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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六百八十五章沒給徐家丟臉

 星沉月落,天際一線有了蒙蒙的微亮,有了淡淡的朝霞。

 真定府。

 城墻上,定國公重甲裝扮,額邊白發蒼蒼,眉間三道皺紋深鎖。

 心腹衛統領清了清嗓子,將剛剛送抵的戰況一一道來。

 “酉時三刻,昊王率兩萬玄鐵軍,攻打莫州。一個時辰后,莫州出發出煙彈。

 得到信號的范副將立刻將五萬大軍分兩撥,一萬留在城,四萬隨他去莫州支援。

 大軍到了石橋,到了埋伏,北府軍藏水中。與此同時,后又有北府軍包抄,領軍的是不死戰神凌巍,還有近千名神箭手。

 戰中,有人大喊一聲說要回家,這一嗓子讓軍心渙散,四萬大軍降大半,死傷小半,范副將被活捉。”

 定國公毫無征兆的轉過,眼中的寒嚇得衛統領一哆嗦,忙道:“國公爺,怎麼了?”

 “無事,你繼續往下念。”

 “是!”

 衛統領換了口氣:“范副將被活捉后,凌巍領大軍攻打雄縣,半個時辰后,雄縣失手。”

 “半個時辰?”

 定國公瞬間覺得頭有些發

 “這廂邊昊王繼續攻打莫州的兩個城門,將士們死守城,抵住了玄鐵兵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但就在這時,玄鐵軍中有一批死士,利用繩索從東、西兩個城墻而,大將軍親自上陣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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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統領說到這里,抬眼看著定國公,艱道:“最后……最后……死于敵軍的流箭之下。”

 整個城墻上一片死寂。

 衛統領看著面前一形,多有些不放心,“國公爺?”

 “……”

 “老將軍?”

 “……”

 “將軍大人!”

 “啊--”

 定國公扭頭看他,渾濁的目有些茫然,“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衛統領深吸一口氣:“徐大將軍,陣亡!”

 陣亡?

 一時間,劇痛席卷了定國公全的每一神經,但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痛苦的痕跡,只有眼瞳深微微戰栗。

 “我知道了,你們都去吧,我一個人再站會。”

 “國公爺?”

 “都離開!”

 眾位統領面面相覷,卻又不敢違令,只得走下城墻,

 下到最后一級臺階時,衛統領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城墻上的那道背影,心里跟油煎似的。

 大將軍都死了,這仗還能打下去嗎?

 城墻上空無一人。

 定國公才將手抓住城墻,低下頭,背微微弓起。

 他維持著這個作良久,才轉過,一步一步向城墻下走去。

 回到書房。

 書案上的行軍圖還展開著,行軍圖上那一莫州的孤城,被他用朱筆圈了起來。

 作戰方案沒有錯;

 三城鼎立,互為援手也沒錯;

 錯就錯在,他低估了北府軍勢如破竹的攻勢。

 太快了!

 快得他都沒來得及出兵,就利用閃電戰,打了一個時間差,切斷兩城之間的聯系,然后逐個擊破。

 不對!

 他錯了!

 他要留心的人,不是顧長平,更不是什麼凌巍,而是整個北府軍。

 這支常年與蒙古韃子打仗的軍隊,有著大秦南軍遠遠比不過的執行力,戰斗力,還有士氣!

 他們,才是昊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真正原因。

 昊王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支隊伍,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起兵奪天下。

 定國公想到這里,立刻拿過信紙,提筆蘸了些墨水,在紙上一筆一劃寫道--

 今日祖父與昊王一戰,祖父擺了個三城陣,原以為……

 祖父需得提醒你,昊王雖然只有三十出頭,但此人已是天才將領,用兵神出鬼沒,且善于攻心,你需用一萬個心來防備此人。

 此外,大秦的南軍安逸太久,雖勤勤練,卻遠遠比不過北府軍。北府軍是一支真正在戰火中淬煉出來的英勇之師。

 你與北府軍對陣,棄南軍,用徐家軍。

 你若守城,還需注意一點,城門雖是關鍵,城墻也不應當忽視,昊王用兵之詭,常常出奇不異。

 此外,我猜測顧長平在昊王后起了謀劃作用,你若想知道他如何用兵,需將他從前教你的書再重溫一遍……

 最后!

 祖父想與你說一件事,你的二叔戰死莫州,他沒給咱們徐家丟臉,他……

 一個“他”字剛起了個頭,只聽門外頭有侍衛低喚道:“國公爺,北府軍將徐將軍的尸送來了。”

 定國公筆尖一頓,一滴墨滴在紙上,“抬進來,擺我房中。”

 “是!”

 腳步聲漸去,定國公繞過那被墨糊了的地方,繼續寫道:

 “他死得其所。你需時刻以你父親,你二叔為榜樣,萬不可做出對不起徐家列祖列宗之事……”

 信寫完,定國公又將積累了好些日子的信折起來,一并塞進信封,“來人。”

 “在!”

 “將戰報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定國公將信出去,結滾了幾下,“再臨摹一份,與這封一并送邊沙小徐將軍。”

 “是!”

 “慢著!”

 “國公爺還有何吩咐?”

 “通知所有將領,半個時辰后到我書房,研究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侍衛已經聽傻了,兒子才死,這就又要打仗了?

 定國公徑直回到院中,院中侍衛見他來,紛紛垂首不語。

 正堂的中央,擺著一張木板,徐評的尸的躺在上面。

 定國公冷靜的吩咐道:“拿熱水來!”

 “是!”

 熱水打來,定國公用巾帕沾著水,將兒子臉上的污漬一點一點干凈。

 完臉,再手。

 他得很細心,連指甲里的污垢都沒有放過。

 最后一手指干凈,他雙膝跪下,將臉在兒子的臉上,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小評,等等爹,爹走完這段路就來了。”

 ……

 莫州府,狼煙依舊滾滾。

 北府的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幾只禿鷹盤旋在低空,它們是被腥味引過來的。

 馬蹄聲滾滾而來。

 片刻后,顧懌跳下馬,把韁繩往后的人手里一扔,“先生在哪里?”

 “在府衙的正堂。”

 顧懌一聽,幾乎是小跑著沖了進去。

 正堂里,顧長平垂著眼,臉上看不出任何表

 見顧懌進來,他淡淡問道:“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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