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景明從書房沖出來,神凝重的沖著屋頂喊了一聲,“烏!”
只見一個年輕人從屋頂悄然落下,一語不發,沖他抱了抱拳。
“最近都有誰進過書房?”
“小夫人。”
“再沒了?”
“是。”
“最后一次進書房是什麼時候?”
“四日前。”
景明后知后覺,那日后就不對勁了,原本以為是因為流放擔驚怕,現在看來,本就是因為識破了自己的份!
他突然眸子一暗,轉就往的小院跑。
“來人!來人!”
留在院中的李大娘聽到景明略有驚慌的喊聲,心里一驚,“王爺!”
莫非是林兮在途中出了事?!心驚跳,幾乎要昏厥。
沒想景明一開口,竟然道:“你查查林兮的那些珠寶首飾連著銀票現銀都可還在?”
李大娘不明白景明是何意,愣了一下。
“快去呀!”他催促道。
李大娘回過神,應了一聲,轉進了房子。
景明隨后跟上,看著從小柜子里拿出一盒盒的珠寶首飾,以及銀票散銀。
一一清點,為免出錯,細細查了兩遍,這才對旁的景明道:“會王爺,小夫人的東西一件不。”
景明一直在旁看著,臉可怖,“那萬兩的銀票呢?”
李大娘突然反應過來,趕去那堆票據找,沒有!
“會不會被兌了許多張銀票?”景明問。
李大娘沒說話,翻了一遍手里的東西,這才道:“沒有,這些銀票都是之前的。王爺,奴婢……”
“你不必多說,與你無關。”說罷,景明便又大步出了屋子,一路到了馬房,上馬就往城外狂奔。
行至那日送林兮的地方,他猛然清醒!
如若現在不管不顧的去追,那他在都城布的劇那邊都白費了。
他躍下馬,在原地站了好久,然后牽著馬終究回去了。
“王爺,你方才去哪了?”
賀蘭只聽人說景明面目難看,駕著馬就出了都城,他想追都不知去哪找他。
景明不做聲,屋子回了房間。不消片刻,又從里頭出來,拿出剛寫好的字條給賀蘭,“將此信快馬加鞭送去漠南的大將軍府。”
“是。”看景明的樣子,顯然是發生了大事。揣著景明給的銀兩疾馳而去。
此刻,林兮的流放之路只走了十分之一。確實如景明所言,那兩人好吃好喝伺候著,甚至今晚過夜,也是在當地最好的店,選了最好的上房。
其中一人卸下的腳鐐,笑道,“讓小夫人苦了。”
“哪里的話,反倒是勞煩二位如此盡心。”
那人笑笑,“這腳鐐是王爺專程人做的,里是空心的。雖然還是有些沉,但不至于磨破小夫人的腳。畢竟許多人盯著他,若是做的太明顯,怕有人趁機參他,還小夫人諒。”
林兮看著眼前的人是真心實意替景明說話,不由問道,“你和王爺是怎麼認識的?”
“也沒多久。我夫君也是獄司。因為有人倒賣獄中的消息,扣在我夫君上,多虧了王爺查明真相,他免于一死。”
“是嗎?”
“我覺得王爺這麼好的人,他這般注重的小夫人定然也是個好人。我相信您是被冤枉的,王爺一定會幫您洗清冤屈。”
林兮扯著角出一苦笑,“但愿吧。”
此刻,敬王府。一路跟著林兮的人原路返回,正在靜心齋和衛夫人匯報況。
“……那兩個獄司對小夫人相當客氣,但一路腳鐐未卸……”
衛夫人聽著,臉上浮現一抹暢快的笑意,“終于自己作死,不用我出面了。”
“姑母,可是只要一天不死,就有可能回來啊。”衛蓮始終心里不安,覺得林兮應該死在路上,但獄司對十分客氣,不可能半路包庇。如若找人殺,萬一不,反倒會覺得給太子下毒一事又蹊蹺,恐怕又會被召回來,詳細查問。
衛夫人也清楚這一點,“殺不好手,況且有罪在,若是因此將你我牽扯進去那該如何?”
衛蓮趕道:“姑母所慮極是。”
其實如若衛夫人出手,就算被牽連也不到。看來平日做事雖然糊涂,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清楚的很。
衛夫人以為衛蓮擔憂林兮回來又影響,安道,“你放心,已然被流放,即便回來也是戴罪之,以后如何都抬不起頭了。我看王爺在一眾人里就對你頗有耐心,只要你聽姑母的,潤細無聲,他總會娶了你。”
衛蓮心有不滿,但又不好開口,只能嘆了口氣道:“只怕皇上賜婚別人,我是如何都不能在王爺邊了。”
“做不了正妻,妾室也可以啊。只要你能贏得他的心,這敬王府上下就是你的。”
衛夫人說話間頗為得意,就是側室,但最終是掌管敬王府的人還不是。
衛蓮心里嘀咕,掌管了又如何,最后還不是得靠著景明,自己的孩子什麼都沒有。
而衛夫人此刻也以察覺衛蓮一心想當王妃的野心,心里想也不想想自己的份,當真是癡心妄想。
兩人相這段時間,看似平靜如水,其實各自對各自都有些不滿。然而衛蓮的母親十分羨慕現如今的地位,對十分信任,而衛蓮又極為聽母親的話,所以現在還不算有太深的矛盾。
兩人各有心思,匆匆便散了。
衛蓮越想越不爽,衛夫人整日等啊等,敬王邊的人已然被流放,自己的姑母不利用這段時間趕讓自己為景明的人,為何還是讓自己等。
回到房中,將放在床底暗格中的木盒拿出,里面放著自己控制林兮的藥和解藥。眸暗了暗,決定用同樣的方法控制景明。
而在畫舫的幽靜之,齊王正和扎茶世子一道飲酒,談笑風生間,用他人聽不懂的方式,又再一次商討了宮的時間。
這夜,林兮倒是睡得安穩,不怕半路被獄司為難,那就只剩到了目的地,瞅準機會走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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