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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五百八十三章七爺的冒險

 李從厚昨晚惡夢纏,夢里都是顧長平模糊的樣子,聽到用刑兩個字,不由仰頭大笑:

 “紀大人,錦衛除了用刑,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紀剛心中一凜,忙跪下道:“臣,無能。”

 李從厚森嚴發問道:“顧長平招了沒有?同伙是誰?”

 “回皇上,他只說自己是昊王的謀臣,旁的什麼都沒招,臣半夜又了一次刑,他還是反復那幾句話。”

 紀剛想了想道:“不過有一個人,臣心下疑。”

 “誰?”

 “顧長平的學生,靖府七爺靖文若。”

 “他?”李從厚眼前浮出一張清秀的臉。

 “皇上,臣去江南查囤糧一事,查到靖文若也在暗中囤糧,雖然他打的是為他三姐后半生著想的旗號,但靖文若是顧長平的學生,不得不防。”

 “你在臨安府可找到真憑實據?”

 “沒有。”

 紀剛一噎,“但只要皇上再寬限些時日……”

 “皇上,皇上!”

 王中躬著子,匆匆進來,“皇上,書臺告假的靖文若,忽然又回來了,跪在殿外,稱自己有罪。”

 李從厚冷眼看了紀剛一眼,“召他進來,朕倒要聽聽,他罪在何?”

 “是!”

 片刻后,王中領著一人進來,這人灰頭土臉,滿面風霜,若不細看,真認不出這人便是俊俏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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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寶垂首跪地,“回鄉途中家奴追來告知先生一事,臣心中惶恐不安,于是連夜趕回京城,來向皇上請罪。皇上,臣萬死。”

 李從厚喝道:“說說你罪在何?”

 靖寶直起,抹了一把淚道:“臣,罪在沒有早些察覺先生的狼子野心,若查覺,臣便是拼著一命,也要勸先生回頭,皇上待先生不薄啊!”

 李從厚喝進里的一口茶險些噴出來。

 邊上的紀剛冷笑一聲:“靖文若,這便是你說的死罪?”

 “這難道還不是死罪?”

 靖寶先一怔,“我是先生的學生,我上司蘇太傅又是先生的先生,先生與北府謀造反,蘇太傅不知道有沒有摻和進去,臣左右都不了干系,一個死罪是難逃的。”

 哭得傷心,神更是悲戚。

 “皇上,臣厚著臉皮來負荊請罪,是想求皇上晚一點砍了臣的腦袋,臣的父親被庶母、手足設計殺害,臣還沒給他報仇,皇上,臣求您了!”

 說罷,子伏下去,只是磕頭,額角磕破一層皮,也無知無覺。

 一邊的王中氣得直翻眼。

 皇上連長公主的兒子高朝都審了,唯獨沒審蘇太傅,可見皇上心里是信太傅大人的。

 被這小子一說,太傅大人好像也跟著北府造反似的,天子腳跟前豈容這小子胡攪蠻纏。

 “來人,把他給我……”

 “慢著!”

 李從厚將茶碗重重往龍案上一擱,“你父親是被人設計而死的?”

 “回皇上,千真萬確啊,臣老家在臨安府,三年前父親在杭州府遇賊寇落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當時只以為是意外,卻不曾想是至親之人的謀算,母親因為這事,都已經氣病在床,奄奄一息。”

 靖寶泣道:“臣否則也不可能告假還鄉。之父母,殺父之仇,比海深,比濃,臣雖無權無勢,微不足道,但此仇不報,何為人子?

 所以罪臣懇請皇上晚點殺我,容我報了仇,安頓好母親,姐姐,再殺不遲。

 皇上,臣還有一心愿,斗膽再求一求皇上,臣為三姐母囤了莊子,囤了糧,臣若一死,孤寡母的只怕這些還不夠。

 臣知道江南糧食北府有人了手腳,這時候臣再采買,未免有與北府勾結的嫌隙。

 但臣時日不多,還請皇上網開一面,讓臣再為們母備上一些吧!”

 說罷,靖寶連連叩首,“臣就算在九泉之下,也念著皇上的好!”

 這番話讓李從厚臉微有詫異。

 王中見狀忙上前耳語幾句,末了又道:“和離之事前些日子京中鬧得沸沸揚揚,三姐已不能生育。”

 李從厚沉默半晌,才看著紀剛緩緩道:“紀大人,你所查到的靖文若囤糧機,可是因為如此?”

 紀剛咬咬牙,垂首道:“是!”

 一個“是”,讓靖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紀剛把他心底的懷疑說給皇帝聽。

 果斷抬頭質問道:“紀大人可是懷疑我是為北府囤糧?”

 不等紀剛回答,突然神一哀,跌坐在地上,喃喃道:

 “換了誰都會這麼想,誰讓你是先生的學生呢。罷罷罷,我左右是不了干系的,死定了。”

 一邊說,一邊淚如雨下,淚水將滿面塵灰沖出兩道痕跡,出一點清秀來,說不出的可憐可哀。

 李從厚愣了片刻,額上青筋暴疊,雷霆震怒道:

 “靖文若,當朕是不通理,濫殺無辜的昏君嗎?”

 “皇上不是昏君,是仁厚的明君,但我先生……”

 靖寶更咽不能語,怯生生的看了皇帝一眼,又垂下了眼。

 李從厚忍不住追問道:“顧長平如何?”

 “我先生……”

 靖寶五微微扭曲,從角牽出一個難看的苦笑。

 “我先生他怎麼就和北府……他教我們忠君國,恤百姓,做個好,他不會欺君的啊!”

 “混賬!”

 李從厚怒從心頭起:“他那是糊弄你們呢!”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不該為先生說話。”

 靖寶誠惶誠恐,道:“他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他,他,他……子不言父之過,生不言師之過。”

 說完,肩頭一抖,掌心地,子伏下去,“臣,有死而已。”

 來就纖瘦,這一伏落在李從厚眼中,只有小小的一團。

 生不言師之過。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明知道蘇太傅對他的,比對李君羨,顧長平深太多,明知道以太傅的為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幫著北府造自己的反。

 可,萬一呢?

 萬一是真的,他又該如何?

 靖文若能說一句“有死而已”,他是皇帝,上有江山社稷,下有黎民百姓,他能如何?

 李從厚惶然半晌,陡然驚醒,心下說不出的累。

 “靖文若,若你與顧長平同流合污,朕不會饒你;若你只是牽連,朕不會枉殺你,回府好生呆著,等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靖寶猛的抬頭,似不敢相信般的直勾勾的盯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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