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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七百零四章怕什麼來什麼

 “完了,完了,完了!”

 錢三一臉異常的難看,“青山和他祖父最深,他要是知道了,還不把先生恨死。”

 高人手撐著額頭,像是不敢面對似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局面,妥妥的死局啊,死得不能再死了,靖七。”

 靖寶臉比錢三一的還要難看,一都沒有。

 這些日子,心里是抱著一的。

 為了這點希還設想了無數的可能--

 先生私下去見定國公,定國公為著孫子,幾經糾結,終于降了;或者,寧國公定死不降,先生設下計謀,將他活捉……

 卻從沒想過定國公竟然跳城墻了。

 什麼人才能跳城墻--絕路之人。

 這無異是在告訴徐青山,我徐家人哪怕到了絕路,也有錚錚鐵骨。

 他這一跳,算是徹底把徐青山這把劍給磨利了。

 利劍出鞘,誰于爭鋒?

 初夏的天,靖寶只覺得全上下冷餿餿,連手腳都是冰涼的。

 這時,只聽陸懷奇忽的又道:“對了,半個時辰前皇上召王子澄和蘇太傅進宮了。”

 靖寶神大變,扭頭去看高人,卻見高人也正抬頭死死的盯著他。

 “王子澄是兵部尚書,打了敗仗,皇帝宣他宮,是禮之中的事,蘇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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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三一眉頭皺,又道:“這人在場上消失都快一年,皇帝也不怎麼待見,就連蘇娘娘產下一子,都沒召蘇家人宮探

 這個時候宣他,十有八九是為了這場戰事。

 畢竟,北邊造反的兩個人,都是他的學生,他才是最了解這兩人的人,皇帝這一招,厲害啊!”

 錢三一剛嘆完這一句,卻見所有人的目齊刷刷的向他看來,不由一怔道:“我說錯了嗎?”

 靖寶眼敬佩:“說得很對。”

 高朝難得的也夸一句:“到底是狀元郎。”

 錢三一不樂意了:“這話說得,好像我從前不配做狀元似的。”

 靖寶、高朝:“不配!”

 錢三一:“……”

 陸懷奇話道:“那……皇上會召徐青山回來奔喪嗎?”

 “必須的!”

 錢狀元頓了頓,“但回來奔喪是虛,這劍磨亮了,拔出來用才是真。”

 陸懷奇還沒來得及說話,余看到靖寶和高朝的眼睛同時黯了黯,然后就再也沒亮起來。

 ……

 書房里。

 氣氛比著靖府水榭更沉悶百倍。

 李從厚看著王子澄,沉道:“還有多人?”

 這話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王子澄卻清楚的明白,皇上這是在問兵部還能籌集多人,來對抗北軍。

 “回皇上,二十萬擒王兵在渭水以北與北軍打的這一仗,損傷五六萬,江南的擒王軍估還有幾萬,京中還有十萬,如此還能再籌集三十萬大軍。”

 皇帝冷眼看著他,不說話。

 王子澄揣著皇帝的心思,小心翼翼道:“三十萬大軍是最后的倚仗,皇上,還是早些將徐將軍從邊沙回來吧。”

 李從厚冷冷看著他,“邊沙那頭誰來守?”

 王子澄:“臣舉薦錦鄉伯的大兒子葉岳定。”

 李從厚沉良久,目轉向一旁的蘇太傅:“太傅大人,有何良策?”

 蘇太傅蹙眉沉思,半晌才道:“這仗若想打贏,除了一個徐青山,還不了徐家軍。”

 王子澄大驚失:“徐家軍一走,邊沙那頭……”

 蘇太傅連眼風都沒落給王子澄,徑直看向皇帝。

 “皇上,北軍長年與韃子作戰,玄鐵軍以一擋十,那些人可都是在尸山海里一場仗,一場仗磨練出來的,絕非等閑之輩。”

 他頓了頓道:“以老臣之見,立刻派人去邊沙,與徐將軍商議此事,看他如何安排。對籌集糧草,加練兵;對外,將兩廣兩湖的擒王兵召回渭河以南,保存實力,以待再戰。”

 蘇太傅說完,皇帝連個猶豫都沒有,“王大人,聽到沒有?”

 王子澄忙躬道:“臣,這就去辦。”

 “你先退下!”

 “是!”

 王子澄走到殿門,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卻見皇帝已經走到蘇太傅邊上坐下,君臣二人傾談著什麼,心里不由一沉。

 這仗再輸下去,自己也只得學定國公,從墻樓上跳下去了。

 “先生!”

 李從厚神一哀,“這江山是先帝親手傳到朕的手上,可朕如今已被到絕路上了。”

 “皇上!”

 蘇太傅聽得心如刀割,“還遠遠未到那一步,萬不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朕后悔不曾聽先生的話,削藩一事應緩緩圖之。”

 李從厚這些日子反思前事,才發現自己所作所為都落了一個“急”字。

 十月懷胎,一朝才能分娩,生孩子如此,國事亦如此,只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世上也無后悔藥可吃。

 蘇太傅眼慈祥道:“徐青山這把劍,皇上已磨得差不多,與其后悔,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把這把劍用好,用巧。”

 這話與李從厚簡直不謀而和,“朕賜婚,先生你看如何?”

 蘇太傅想著兒大婚時,徐青山鬧得那一出,道:“一個賜字,便是恩賜,小徐將軍萬一心里有人怎麼辦?”

 “太傅的意思是?”

 “無人,可賜;有人,許他婚配自由。”

 蘇太傅扶著白須,又補了一句:“皇上,方能克剛。”

 李從厚眼前一亮,“好,朕聽先生的。”

 這時,蘇太傅忽的起,一衫,雙膝跪下。

 “先生?”

 “皇上,臣教出兩個逆徒,愧對先帝囑托,皇上不計前嫌,依舊信任老臣,老臣為著這份信任,也定會護皇上江山永固。”

 蘇太傅直視著皇帝的眼睛,道:“顧長平這人,有一弱點。”

 “什麼?”

 “重!”

 “先生的意思是……”

 “皇上可還記得因顧長平牽連的那幾個學生,這幾人于顧長平來說是師生,于徐青山來說,是歃為盟的兄弟,皇上何不想辦法稍加利用?”

 李從厚看著地上的蘇太傅,心臟怦怦怦的跳。

 又與他想到一起了!

 他命錦衛將這幾人暗下看起來,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用上。

 李從厚親自扶蘇太傅起來。

 “先生,如何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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