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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五百六十章為了我兄弟

 汪秦生此刻已經躺床上。

 按理說,他拉了一夜的肚子,趕了一天的路,了一天的驚,應該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不料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心里藏著事呢。

 先生為什麼要和昊王造反?

 他們打算什麼時候起兵?

 有幾勝算?

 會不會功?

 自己是丟了命,滿門抄斬,還是有從龍之功……問題疊著問題一個個冒出來,汪秦生徹底失眠了。

 門輕輕被推開,一個清瘦的影子走進來。

 “什麼人?”

 汪秦生嚇得從床上坐起來,剛要大聲喊,卻見那人從懷里掏出一顆小小的夜明珠。

 “是我!”

 “……”

 汪秦生怔了片刻,劈里叭啦從床上滾下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先……”

 先生已經把他的給捂上了。

 “噓,隔墻有耳。”

 不能說,那就只能哭了,汪秦生滿心委屈的抱著面前兩條,淚水磅礴,片刻就將顧長平的長袍打了。

 顧長平將他扶起,抬手抹去他臉上淚珠。

 “先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把你扯進來。”

 他溫聲說:“但既然扯進來了,你也不用怕,錦衛一走,這事你只當沒有發生,江南和京城隔著十萬八千里,該做,該親,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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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秦生嗡聲道:“還能當作沒發生嗎?”

 “能!”

 顧長平看著他,“你在我的五個學生中,資質最差,以你的水平,正常應該在二甲末等。你在多?”

 汪秦生:“……”

 “所以,凡事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

 顧長平笑了笑,“這事有兩個結果,若贏,先生從龍這一點功勞,先生可保你一世榮華富貴;若輸,你在路,多多阻,到時候想著咱們師生一場,心里也別多埋怨先生。”

 說罷,顧長平退后一步,沖汪秦生深深一揖。

 “先生先和你陪個不是。”

 汪秦生哪得住顧長平的一揖,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先生,我……”

 “噓。”

 顧長平蹲下來,眸道:“你與靖七、高朝他們不一樣,他們與我有割舍不斷的,你沒有。不是先生嫌棄你,要將你往外推,遠著些,對你,對汪家都有好

 我小時候,最羨慕別人家里熱鬧,老天公平,他沒讓你才絕絕,讓你父母兄弟俱全,可見你是有福之人。明日一早,你直接回富縣,這幾日的事,就都忘了吧!”

 汪秦生眼淚汪汪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先生……會贏嗎?”

 “便是為了靖七和高朝,這事都得贏,你說是不?”

 “贏就好,學生無能無才,就盼著先生和靖七他們幾個都好好的,我們還說好過幾年等我進京探親,一起回國子監烤吃呢!”

 “會有那麼一天的。”

 顧長平又扶他起來,大掌拍拍他的肩,欣道:“汪大人,如此……咱們便后會有期。”

 “先生!”

 汪秦生一把拽住他。

 顧長平回過頭。

 著他,汪秦生覺得自己仿佛又幻化了那個懵懂的,沒頭沒腦,連話都說不出的國子監小監生。

 “一個時辰前,陸夫人跟前的李媽媽來找我,我按著顧懌的說法,把事都推到先生頭上,還說錦衛查的是無良商人。”

 “汪大人,做得好!”

 “先生。”

 “還有什麼話要說?”

 汪秦生眨眼睛,“你……為什麼要造反,是因為顧家嗎?”

 “顧家?”

 顧長平將“顧家”兩個字重復了一遍,半晌才道:“只有一半是為了顧家。”

 “另一半呢?”

 顧長平默然掃了汪秦生一眼,道:“就像你為了靖七,為了高朝一樣,我也是為了我的兄弟。”

 “你兄弟是昊王?”

 顧長平點點頭,“我不想這一世,他死得那樣慘!”

 說完,顧長平掰開他的手,而去。

 手中落空,心里也落空,汪秦生整個神呆呆的。

 剛剛先生的話,他有些聽不太懂,什麼做這一世,難不他還有上一世?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爬上床,蓋上被子,睡意頃刻間襲來。

 當意識即將失去的時候,他腦子里浮上一個念頭:怪不得我這個慫人會變得這麼有有義,原來是先生的影響啊!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汪秦生神如常向紀剛道別,又去臨安府知府那邊拍了一場馬屁,便與富貴二人打道回府。

 ……

 顧長平是被醒的。

 昨夜從汪秦生房里離開,服都沒,便一頭栽倒在客棧的床上。

 三天,他沒有一刻是閉上眼的。

 簡單的洗漱完,他對著銅鏡戴上人皮面,一拉門,卻見溫盧愈手里拎著一袋點心,靠著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顧懌讓廚房下了三碗春面,我讓他在面里臥個蛋,蛋不要太老的。”

 溫盧愈進屋,把點心往桌上一放。

 “九良兄辛苦,盯著紀剛,不能與你共進早餐,我這相貌雖比不上你的靖七秀可餐,但也不至于影響你的食。倒是你,一臉病死鬼的樣子,嘖,可太影響我的食。”

 “將就看!”

 顧長平臉上的人皮,拿起一塊點心往里塞,“說說你那邊的況。”

 “糧安全,運糧通道安全,咱們的人也都安全,我讓他們都往水底下沉了,什麼時候再浮上來,聽你安排。”

 顧長平抬頭,掃了面前的人一眼,才發現這人的黑眼圈不比他好多

 “辛苦了!”

 “累死累活就這三個字嗎?”

 “還想聽什麼?”

 溫盧愈正要答,顧懌拎著食盒進來。

 三碗春面,呼啦啦吃完面,溫盧愈用帕子拭,道:

 “就不知道紀剛下一步是什麼作?查不出名堂來,他只怕是難以回京差。”

 顧長平沉默的喝著茶。

 靖府,他派人看著;紀剛,九良親自在盯;糧和運糧通道都穩妥,靖七囤糧的謊,也圓過去……

 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可令紀剛起疑的。

 但,只怕沒那麼簡單。

 顧長平心里繃著的那弦并未松弛,“如今只有他走一步,咱們應對一步,急不得,也沒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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