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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六百六十五章為什麼告訴他

 徐青山瞳孔驀地一

 “探花郎,是姑娘!”

 說罷,顧長平直起子,拍拍徐青山的肩,突然大聲呵道:“徐將軍,記住我們的約定,他日戰場見!”

 他說什麼?

 什麼探花郎是姑娘?

 誰是探花郎?

 哎啊,我傻了嗎,娘娘腔不就是探花郎嗎!

 徐青山:“……”

 娘娘腔是探花郎,探花郎是姑娘……

 那麼……

 娘娘腔是姑娘??????!!!!!!

 我他大爺的!

 擾本將軍的軍心,也不是這麼一個擾法,還能不能有點做人的底線,娘娘腔下的那個大家伙,我還見過呢,比我的都大!

 這顧長平簡直就是……

 下一瞬。

 徐青山心里“咯噔”一下打了個突,周的汗豎了起來。

 他下那家伙,我沒有親眼真見過啊!

 我倒是過他的手,溜溜的,跟塊豆腐一樣,嗯,顧長平一定也過。

 不對!

 顧長平肯定不止過他的手,他應該還過別的地方。

 所以?

 所以!!

 所以!!!!!

 徐青山再度回神時,發現五百騎徐家軍齊唰唰的看著他,離他最近的馬和沈易更是一臉的擔心。

 “干什麼看著我?”

 所有人:“……”

 他們年輕的將軍已在這里,愣愣的站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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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也喊不聽,不醒,臉上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一會綠,跟開了染房似的。

 “顧長平呢?”將軍的表很古怪。

 馬心里咯噔咯噔兩下。

 完了,中邪了!

 回去得找個巫做場法事!

 這地兒從前據說是個萬人坑,死過很多人,氣重,容易著不干凈的東西。

 “回將軍,他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走前說什麼了沒有?”

 得!

 巫還不夠,得找個巫婆才行。

 年紀大點,道行也深。

 馬咬咬牙,道:“一刻鐘前走的,走前顧長平朝將軍放了狠話,說是戰場見,他娘的,臣賊子竟然還敢挑釁!”

 “……噢……”

 徐青山慢慢的應了一聲,“那……那……咱們也回去吧!”

 什麼咱們也回去?

 堂堂大將軍,怎麼能說這麼啦吧唧的話,氣勢呢?

 馬給沈易打了個眼

 沈易大喝一聲道:“眾兒郎聽令,即刻回營,練好本事,來日殺北府軍個片甲不留!”

 “殺,殺,殺!”

 殺聲震天,士氣十足,這才對嗎!

 沈易扭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軍也請上馬吧!”

 “噢……”

 將軍站著不,如在夢中。

 “將軍,請上馬!”沈易又吼一遍。

 “噢……是……上馬……這就上……”

 徐青山一腳踩著馬蹬,正要上馬背時,忽的頭往下一栽。

 “將軍?”

 “將軍?”

 馬和沈易趕手扶住,兩人同時驚出一冷汗,堂堂大將軍在眾目睽睽之下,連馬都上不了……

 就在這時,徐青山突然甩開他們的手,腳也不踩馬蹬,直接一個躍騎到了馬上。

 他猛的一馬鞭,如離弦之箭般直沖出去。

 臥

 好險!

 馬立刻昂首道:“兒郎們,出發,咱們追將軍去。”

 喊完,翻上馬,傻眼了。

 哪還有將軍的影子?

 徐青山在北風中疾馳,此刻他的腦海里,如同一個硝煙滾滾的戰場,過往的點點滴滴都如幻影般浮現。

 他突然抬手了自己一掌。

 徐青山啊徐青山,你是頭豬嗎,沒心沒肺到這種地步,豬都比你聰明百倍。

 徹底完犢子算了!

 當娘娘腔撅著屁娘懷里拱時;

 當在盥洗室里看到自己的子面紅耳赤時;

 當文生和武生比賽蹴鞠,你把下時;

 當你看到,邪念就制不住,看不到,思念便油然而生時……你就應該明白,是個的。

 因為徐家祖祖輩輩,就沒有一個兒孫有斷袖之癖。

 但是,但是,但是……

 怎麼會是個的呢?

 徐青山又開始糊涂了。

 一個人怎麼能讀書?

 怎麼能挑起家業?

 怎麼能進國子監?

 怎麼能與男人歃為盟?

 怎麼能高中探花?

 怎麼能翰林?

 怎麼能進書臺,與天子只有一步之遙?

 怎麼能在一群男人爭權奪利的世界里,站穩腳跟,和他們平起平坐,甚至將這些男人踩在腳底下?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不害怕嗎?

 不提心吊膽嗎?

 不惶恐難眠嗎?

 “河中之水向東流,兒名莫愁。

 莫愁十三能織綺,十四采桑南陌頭。

 十五嫁為盧家婦,十六生兒字阿侯。

 盧家蘭室桂為梁,中有郁金蘇合香。

 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履五文章。”

 一個子的一生,不應該是織布,采桑,嫁人,生子,然后守著男人,兒子過一輩子嗎?

 他茫然抬起頭,看著空無一人的皚皚白雪,想到了遠在京中的親娘,想到了徐家宅中的那些人……

 徐青山這才意識到,自己喜歡上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才意識到,為什麼葉筠芷千好萬好,都走不到他心里去;

 才意識到,他為這個人的難過是對的,吃醋是對的,心酸是對的,快樂也是對的,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也是對的。

 而他,卻生生錯過了。

 徐青山啊徐青山,我真想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踩。

 還是不對啊!

 顧長平為什麼會知道?

 他難道就縱容一步步逆天而行?

 還有……

 顧長平為什麼要在此刻告訴他娘娘腔的份?

 徐青山心頭大痛,不可遏止的眼前一黑,從馬背上一頭栽下來,連翻了幾個滾,滾落在雪地里。

 然后,睜著兩只眼睛一!!

 ……

 馬車里。

 顧長平臉蒼白的躺在馬車里,一額頭的虛汗,哪還有剛剛與徐青山談笑風生的樣子。

 “人前風,人后罪,活該!”

 祁老冷笑著從醫箱里拿出一排細針,“自個把了,別讓本神醫手。”

 裳褪去,細針一四經八脈,祁老下針的風格是穩、準、狠,幾十針下去,連個停頓都沒有。

 顧長平痛習慣了,掀了掀眼皮沖祁老道謝:“這一趟,您累!”

 “你死了,我就不累了!”

 顧長平聽了這話哭笑不得,慢慢闔上眼睛。

 他一沉默,祁老反而不答應了,“對了,那個姓徐的,也喜歡那假小子吧?”

 顧長平點了下頭。

 “既然是敵,為什麼還要告訴他假小子的真實份?”

 祁老冷笑一聲,“你這是在臨終托孤呢,還是在故意擾姓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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