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
“本王分明聽到你在說話,怎麼,讓你收拾你不服氣?”
“王爺多慮了,安栩哪里敢不服氣呢?”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分明就是很不服的表,說的十分違心。
此時門外有人匯報:“王爺,季小姐醒了。”
陸景琛看了安栩一眼,起開門離去。
木槿也從外面跑進來,看到安栩蹲在地上收拾,急忙上前去幫忙。
主仆二人收拾了好一會兒才把房間恢復整潔,累得已經腰酸背痛。
“小姐早些休息,奴婢先下去了,若是王爺再來,您一定要多忍讓……”
安栩不想聽念經,敷衍地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好木槿你快回去睡覺吧。”
說完,把推出去,直接關上房門睡覺去了。
……
夜深人靜,宮慈寧宮。
太后靠在榻上,一臉愁悶地著額頭,眉擰在一起。
旁邊的宋嬤嬤滿眼擔憂,忍不住上前說道:“太后,要不老奴還是請太醫過來看看吧?”
太后搖頭:“不必了,哀家沒病,也沒有不舒服,就是這心里煩躁得很。”
“是因為后宮那點事兒嗎?”
“否則還能因為什麼?這偌大的后宮,到都是爾虞我詐,哀家看得心煩,凝香不在,邊就沒有其他能讓哀家開心的人!”
宋嬤嬤眼底一亮,提議道:“之前您壽宴上那個安栩,不是把您逗笑了嗎?要不讓宮陪您幾日?反正凝香郡主下個月回來。”
太后一聽,臉上的煩躁了幾分,不由點了點頭:“這倒是個辦法,你明日起宣旨,召宮吧。”
“是。”
……
鎮南王府。
安栩剛睡醒,哈欠都沒打完,大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張著大滿目震驚的看著沖進來的幾個老嬤嬤,回過神來連忙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干嘛闖我的房間?”
宋嬤嬤也不想闖,可是在外面敲了半天門也沒把安栩醒,這才會干脆把門踹開。
揣著手說道:“這都是什麼時辰了安小姐還這樣睡?太后有旨,召你宮。”
“啊?”安栩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幾個老嬤嬤就已經沖上去七手八腳地將從被窩里拽出來。
接著就是一頓洗漱更,架出了王府塞進馬車,整個過程沒有半句廢話,十分利落。
陸景琛看著馬車遠去,劍眉微蹙,眼底閃過銳之。
……
安栩坐在馬車上,心一陣忐忑,終于到了宮大門前,跳下車跟著宋嬤嬤一路走富麗堂皇的慈寧宮。
太后威嚴端莊地坐在青龍木雕花的太師椅上,一雙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
安栩不敢抬頭對視,連忙跪下行禮:“臣叩見太后,愿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對這禮數還算滿意,點了下頭說道:“起來吧。”
“是。”安栩心里很是疑,猜不太后突然召宮是為什麼,只能謹言慎行,走一步看一步。
太后審視著,臉上斑斑點點還有齙牙和凸,子也瘦的像柴火似的,唯獨那雙眼睛明亮清澈,十分靈。
一般而言,眼睛干凈的人,心底也不會渾濁,太后閱人無數,第一眼就覺得安栩這孩子,不是個心機深沉玩弄算計的人。
于是對多了一分好。
“安栩,你可知哀家為什麼召你來?”
安栩不敢妄自揣太后的心思,于是老老實實地搖頭:“臣不知。”
與其在太后面前耍小聰明,裝出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模樣,還不如向展示自己愚笨的一面。
太后邊不缺聰明人,更不缺能察言觀的人。
既然召,必定不是因為聰慧,所以肯定是壽宴上獻舞,讓太后記憶深刻,才會找來。
至于是什麼事,還需要再看看。
“哀家邊的凝香在寺廟祈福,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哀家難免覺得煩悶,缺個說話逗樂的人,所以這才把你召來。”
安栩聞言悄悄地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刁難,怎麼都行。
不就是說話逗樂嘛,小意思。
這下終于放下心,也不再像剛才那般拘謹,忙出一副笑容,語氣甜甜地說:“太后放心,臣一定好好陪著您。”
太后看這般容易親近的模樣,不由也出一抹笑來。
以前,也不是沒找過別人來陪,后宮里這些妃嬪們,見了別說笑了,連頭都不敢抬,氣兒都不敢,沒意思得很。
皇后倒是本家出來的侄兒,可只顧著爭寵管理后宮,平日除了請安便見不到人。
前半輩子不得寵,運氣好才生下一個兒子,還了皇帝,轉眼自己已經八十歲了,邊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實在是孤獨至極。
安栩剛才不明白自己召宮是何原因,所以表現的有些張,現在說開了,這丫頭反而看著活潑開朗起來,正合意。
“你過來。”太后招招手,吩咐道。
安栩聽話地往前走,然后順勢坐在了太后腳邊的墊子上,一臉乖巧地抬頭看著。
“太后,您想聽故事嗎?”
太后愣了愣,沒想到竟如此自來,還不等問話,就已經適應了。
“好啊。”點點頭,饒有興致。
安栩左右看看,發現桌上擺著一盤點心,于是捂著肚子撇撇說道:“太后,臣還沒吃早飯,能不能先吃一個啊?”
太后笑著了的額頭,揶揄道:“哀家看你就是饞!”
安栩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
“吃吧。”
得了允許,趕忙吃了兩塊點心填補肚子,然后又喝了口茶順了順,這才心滿意足地說:“多謝太后,臣這就給您講。”
“哀家聽著呢。”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神的國度,這個國家呢有一個很有錢的商人,他的妻子非常麗,兩人相敬如賓、十分恩,沒幾年又生下一個很漂亮的孩兒……”
安栩繪聲繪地將改編后的《灰姑娘》將給太后聽。
常言道,人老了就跟孩子一樣,更喜歡單純的事。
太后雖然位高權重,但也是個普通的老人,既然是人就有,就不會那麼難以相。
安栩正是看了這一點,才敢如此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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