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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六百七十八章一定會有辦法

 定國公說罷,朝旁的徐評看一眼。

 徐評手一揮,那些圍著三人的士兵紛紛散開。

 父子二人翻上馬,片刻后便徑直消失在飛揚的塵土之中。

 一陣寒風吹來。

 錢三一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疼!

 “所以我剛剛沒有聽錯,朝廷派老侯爺,噢不,國公爺出征了!”

 高朝一臉不可思議地喃喃道:“為什麼派他,他都多大歲數了?”

 靖寶臉蒼白的對著后的阿硯道:“立刻向驛站的人打聽一下京中的況,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

 靖寶手拽住錢三一:“三一,跟我回房間!”

 錢三一知道這會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當即點點頭。

 ……

 驛站人來人往,最能匯集四面八方的消息,阿硯花了點銀子,三下兩下便打聽清楚。

 聽阿硯說完,三人在震驚中面面相覷,臉一點點變得蒼白。

 許久。

 錢三一垂下腦袋,沮喪道:“尸的事,當我沒說,靖七說得對,如今風聲鶴唳,我不能把你們都扯進去。”

 小在家國大事面前,黯然失,他活這麼大,還從沒聽見國公爺說那麼重的話。

 靖寶聽他這樣說,臉上半點沒有喜,反而骨子里躥起一陣森寒。

 只見一旁的高朝拍拍錢三一的肩膀,問道:“先不說尸的事,只說老侯爺對上先生,你們說誰的勝算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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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寶的呼吸頓時一瞬間明白了那森寒從何而來。

 高朝察覺到靖寶連氣息都變了,知道已經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索坦白道:

 “靖七,三一,我有個不太好的預,項王舞劍,意在青山。”

 錢三一眼皮猛的搐,咬牙道:“這招可真他娘的狠啊!”

 高朝用胳膊蹭蹭靖寶:“七爺,我們怎麼辦?”

 靖寶:“……”

 能怎麼辦呢?

 看不出這紛的時局,有什麼能破解的辦法,更何況螳臂怎麼樣都當不了車。

 唯有沉默!

 房里再次陷死寂。

 許久,靖寶才開口道:“有了錦伯侯的前車之鑒,這一仗必要等到明年三月春暖花開。

 人,你也不必跟著我回臨安府,去皇陵陪你爹娘吧。

 三一你回京,別再打尸的主意,二爺忍著不,我想自有他的用意。我回臨安府,咱們先把這個年安安穩穩的過完再說。”

 “然后呢?”高朝與錢三一異口同聲。

 “然后?”

 靖寶深吸口氣,“然后我們靜觀這場戰爭的勝負,若真的最后他們倆要對上,我……”

 突然被自己口水嗆了下,咳了個昏天黑地,咳到眼淚都流出來。

 從臨安府,走到京城;從國子監,再到書臺,自以為無所不能,好像什麼都不怕。

 可到了此刻,才發現有太多的事,無能為力。

 高朝一眼掃過痛苦的表,接話道:“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不能急,要穩住。”

 高朝的聲音破天荒的沉穩,錢三一點頭道:“事不宜遲,咱們立刻出發,不必再耽擱。靖七,到了臨安府給我捎個信來。”

 高朝撐著桌子站起來,“我這頭不用捎信,我打算在皇陵呆到正月十五,十五后回京城。”

 錢三一:“對了,替我向溫大哥問個好,還有你娘。”

 高朝:“順便我再待一句,誰都不準給邊沙和北府那頭寫信,在他們沒對上之前,我們只做看客,萬萬不可把自己折進去。”

 靖寶將將止住咳嗽,迎著二人的視線,起抱了抱拳,強笑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高朝,保重。三一……”

 默然看著錢三一片刻,低聲道:“你若真心喜歡二爺,我總是支持的,但前提是,得讓他知道。

 這東西,一個人是獨角戲,兩個人才能一唱一合,斷袖之最是艱難,祝你好運。”

 “我不祝你好運!”

 高朝想著自己的求而不得,只冷冷道:“我勸你迷途知返,別到頭來跟我一樣。”

 錢三一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好像是甜,又好像是苦,半晌自嘲似的笑了笑,“都說兩句酸話,出發吧!”

 他和二爺那還是沒影的事兒!

 臨安府往東;

 四九城往南;

 皇陵在京郊,往北。

 馬車飛馳,靖寶掀開簾子看著左右兩道漸行漸遠的背影,低頭咬了一口又冷又的干糧,慢慢嚼起來。

 人依舊臟著;

 端上來,已無心再吃一口;

 錢三一為了個尸,生生把自己變花子,卻在一瞬間又放棄。

 沒有痛苦,怎人間?

 年人的世界,可以笑,或者哭,卻獨獨不能任,不敢任,不舍得任

 從驛站趕回臨安府的路上,靖寶遇上了三場雪,等到雪化時,人已經到了靖家。

 除夕夜的的晚飯,依舊盛。

 但與靖家往日幾房人聚在一道熱鬧非凡的景象相比,這年的年夜飯異常清凈,也異常溫馨。

 靖寶陪著母親和三姐喝了幾盅酒,又與小一寧在院子里玩了會炮竹,便早早的回了房。

 親自磨墨鋪紙,提筆給溫盧愈寫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四字:除夕安樂!

 信由阿硯送到錢莊,靖寶并不指浪子溫盧愈會在臨安府過年,只是為了完錢三一的囑托。

 卻不想阿硯回來時,竟帶來了溫盧愈的手書。

 比著惜字如金,溫盧愈的信上則多了幾個字:歡迎歸來,除夕安樂!弟可愿與兄同醉?

 靖寶讀了幾遍,命小廚房再置些酒菜來,又來阿蠻、阿硯兄妹,元吉,高叔,狗二蛋。

 這些,都是與同生共死的人。

 靖寶沒喝幾杯,便覺得有些頭暈,由阿蠻扶著了里間。

 倚著床頭,思念著顧長平。

 昊王與葉鋒一戰,可有他的排兵布陣?

 老侯爺親自上陣,他做何想?可曾悟出皇帝此舉背后的用意?

 想嗎?

 想顧華嗎?

 想老夫人嗎?

 誰在邊陪著他辭舊迎新呢?

 又想到了徐青山。

 祖父出征的消息他知道了嗎?

 心里是不是很著急?

 手臂上的傷好些了沒有?

 是一人獨坐帳中喝悶酒,還是與戰士們痛飲?

 想到了高朝,錢三一、汪秦生,盛二爺,陸懷奇……甚至還想到了遠在北境的老侯爺。

 待一覺醒來,多事的建興三年,已為回憶;

 建興四年的春天,悄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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