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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六百六十八章可有人是真心

 北境,白雪茫茫,北風嘯嘯。

 一座古老的城池在風雪中屹立千年,座城有個好聽的名字,幽州。

 這才是北府真正的政治中心,卻因為昊王鎮守北方,名聲顯赫,故大秦人只知北府,幽州則極被人提起。

 幽州與昊王的封地相隔近六百里,兩府遙遙相,像兩個守著大秦北境的戰士。

 幽州的知府是張健;

 左右指揮使是謝貴和張信。

 明面上,他們三人同主將昊王的指揮節制,但實際上,人人都是心知肚明,這三人均是皇帝派過來的,目的便是看著昊王的一舉一,并牽制住他。

 守城門將士在城墻上,一邊跺腳,一邊吃著手上剛出爐的烤紅薯,忽然,遠傳來馬蹄聲。

 馬蹄聲由遠及近。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一書生打扮,只見他一勒韁繩,抬頭大喊道:“快,快打開城門,我要見你們的指揮使。”

 那將士問道:“來者何人?”

 那男子在馬上轉了個,“昊王府長使葛誠。”

 昊王府?

 長使

 將士臉一變,把手里的紅薯一扔,忙不迭找人去報訊。

 ……

 幽州軍部的大殿里,四個角足足擺了八個炭盆,饒是這樣,殿里的溫度也不高。

 謝貴、張信這二人聽完葛誠的一番話,驚得眼珠幾乎要從眼眶里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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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貴反應敏捷,一把揪住葛誠的前襟,“你說的,可句句是真?

 葛誠看著謝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讓他看一眼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新帝鐵了心的要收回昊王手中的兵權,好將削藩令推行下去,這一仗本應等到明年春暖花開再打,因為顧長平一案,提前開打。

 天寒地凍,葉鋒剛開始按兵不,休養生息的對策是妥當的。

 一來北邊是昊王的地盤,不可輕舉妄;二來也可以讓士兵們適應適應北邊的氣候。

 哪曾想,昊王聽了顧長平的諫言,來了個出奇不意,生生葉鋒大軍往后退了近百里。

 消息傳來,葛誠在心里念了聲阿彌陀佛。

 這其實是好事一樁,可以讓大秦的軍隊警醒,也能讓久不上陣的葉鋒對整個局勢有正確的認識。

 別看你們馬糧足,人多拋眾,但在北府這個地方,還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葛誠心里盤算的很好,只要葉鋒趁機勤練兵,蟄伏完這個冬天,他日春暖花開之際,再聚結士氣,與北府一戰,勝算還是有六七分的。

 他哪里能料到,葉鋒這個蠢貨,因為打了敗仗,便沉不住氣,仗著兵多,糧多,竟主發起了進攻。

 葛誠得到消息,驚得魂都沒了。

 他是先帝二十五年被派到昊王邊的,從一個小小的王府主薄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位置。

 他清楚的知道北府的布防,和整個玄鐵軍的真正實力。

 更何況昊王邊,如今還有一個顧長平。

 葛誠心急如焚,恰好這時昊王請他們幾個心腹共商退敵大計,其間有人提出一計:

 派一千玄鐵軍走暗道出北府,想辦法尋到葉鋒大軍的藏糧之地,放一把大火將糧倉燒了。

 隨即玄鐵軍兵分兩路,一路正面對敵,另一路迂回至葉鋒大軍的后,形前后夾擊之勢。

 葛誠一聽,嚇得冷汗直冒。

 這一計若,葉鋒大軍不僅糧草完無,說不定還要全軍覆沒。

 想著先帝從前的囑托,葛誠一咬牙,一跺腳,這才迫不得已尋了一個機會,帶著自己的幾個親兵,連夜逃出昊王封地。

 “大人!”

 葛誠看著謝貴,唉聲道:“若不是事出急,我又何至于倉皇出逃,如今之計,只有趕通知葉將軍,想辦法護住糧倉,然后再圖謀別的。”

 謝貴與張信對視一眼,當機立斷道:“勞張大人你留守,事出急,我必須親自跑這一趟。”

 “謝大人先不急,我將昊王封地的布防圖畫給你,還有玄鐵軍慣用的布陣法。”

 張信皺眉:“何必這麼麻煩,葛大人跟著謝大人,一起去軍中豈不省事?”

 葛誠連連擺手道,“我這子,早年跟著昊王打仗時過傷,跑出封地,已去了我半條命,這會是再不了。”

 張信一聽這話,趁著葛誠低頭作畫的時候,沖謝貴遞了個眼

 這人不肯去軍中,多有些詭異,你讓葉將軍多留個心眼,辨辨真偽,別是昊王那頭用的計。

 謝貴點點頭,示意他放心。

 二人這番“眉來眼去”,自以為無人知道,殊不知,葛誠偶爾掀起的余將兩人的神態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心里冷笑一聲。

 幸好自己聰明,沒直接往葉鋒軍中去,而是直奔幽州,果然如他所料,這些人一個個都防著自己呢!

 ……

 軍帳里。

 昊王李君羨一道命令一道命令的發出去:

 “玄鐵一部。”

 “在!”

 “襲糧計劃擱淺。”

 “是!”

 “玄鐵二部。”

 “在!”

 “立刻封鎖暗道。”

 “是!”

 “玄鐵三部!”

 “在!”

 “與玄鐵一部聯手布陣,迎敵,先探一探深淺,不可戰。”

 “是!”

 “先生那頭可有消息回來?”

 “回王爺,還沒有。”

 李君羨神有些煩躁,在帳中來來回回踱著步。

 按事先約定好的時間,子懷就應該在這幾日回來,葉鋒進攻封地,萬一到他的人……

 李君羨眉頭一凜,“玄鐵四部!”

 “在!”

 “立刻從暗道出發,去找先生,務必保他安全。”

 “是!”

 帳中的人一個個領命而出,李君羨心頭的焦慮未半分,俊眉幾乎擰了一條線。

 他知道自己邊有皇帝的探子,但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葛誠。

 這人跟他整整十幾年,是他邊的老人啊!!

 剛剛得知葛誠逃的時候,李君羨百思不得其解,李從厚是什麼時候把主意到這人頭上的?

 他上位不到五年時間啊,怎麼做到的?

 再一想,便明白過來。

 這哪里是李從厚布下的暗子,分明是先帝早早就埋在他邊的。

 可先帝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他一聲爹爹!

 李君羨想到這里,只覺得不寒而栗。

 父親算計他;

 枕邊人背叛他;

 連跟了他十多年的老人,都棄他而去。

 那麼……

 是不是每一個與他親近的人,每一張對他微笑的臉,都帶著重重算計,與諸多的殺機。

 可有人真心待他,真心他,真心為他?

 李君羨突然覺得,自己活了近三十年,到頭來不過是個孤單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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