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二爺通知我的,還讓我把馬妹夫趕請到家中來。”
說起馬承躍,陸懷奇又有一肚子話要說。
“對了,錦云妹妹生了個兒子,四斤八兩,馬妹夫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逢人就說他福氣好,那德,真找。”
“我姐的手指……”
“指骨接上了,但……”
陸懷奇看了看靖寶的臉,“老馬太醫也說了,就算恢復好,也只能當個擺設,再吃不起丁點的力。”
靖寶一直以來的擔心,終于真,心里難的不行。
“吳家的人呢,來了嗎?”
“來了,吳誠剛帶著兩個孩子親自來的。”
“我姐跟他們回去了?”
“你姐昏迷著,什麼都不知道,馬妹夫說不適宜挪,吳誠剛就讓下人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去,自己倒是留了下來。”
陸懷奇又看了看靖寶的臉,“你姐慘的,被扔在大牢里本沒有人管,我去接人的時候,老鼠就在上爬來爬去。”
靖寶覺得心口劇烈的疼,疼得連氣都不上來。
“那個……我也得替吳誠剛說幾句。”
陸懷奇在床邊坐下來,“他上有老,下有小,又是吳家長子,擔著一府的責任,不像我似的,干什麼壞事都有人給我屁。”
“表哥,你其實不必替他說話,只要我大姐心里不介意,我這頭便不會介意,人心如此,世如此。”
靖寶角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十指有長短,誰長誰短,吳誠剛心里有數,我心里有數,我大姐心里也有數。”
陸懷奇:“你能這麼想,便好了。老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靖寶的表微微一變。
盡管轉瞬即逝,但陸懷奇還是清楚的看到了,眉間凝滯了一下,他開口道:“小七,賜婚的事,你可想好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
跪在菩薩面前求一求,三柱清香拜一拜?亦或者寧死不從,再把一家老小拖累進去?
靖寶苦笑,“事已至此,我只有著頭皮往前走,怨不得別人。若真怨,也該怨自己。”
陸懷奇的緒瞬間崩塌,有心想安幾句,卻發現許多話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表哥,這下你也該死心了。聽舅母的話,娶個好姑娘回家,生兩個大胖小子,看馬妹夫還敢在你面前嘚瑟不。”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都這個份上了,還有閑功夫心我!”
“以后想心,也得顧著男大防了。”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陸懷奇直接說跳起來,“你,你,你要換回裝?”
“否則呢!”靖寶的聲音,比外面的夜還要淡上三分。
“以后再不會有靖府七爺,只有靖府六姑娘,阿蠻,我排行第六,應該沒錯吧!”
“按著大房來排,六姑娘沒錯;若放到靖府族里,得是十一姑娘。”
隔著一珠簾,阿蠻的聲音進來,“奴婢還是喜歡七爺,順口。”
“家里還有銀子嗎?”
“多呢!”
阿蠻掀簾進來,臉上有幾分得意之,“一兩銀子都沒被抄去。”
靖寶沉默片刻:“照著我的量,替我做幾子的裳吧!”
“小七,你還真要……”
“表哥,大軍什麼時候出發?”
這個彎拐得又急又大,陸懷奇呆呆地看著,半晌才道:“后天一早。”
那就只剩下十二個時辰。
“幾裳來不及了,先做一裳,素凈一點的。”
“是!”
阿蠻剛要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珠釵水,七爺要備一些嗎?”
“用不慣,別浪費了。”
“是!”
簾珠一,屋里冷靜下來。
陸懷奇怔怔地看著靖寶,努力穩住緒后,才敢說話:“小七,你是打算去送他嗎?”
靖寶表沒有任何變化:“我和人他們一早就說好的。”
為什麼這小子能這麼平靜,換了別人,早就哭哭泣泣,要死要活了!
“小七……”
陸懷奇巍巍道:“你不會打算送他走以后,做什麼傻事吧?”
“能做什麼傻事?”
靖寶用非常平緩的語氣,輕聲道:“表哥,我不是那樣的人。”
“對了!”
又道:“我爹那頭……”
“這事說來話長!”
陸懷奇嘆氣道:“按理說,你爹沒什麼事,應該和你們一道出來,但……”
“他可是舍不得那個人?”
“被你料中了。那什麼巧巧的,再怎麼說也是同謀犯之一,錦衛不可能隨隨便便放的,你爹只認得,旁的人……”
“那就先在牢里待著吧,有我這個將軍夫人在,錦衛不敢拿他如何。”
靖寶垂下眼簾,“大戰在即,那地兒也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陸懷奇剛穩下來的緒,又瞬間塌方。
……
七爺的確不是那樣的人。
讓廚房燒熱水,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頭發由阿蠻一點點打,盡量不著額頭傷口的地方。
上清爽了,這覺便睡得香。
再醒來,日頭已升得老高,陸家前院人頭攢,侯府的,吳家的,傅家的,徐家的,還有禮部的……
都等著見靖寶一面。
靖寶借口不適,一律不見,只讓阿硯出面打發。
將自己關在書房里,把徐青山回來,到自己份暴,再到朝堂上那驚心魄的一幕,一條一條記錄下來,一條一條在腦子里翻過。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呢?
門外,樹蔭下。
高朝和錢三一坐在竹椅上,看著那閉的書房門,竊竊私語。
錢三一:“在里面做什麼?”
高朝:“鬼知道!”
錢三一:“要不要進去勸勸?”
高朝:“勸不!”
錢三一:“青山呢,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他人影?”
高朝:“鬼知道!”
錢三一:“人,能別三個字三個字的往外迸嗎?”
高朝:“能!”
錢三一:“……”得,更省了。
錢三一:“你猜先生他,會不會知道靖七的份已經暴?”
高朝:“會。”
錢三一:“那他會不會知道,自己的媳婦了別人的?”
高朝掐指一算:“快了!”
錢三一:“他會怎麼做?”
沉良久,高朝吐出一個字:“搶!”
然后,在錢三一的臉快裂開的時候,又補了幾個字:“我說我!”
錢三一心說:姓高的這狗東西,能不大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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