數家珍。
很快發現,國外的一些激研究發展和記憶中類似,但是國,按照上輩子的發展來說,六十年代初,國的激發展無論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應該和國際旗鼓相當,在那種條件下,可以說是非常傲人的績了,這些,是老一輩科研人員的就,當然這其中席銘老先生居功甚偉。
但是現在,仔細地翻閱過后,卻發現,國激發展現在已經明顯滯后于國際了,這就很不對很不對了。
雖然十年前,中國學儀研究所也立了,但是按說這個時候,中國的多程片狀放大應該已經研制出來了,靠著這個,激輸出攻略擴大了十倍,中子產額也增大了一個量級,接著就應該研制出來六束激系統了。
但是沒有,最近幾年,國激發展竟然是幾乎停滯的,這完全和所知道的歷史發展進程不符合!
知道激是很重要的技,重要到幾乎決定著一個國家的命脈,在以后科技霸權的時代,激就是那個鎮守乾坤的神。
八十年代末西方發達國家的核試驗中激就發揮了重要作用,沒有了激,就是被別的國家掐住嚨,當然還有別的,比如太空飛船什麼的,也涉及到激技,還有醫學,以后的手中要用到激,沒有了激的發展,國家醫學水平將到嚴重阻礙。
林舒越了解越心慌,不明白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個世界竟然沒有了席銘,因為沒有了席銘,所以中國激科研的發展竟然滯后了?
環顧四周,所有的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一切就是那樣照例運行著,教授們也都在激昂揚地講課。
可這種況,怎麼挽回呢?能做什麼?
恨不得大聲喊,多程片狀放大你趕研發啊!六束激系統趕搞出來啊!
上面的那些科研大牛們,還有上面的領導人們,趕開會啊發話啊,對激行業進行大力投啊!
其實知道接下來激行業應該怎麼發展,知道歷史進程,也知道研發那些的主要方向,但是不知道這些怎麼實現的,畢竟是外行人,也只是知道,至于怎麼做,里面原理,其實并不清楚。
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如果這個時候跑去和那些學大師們說這些,他們只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這些方向,不是點出來,學大師們便恍然大悟。
大多時候,方向從來都擺在那里,只不過需要人去驗證,去走通,去實踐,千百個方向,不是說了,別人就認為是對的。
人微言輕,并不能做什麼,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低頭看著自己的高等理課本,有了一種莫名的荒謬。
現在就像是一個突然得了葵花寶典的人,里面記載著絕世武功,但沒有基礎的功,面對那絕世的武藝卻本無從修煉。
最要的是,并不想做出什麼功偉績,并不想名垂千古!
只想舒舒服服過自己的小日子,就算想著當一個大學老師或者科研人員,也沒想著做出什麼驚天地的就,勉強混個日子就行了,只是看中了大學老師和科研工作者的與世無爭。
便頹然起來了,這個時候,開始想念陸殿卿。
雖然有些事,也沒辦法和他說確切了,但是可以大致模糊著說下的心,也許他能安到自己。
林舒焦急地揪著自己耳朵,心想就算什麼都不說,他只要陪在自己邊,心里都會好!
林舒這種憋悶和忐忑,并不知道該去找誰說,基礎理論太差,也并不敢跑去學校的大教授們跟前肆無忌憚說話!
也拼命地告訴自己,關自己什麼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不是說世界其實是多元的嗎,也許這只是大宇宙中的一個平行世界,并不是每一個世界都該是那樣發展的。
可是——
深吸口氣,作為比這個世界的人多活了十年的人,太知道,激在未來的重要了,如果激發展滯后,這個國家的科技將會到嚴重制約,后續怎麼發展,不敢去想。
林舒陷了頭疼之中,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后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寫了一封匿名信,地寄給了德高重的胡教授,希他能有所啟發。
他上輩子和席銘教授是朋友,研究領域有相似之,估計能領悟這些。
想,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是自己能為這個國家唯一能做的了。
做完這個后,仿佛逃避一樣,跑到了白紙坊娘家。
最近關彧馨可是萬事順心,小兒出嫁了,嫁了那麼好一個人家,考上了北大,滿臉風,大兒子現在娶了媳婦,媳婦懷上了,夫妻滿,媳婦也孝順,兒子還一個月掙一百出頭了,這可是很高的工資了!
最要的是,二兒子現在日子也過得順暢,穿著一警服,脾氣比之前收斂了不,說出去也是一個正經人了。
還能有什麼心事呢,最大的心事也就是二兒子娶媳婦的事!
林舒過去的時候,關彧馨便提起這一茬來:“其實寧蘋這孩子真不錯,要是能嫁給你哥,好歹落下一個家,你哥也有個媳婦,這不是正正好嗎?再說子好,知知底,以后也不怕妯娌打架。”
林舒經歷了激的驚嚇后,在思路和世界觀上就比較宏觀了。在的想法里,開始覺得,這個世界那麼大,這些事都是細微末節,并不重要,便覺得,誰娶誰都不是什麼要的。
不過想到以后可能的不好,還是認真思索起來:“媽,這個關鍵還是得看我二哥意思,寧蘋我看對我二哥倒是熱乎的,但是二哥不想,那也沒法,還能按不?”
關彧馨冷笑一聲:“就你哥那人,我看他就是一個石頭人,天到晚跑去護國寺,擺弄那些破舊玩意兒,石頭字畫什麼的,他腦子里就沒人,他以后干脆和字畫結婚好了!說不定還能給他生出來一幅畫!”
林舒:“媽……你說的那是聊齋,聊齋里畫了,走出一個大人,就能給男人生一個孩子。”
關彧馨:“我呸,林舒,你是不是皮?”
林舒趕道:“媽,這個事,咱們著急也白搭——”
想起來上輩子自己二哥娶的那二嫂,怎麼娶的呢,是那位二嫂看中了二哥,直接鉆了二哥被窩。
當時怎麼回事不知道,反正二哥喝醉了,人家鉆進來摟著,做沒做不知道,但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一個被窩睡了,二哥只好娶了。
覺得如果不是那位二嫂的英勇,也許二哥繼續打呢。
不過這種直接鉆被窩的事,顯然不是寧蘋能做出來的,這可真是什麼人做什麼事,也就能落下什麼緣,只有上輩子那位二嫂才能干出這種事了。
關彧馨:“要不這樣吧,我明天就直接下個令,給他們把親訂了,這就是母命不可違,讓你二哥趕娶寧蘋!”
林舒:“媽,不合適吧?”
關彧馨:“怎麼就不合適了?你看寧蘋多好,整天往咱家跑,多勤快,我看寧蘋比你強!”
林舒苦笑,無奈:“對對對,寧蘋比我強。”
關彧馨:“你趕幫我想想戲詞,等你二哥回來,我就和他提這事!”
林舒看媽是認真的,想了想:“我覺得,這事你還是得和人家寧蘋商量好了。”
關彧馨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寧蘋單位最近有一個小伙子,對特別熱乎,去食堂吃飯總幫打飯,據說還帶著蛋給吃。”
林舒一聽:“什麼小伙子?多大了,家里干嘛的?”
關彧馨:“沒細聽,據說家里沒媽了,爸是公站的調度。”
林舒的心便咯噔一聲,最近太忙了,開學要學習,加上陸殿卿母親過來的事,本沒功夫顧上娘家的事,沒想到,這一轉眼,寧蘋已經和上輩子那個黏糊上了。
那可是一個打人的,喝醉酒會把寧蘋往死里打。
想了想:“寧蘋現在和他怎麼樣了?”
關彧馨:“能怎麼樣,寧蘋現在心里惦記著你哥,我看那意思,本沒心思搭理,不過這年頭,你一天不搭理,兩天不搭理,時候長了,烈怕郎纏,你二哥這種石頭不開竅,回頭寧蘋能怎麼著!”
林舒聽著,輕嘆了聲:“媽,事不宜遲,你有什麼法子,能使就使出來吧,寧蘋多好的孩子,真要是被外人這麼糟蹋,我也看不下去。”
關彧馨:“可不就是嘛!閨,你可算是想開了,趕給我想想臺詞!”
離開娘家后,林舒繞路過去了一趟寧蘋單位,想著和寧蘋聊聊,不管和哥哥最后怎麼樣,不能和那個公站調度,真那樣,算是一腳踩在了爛泥里。
誰知道寧蘋并沒有在,據說是和小姐妹一起去食堂買點心去了。
他們食堂除了正餐,偶爾會有一些點心,需要用糧票,但限量的,得排隊。
林舒便站在那里等著,等了好半天,終于看到了,寧蘋手里拎著一包點心和幾個工友走過來。
看到林舒,高興得要命,和邊同伴待了聲,便飛快跑過來:“舒姐,你怎麼來看我了!你最近不是特別忙嗎?”
林舒:“再忙也能出時間來,你最近怎麼樣?”
寧蘋:“就這麼著,反正工作也不算特別忙特別累,對了,舒姐,我漲工資了,現在一個月三十四塊了!”
林舒:“真的嗎?那太好了!三十四塊了!”
寧蘋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打開手里的油紙:“舒姐你嘗嘗這個,我們食堂自己做的,據說是用的羊尾油炸的,味兒好的。”
林舒拿過來一個,嘗了嘗,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羊膻味有點重,差點反胃,不過還是忍下了,笑著說:“真不錯。”
寧蘋自然沒注意到的異常,在那里興高采烈地說:“舒姐,聽軒哥最喜歡吃這個味兒,回頭我拿給他吃。”
林舒看著眼前的寧蘋,小姑娘個子長了一些,皮慢慢養得紅潤了,眼睛黑亮,眉雖然過于,不夠秀氣,但卻有幾分英氣。
笑嘆了聲:“寧蘋,問你個事。”
寧蘋:“嗯?舒姐,啥啊?”
林舒:“最近你們單位有人對你有意,聽說時不時朝你邊湊?”
寧蘋頓時臉紅了:“姐,誰告訴你的啊,這個事我本沒往心里去。”
林舒:“那就是有了,對方怎麼樣啊?”
寧蘋:“還行吧,但我暫時沒那意思。”
林舒:“沒意思也行,不過姐和你說個事。”
寧蘋:“嗯?”
林舒:“如果你想對象,能不能和姐說一聲,讓我幫你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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