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被刺弄醒,沈寧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上趴著個人。
差點一匕首過去,才發現狗男人在打牙祭。
想教訓他,可轉念一下還是算了,孕期確實是個障礙。
就在沈寧云里霧里時,外面突然響起聲音,“王爺,京城報。”
加速到一半的蕭惟璟,“……”
能不能別每次到關鍵時候來幺蛾子!
最后,心懷不滿的他穿上服去書房。
這一去,晚上都沒回來。
以為他又跑路,誰知人回來用早膳,沈寧關心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府里前段時間進了耗子,到挖咬東西。”
老鼠還能勞他夜不歸宿?估計又有破事。
一天天的,就是見不得他消停,煩!
別說行差踏差,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是萬丈深淵。
蕭惟璟吃著早餐,突然豁然開朗,為何不愿意跟自己親。
視線不由落在腹部,有備無患,這個決定是對的。
用完早膳,沈寧又開始犯困,“議和團何時走?”
“快了,估計就這幾天。”
出于地主之誼,晉王府會給他們踐行。
“又包酒樓請舞伎?”
“不放心本王?”蕭惟璟瞟了一眼,“要不,打個鎖把本王鎖起來?”
“你以為我不敢?”
呵,天下之下無奇不有,真以為鎖不住他,淺!
蕭惟璟瞬間來了興趣,“怎麼鎖?”
沈寧拿筆,打算讓這只井底之蛙見識一下。
看著畫出來的“銅墻鐵壁”,臉發黑角搐,“你怎麼知道有這東西,見別的男人穿過?”
“你就說穿不穿?”
“不穿!”別說他堂堂王爺,就算是普通男人都不可能穿。
這是男人之恥!
審視的目落在上,蕭惟璟目意味深長,“你們人穿什麼?”
沈寧果斷否定,“沒有。”
蕭惟璟哪能輕易放過,兩人在房間打罵俏……
剛從北大營回來,都護府著大把軍務在理,逗完人的大反派心很好,到府衙理軍務。
沈寧睡得迷糊,約聽到外頭有響。
心有點燥,不由坐起來,“小青兒?”
竹青沒在,不知跑哪兒去了。
這丫頭向來有分寸,沒特殊況都會在外頭候著。
沈寧出十一,“外面怎麼了?”
十一不知,他的任務是寸步不離保護,哪怕天塌下來都不能。
沈寧想往外頭走,誰知十一攔著不讓,“外面有點鬧,驚著小姐的子可不好。”
懷了兩娃,要是出了任何閃失,王爺會了他的皮。
沒過多久,竹青匆匆回來,神有點慌張,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什麼事?”只要不是大反派嗝屁,天塌下來都能接。
竹青猶豫著支吾道:“突然來了欽差大臣,說是有人告王爺通敵叛國,皇上為了洗清王爺的嫌疑,特意派朝廷員過來。”
沈寧怔了下,隨即冷笑出來。
好一個為了洗清嫌疑,不說蕭惟璟帶領軍隊浴戰打退敵人,別說北境會失守,指不定鐵蹄已經南下到京城。
和談更是如此,真以為鴻臚寺是鐵齒銅牙,靠炮就能收復兩座城池?
如果沒有北境軍的火力制,蒙軍能活撕了他們。
現在倒好,軍功犒賞沒有,屎盆子當頭扣下來。
親兒子啊,不管通敵與否,狗皇帝若是顧念半分親,完全可以派人調查,而不是大張旗鼓派欽差大臣千里迢迢而來,這不是公告天下麼?
真是……無可救藥!
沈寧若是蕭惟璟,同樣會走上絕路。
“搜了嗎?”
“他們想強行搜查,但是管家不允許,迫于王爺的份僵持住,現在在等王爺回來。”
“王爺在哪?”
“在都護府。”竹青神躲閃,“聽說也被圍了,帶頭的人是平南王。”
皇叔?沈寧咯噔一下,怎麼會!
“太子監國,臨時下旨命平南王為欽差大臣,負責核查此事,歸還王爺清白。”
蕭君郡命令徹查蕭惟璟?他是腦子進水,還是被附了。
不管怎麼說,他既然大張旗鼓下旨,背后沒做手腳才怪。
沈寧相信蕭惟璟,這兩個多月以后,他坐鎮北大營無暇他顧,連也……
糟糕,這是連環計。
從塔木的死開始,謀就此拉開,先是挑起邊境,得蕭惟璟坐鎮軍營,晉王府跟都護府空了下來,方便他們暗中做手腳。
沈寧心中發寒,他們到底藏了什麼臟東西?
讓十一跟竹青馬上找,仔細翻院子的每個角落。
晉王府極大,如果要遍翻每個角落,哪怕召齊所有人手,三天三夜翻都翻不完。
正在焦急之際,小秦鬼魅般現,“王妃,王爺回來了,通知所有人前院集合。”
“王爺自己回來的?”
“同行的還有平南王等欽差兵一行人,以及沈丞相及鴻臚寺員。”
好啊,居然全是蛇鼠一窩,倒要看看,這幫人有多猖狂。
剛要換服去前院,誰知小秦卻帶進室。
不是,在這座院子住這麼久,為什麼不知道有室?
蕭惟璟為何要送進室,莫非真著了他們的道?
“王妃不必擔心,王爺自有應對之策,讓你進室只是怕你看到那幫人的臉作嘔,驚了腹中的小世子。”
呵,狗男人想兒子想瘋了,開口閉口都是兒子。
室很長,機關更是重重,里面有好幾間房。
沈寧進其中一間,有榻床鋪書籍等一應俱全,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墻上。
嘖嘖嘖,狗男人不僅演技好,哭窮更是厲害,夜明珠比皇叔還要大顆。
被褥被狗男人的味道,想來他偶爾會來睡,特殊嗜好果然很多。
見旁邊銅墻鐵壁,沈寧好奇道:“隔壁那間屋子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