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堡。
狼王一家正烤著上好的鹿共進晚餐,篝火堆旁除了希瑪和一些崽,還有幾個相貌英俊的年雄。
一名狼衛來到了后院門口,大聲通報道:“王,外面有個雌要見您。”
狼王眉頭一皺,慍怒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什麼小事都向我匯報,尤其是天黑之后。”
“屬下知錯,可是自稱是卡爾的雌。”
狼衛苦不迭,他也不想明知故犯,可誰那個雌那麼,一央求,自己就不聽使喚地過來了。
狼王頓了頓,平靜下來的模樣顯示出他對秦蓁蓁的不喜。
希瑪和聲道:“讓進來吧,畢竟是卡爾喜歡的雌。”
“帶進來。”狼王這才開口。
“是!”
狼衛應了聲,一路小跑了出去。
篝火旁的幾個雄聊了起來。
“聽說這個雌瘦得跟竹竿兒似的,好像還不能生育。”
“我還聽說一個雄都沒有,卡爾還是托關系才讓住在新來的族醫那兒呢。”
“哎,卡爾怎麼看上這樣的雌了?”
希瑪見狼王臉越來越沉,不悅地低喝道:“行了,都說兩句。”
然后轉頭安狼王道:“卡爾應該是故意氣你的,他又不傻,不會看上那樣的雌。”
可狼王知道不是,卡爾為了那個雌,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
事實上,他能活著回來,狼王才到意外。
本來話題都跳過去了,偏偏有一人還要火上澆油。
“都說狼父無犬子,大哥,我看您這個兒子,不行啊!”
說話的是一個如同從漫畫里走出的絕男,頭發是張揚的孔雀綠,一眸一笑盡是風。
“早知如此,您還不如讓他跟著我,學學怎麼侍候好雌。”
狼王噌地站起,忍不住要教訓孔雀男,卻被希瑪拉住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那個雌要來了,別在外人面前丟了臉。”希瑪安狼王,卻半句沒說孔雀男。
狼王堪堪下火氣,心里的郁結卻更深了。
在討雌歡心上,自己確實遠不如孔雀男,想他一代狼王,竟在這種廢雄上吃虧。
聽到一道雌的腳步聲,狼王眼神冰冷而厭煩地看過去。
然而眼神卻在一瞬間怔忡了。
“我可以進來嗎?”秦蓁蓁站在院門口,禮貌地詢問。
天已暗,皎潔的月下,亭亭玉立,冰玉骨,氣質如蘭,閑靜典雅。
即使放在一群專業芭蕾舞演員里,也是千里挑一的出眾。
一瞬間,院子里安靜了,只剩下篝火噼啪燃燒的聲音。
見沒人說話,秦蓁蓁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眾人方才如夢初醒。
他們不懂華夏千百年沉淀的文明禮節,可深深的被秦蓁蓁的言行舉止驚艷。
換做一般雌,早就大咧咧地闖進來了,不會站在門口多此一舉的詢問,更不會問第二遍。
莫名的,站在人地位最高點的他們,在這名從小部落來的雌面前,竟生出自慚形穢之。
仿佛才是來自發達部落的那個,而他們只是沒見過世面的土狍子。
“進來。”狼王不自覺地站起。
秦蓁蓁這才邁步走進來。
隨著的步伐,舞者完的曲線更清晰的展現出來。
雖然瘦,但骨勻稱,別。
希瑪驚訝地上下打量秦蓁蓁,作為長輩,不該和晚輩比,可還是忍不住有些嫉妒。
待秦蓁蓁走到篝火旁,不等開口,狼王主詢問道:“你什麼名字?你是來找卡爾的?”
態度說不出的熱切關懷。
早知道卡爾的雌如此絕,狼王打死也不會把兒子送到千里之外的雪域。
秦蓁蓁反倒被他們的態度搞蒙了,這些就是卡爾的家人?看著很好說話啊,怎麼會做出卡爾和親的荒唐事來?
“前輩您好,我秦蓁蓁,是卡爾的伴!”秦蓁蓁不卑不吭地開口,“伴”兩個字,說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希瑪和的幾個伴面面相覷。
“可人我們已經送走了。”希瑪惋惜地道。
狼王立即改口:“沒關系,我這就去人把他接回來!”
只要把這個雌留在聚城,還和什麼親,要和親也得是雪域王子到他聚城和親!
說到底,狼王也是個掌權者,野心家,不論什麼時候利益都是第一位。
“啊?”秦蓁蓁是徹底蒙了,還什麼都沒說,事解決了?
“真的嗎?”秦蓁蓁再次確認道,這才流出的天真浪漫來。
狼王確定這名雌過良好的教育,且涉世未深。
再一掃的雙手,果然如傳言所說,還沒有一個伴。
卡爾竟然找到這樣單純又麗的雌,活該他命好!
“我用狼王份擔保,對你所說絕無虛言!”狼王道。
秦蓁蓁吁了口氣,臉上染上了笑意,“我信您。”
希瑪聞言便主上前拉住秦蓁蓁的手道:“還沒吃吧?一起來吃點?”
秦蓁蓁忙擺手,“不了不了,謝謝阿姨的好意,我有朋友在外面等著,你們能讓卡爾回來實在是太好了,改日我一定送上謝禮。”
“你這小妮子,太客氣了。”希瑪還沒見過對雄如此上心的雌,心知兒子在這兒委屈不了,也是一陣高興。
秦蓁蓁掙了希瑪的手,寒暄道:“那我就告辭了,各位慢用。”
說完,轉走出了后院。
一如來時的突然,走的也干脆。
一走,院子里又變得靜悄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來。
狼王居高臨下地睨了眼傻在當場的孔雀男,只覺揚眉吐氣。
“果真是狼父無犬子,我兒子隨我,眼好!”
孔雀男的表只能用“彩”二字形容,早準備好的挖苦嘲諷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狼王居然也會耍皮子了,還知道拐著彎夸雌主。
他冷哼一聲,轉而擁住旁的希瑪,魅地開口:“今晚去我屋里,有驚喜哦。”
希瑪的眼睛亮了亮,顧忌地看了狼王一眼,還是點頭答應了他。
狼王的好心便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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