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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七百二十四章我得替她擋刀

 “我的親娘咧,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宣平侯府宅,劉氏躺在竹榻上,手捂著口,高一聲,低一聲的哼哼。

 婢實在難看,忙打開窗戶,又用扇子替扇風。

 誰也沒有料到,一場本該熱熱鬧鬧的壽宴,最后竟落到哄哄的收場。

 能不氣嗎,面子里子都丟了。

 “夫人,夫人,小爺回來了。”

 “人呢?”

 “去了老爺書房。”

 “小畜生,快扶我起來!”

 婢扶劉氏起來,劉氏連頭發都顧不得理一理,掀了簾子便往書房去。

 “夫人,傘?”

 “滾開!”

 劉氏用力揮開。

 還傘呢,這侯府都要被那姓靖的折磨沒了。

 書房里。

 陸懷奇直直跪下,“爹,咱們侯府和靖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得想辦法救救小七。”

 宣平侯太一跳一跳的疼,“你當我不想救嗎,怎麼救?你說,怎麼救!”

 “找幾個在朝中能說得上話的,一起上折子,替小七求。”

 “老爺,你要真上這麼個折子,不如先拿繩子勒死我得了。”

 劉氏沖進來,一看到陸懷奇跪在地上,火大了,甩起手便是一掌打過去。

 “小畜生,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你想讓咱們家也跟著一起倒霉嗎?”

 劉氏這輩子最寵的就是這個小兒子,從小到大沒舍得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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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掌,是恨極。

 且不說這事發生在壽辰上,讓大沒面子,只說自家男人因為靖七的緣故,堂堂禮部尚書被架空個閑人,就已經忍耐許久。

 如今再出靖七是子……

 劉氏心說老娘要是再忍著,非得瘋了不可。

 所以,一進門便來了先聲奪人,一掌下去,這父子二人多能收斂一兩分。

 哪里能料到,兒子連造反的事都參與了,還怕這一掌。

 陸懷奇站起來,索破罐破摔道:“娘,靖七是子的事,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

 “什,什麼?”

 “錦衛真查起來,我也得坐牢。”

 “你……”

 劉氏眼前一黑,形搖搖墜,“你說謊,你在說謊!”

 “沒有!”

 陸懷奇豁出去了,真話假話一齊上陣,“小七春闈秋闈,考場時的搜,就是我替想的辦法,否則的話,連考場都進不去。”

 “你,你,這是在作死啊!”

 劉氏一口氣上不來,口一鼓一鼓,臉都漲紅了。

 “爹,娘,我跟小七現在是一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

 陸懷奇一想到小七進了那地方,心頭就火急火燎起來,“咱們這會能別窩里斗嗎,趕想辦法救人啊!”

 話剛落,前襟被人揪住,侯爺瞠目裂的臉就在眼。

 “當真是你幫的忙?”

 “爹,都這個時候了,兒子騙你做什麼?”

 “不好了,不好了!”

 管事呼天搶地的沖進來,“老爺,夫人,錦衛奉旨去抄靖家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

 劉氏一屁跌坐在椅子上,捂著口干嚎起來。

 “靖家抄完,抄咱們侯府,這可怎麼是好啊!害人就是個害人……”

 “啪!”

 宣平侯一拍案幾,“你給我閉!”

 劉氏一噎。

 “現在是你嚎的時候嗎?等錦衛抄上門,你再嚎不遲!”

 宣平侯沉著臉道:“懷奇。”

 “爹!”

 “靖家咱們怕是保不住了,但陸家一定要保住,只要保住了陸家,阿寶才有盼頭。”

 陸懷奇豈是個笨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里頭的意思。

 整個陸家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小七的份,只要他咬住不說,錦衛就是查翻了天,也查不出丁點東西來。

 保住了自個,就能和那兩人一起想辦法救小七。

 對!

 不能都折進去!

 陸懷奇干脆道:“爹,就照你說的辦,我……”

 話剛說到一半,只聽到有下人在外頭大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錦衛又上門了。”

 這一下,劉氏連嚎都嚎不出來了,眼淚滾滾地看著自個男人。

 關鍵時候,宣平侯深吸一口氣,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來人,把人請進來。”

 陸懷奇一把拽住,“爹,我陪你去!”

 宣平侯惡狠狠的剜了兒子一眼,把他的手一掀,走到劉氏跟前。

 “不是我向著自個的外甥……,當年咱們侯府落魄了,是小七奔走相告,才有的今日。”

 “對,多虧了小七,我才有今日的上進。”

 陸懷奇為了說自個親娘,損招都用上了。

 “回頭等把小七救出來,我還要娶做媳婦呢,否則,我真打一輩子。”

 小畜生!

 老娘當初為什麼要把你生下來?

 掐死多好!

 劉氏撐著小幾搖搖晃晃站起來,用手指著陸懷奇的鼻子,咬牙切齒道:

 “你,上給我把點門。”

 ……

 “錦衛抄家了!”

 “探花郎要被抄了!”

 “大家伙快去瞧熱鬧啊!”

 涼茶棚里。

 阿硯扔下一文錢,也顧不得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躍,人已經騎在馬上,心急如焚地沖了出去。

 錦衛不可能隨隨便便抄家,應該是宮里的旨意。

 那麼也就是說皇帝震怒了。

 不好!

 七爺危矣!

 馬如離弦之箭,直奔靖府。

 快到巷口時,忽然邊上直直沖出來一個人。

 “吁!”

 阿硯忙不迭一勒韁繩,人順勢翻下馬:“錢公子,你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在這里?

 錢三一只覺得頭痛裂。

 自己原本等在醫館附近,聽到有人說錦衛抄家,嚇得趕往靖家跑。

 實在跑不了,扶著膝蓋大氣,一抬頭,就看到阿硯的馬飛奔過來,頓時魂飛魄散。

 “說,你小子是不是想自投羅網?”

 “我……”

 “你瘋了嗎!”

 錢三一暴跳如雷,“這個時候跑回去自投羅網,你家七爺還等著你去救呢,你這個蠢貨!”

 阿硯垂下頭,再抬起時,他臉上多余的表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種表:淡然。

 “錢公子!”

 他輕聲道:“七爺三歲的時候,我到他邊,老爺指著七爺對我說,以后這就是你的主子,他生,你生;他若死,你得擋在他前先死!

 我原本是條野狗,過了今日沒有明日,是七爺讓我活個人。

 所以我這輩子只認得兩個人,一個是七爺,一個是阿蠻,旁人都不在我心上。

 們倆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們倆要是去死,我得先一步替們擋擋刀。錢公子……”

 他頓了頓,道:“七爺有你們一心為,我放心的很,大恩大德無以回報,阿硯替七爺給你叩頭!”

 “叩你姥姥個屁頭!”

 錢三一破口大罵:“吃屎都趕不上熱的,還不趕滾,給老子快滾!”

 挨了罵,阿硯反而笑得出八顆牙齒,“錢公子,你可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可?口是心非的時候!”

 錢三一:“……”

 阿硯:“晚點,記得去二爺家走一趟,二爺和我約好的!”

 錢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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