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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五百八十一章不該回來的

 靖寶騎在馬上,已經冷一只狗,連骨頭都被風吹冰碴子,盡管阿硯擋在前。

 快到風波亭的時候,小九一勒韁繩,調轉馬頭。

 “七爺,前面就是風波亭,小的出城之前,爺說凡是和先生有牽扯的人,都了錦審,七爺不如停下來,想想如何進城!”

 靖寶心下一凜。

 若以七爺份進城,勢必要到錦衛,以和顧長平的關系,多半是紀剛親審。

 紀剛去江南,查的就是囤糧的事,肯定會對多留個心眼。

 “你家爺有什麼好建議?”

 “我家爺沒說什麼,只道若換個份進京,萬一錦衛查到七爺沒回臨安府,日后也是大麻煩。”

 “到了風波亭再細說。”

 趕到風波亭,已是月黑風高。

 阿硯想著城門已關,爺左右是進不去的,便冒黑在林中撿起一堆枯樹枝,點著了給七爺烤火,順便烤些干糧。

 小九拿著隨攜帶的牛皮囊去找附近的溪水。

 溪水打來,他朝阿硯遞了個眼神,低聲問:“你家爺……”

 阿硯的目掠過火堆邊的七爺,盯著地面,一,背影里著蒼涼的暮氣。

 “小九,你想辦法城,一來和你家主子說一說這事,二來你離開京城整整一天,這一天勢必發生了許多事,你去打聽一下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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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寶站起來,“我得看看京中的況,再決定如何進京。”

 “爺,我去打聽,讓小九護著你!”阿硯突然站起來。

 小九一臉詫異,“你上的功夫……”

 阿硯:“打探消息不論功夫好壞,只看機靈不機靈,這方面我比你擅長。”

 小九一聽,乖乖閉不說話。

 阿硯的確手不如他,但他幫七爺打理著諸多靖府的買賣,論心機,論經驗,他比自個強太多。

 阿硯下外袍,披在靖寶上:“爺,我早去早回,你歇著。”

 ……

 阿硯一走,靖寶就著冷水吃了幾口干糧。

 一口一口吃得很慢,生生咽下去的。

 告訴自己必須吃,吃了才有勁,腦子才能轉,后面有一場很漫長,很煎熬的仗要打。

 吃完,把小九過來,“我們相互靠著睡一會。”

 小九:“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七爺能睡著嗎?

 “必須睡著,保存力,緩緩圖之。”

 七爺的纖細的背靠上來,丁點份量都沒有。

 小九一不敢,他心里門兒清,七爺這副脊梁,其實比任何人都耐扛。

 靖寶似乎睡著了,又似乎醒著,夢紛至沓來,雖然支離破碎,但都是關于顧長平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似乎聽到了阿硯的聲音:

 --“還沒醒嗎?”

 --“會不會是凍病了?”

 靖寶迷迷糊糊睜眼,看到火堆已經滅了,只剩下零星幾個火星子,阿硯蹲在邊上,正擔憂的看著

 靖寶一下子清醒,急急道:“你趕說說京里的況。”

 阿硯:“我在沈家遇到一人,京里的況他比我知道的更一清二楚,顧懌!”

 顧懌兩個字讓靖寶渾,“顧懌,你竟然沒折進去?”

 “是爺讓我逃的。”

 顧懌咽了口唾沫,“七爺,你那邊的事,阿硯都與我說了,你不該回來。”

 “該不該的,都已經回來了!”

 靖寶這會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把先生被抓,顧府被抄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都告訴我。”

 顧懌“嗯”了一聲,將事一五一十的道來。

 當說到老夫人自盡亡,尸被扔墳崗的時候,靖寶登時只覺耳畔嗡嗡響,心中一片空茫。

 顧懌從懷里掏出一只用布包好的手鐲。

 “這是老太太留給七爺的,說是給七爺留個念想。我家爺給我的時候,還叮囑了一句話。”

 靖寶的眼睛已經被淚蒙住,“什麼話?”

 顧懌把手鐲塞到靖寶手中:“我家爺讓七爺辭回南邊。”

 辭--

 是因為他不在了,京中再無人可以暗中護著他。

 這手鐲--

 是老夫人給下的聘,也是將顧長平托付給的意思。

 靖寶眼角的意退了,把手鐲小心翼翼的包裹好,塞進懷中,現在不是悲秋傷月的時候,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往下聽。

 “爺一出事,沈長庚,蘇大爺夫婦,錢三一連著國子監的諸位博士和他教的學生,都被帶進了錦衛。”

 顧懌經過昨天的兵荒馬,語氣聽上去已然平靜,“我在錦衛府門口守到半夜,沒見一個人出來。”

 靖寶心里咯噔一下:“錢三一也沒出來?”

 顧懌點點頭,“沒出來,錢侍郎夫婦急壞了,在找人通路子。但錦衛那個地方,誰的手都不進去。”

 靖寶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錢三一一無所知,他都沒出來,可見皇帝是下了徹查的決心。

 “那……我家爺呢?”小九突然話。

 顧懌看小九一眼:“你家爺后來也被進錦衛府,聽說也要審一審。”

 話落,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心驚膽戰地看著靖寶。

 靖寶眼里其實都是擔心,怕他們看出來,沒敢抬頭。

 “顧懌,你實話跟我說,這麼多人里面,真正知道先生與北府事的,有幾個?”

 顧懌猶豫了一下,“只有一個沈祭酒。”

 靖寶微微詫異,“這麼說,蘇秉文也是清白的?”

 “爺從不把自己人拉下水,尤其是蘇家人,若不是七爺聰明……”

 顧懌看看靖寶,又看看小九:“七爺和高公子都扯不進來。”

 聰明有什麼用,還不是給他惹了禍。

 靖寶咬牙又問:“沈祭酒能摘出來的可能有多?”

 “很大。”

 顧懌冷靜道:“他與先生表面上走得并不近,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來府里吃頓飯,也是因為他與老夫人的關系。”

 靖寶:“他與老夫人什麼關系?”

 顧懌:“老夫人的夫家姓沈,他喚老夫人嫂子。”

 原來如此。

 靖寶恍然大悟。

 這時,顧懌又道:“沈爺與昊王那邊幾乎沒有走,昊王給爺的幾個暗衛,爺給了他,他負責幫爺往外傳遞消息。”

 靖寶:“此刻他們人在什麼地方?”

 顧懌:“都藏起來了,聽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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