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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五百三十七章你是想幫我

 天早。

 長公主府里,除了老管家進進出出,再無一個活踏進府門半步。

 高朝這幾天早就疲憊不堪,此刻還要睜著兩只干的等著,心里說不出的凄風苦雨。

 那王八蛋可真熬得住!

 中午送來的飯已經冷,他一口未,小七把碗收走,又將晚膳送來。

 他掃了一眼,又推開。

 午后,錦衛來人尋他,不得己他只能作出一副傷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樣子,但無論如何,明日是一定要去紀剛那邊回話的,否則紀剛就要起疑心。

 “來人,再去沈府探探,顧長平到底在做什麼?”

 “是!”

 小半個時辰,小七去而復返,“回爺,先生在與沈祭酒下棋。”

 下棋?

 王八蛋還有心思下棋?

 高朝真想拿把刀先把他捅死,然后再自盡算了。

 他一語不發地回到室,在在榻上抱膝而坐,坐了沒一會,又跳起來,在屋里來來回回不停的踱步。

 踱到自己都頭暈,他外袍也未,往榻上躺下去;

 躺一會,又一骨碌爬起來,抓起一本書翻了幾頁,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把書給扔了,又抱膝發呆。

 門外,小七小九對視一眼,又同時挪開視線。

 要造反的無于衷,知道的人卻像條瘋狗似的,爺這輩子與顧長平峰,就沒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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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啊!

 “來人!”

 “更!”

 “備轎!”

 瘋狗終于打算咬人了,還自欺欺人的想:我不騎馬,也不坐馬車,一頂轎子晃晃悠悠過去,萬一中途遇到,就說我閑著沒事干,在夜游四九城;萬一我中途后悔,調個頭就回去。

 我真是太聰明了!

 高朝在心里夸自己一聲,又嘆道:“姓顧的,我對你真的已經仁至義盡。”

 算盤打得很好,偏偏轎子到半路,連個鬼影子都沒遇著。

 轎子里的高朝如坐針氈,想喊人掉頭,心有不甘;著頭皮再往前,又覺得自己太賤。

 錯!

 是他媽的賤到家了!

 一番天人大戰后,離沈府只有兩條街的距離。

 他娘的!

 高朝一咬牙,心道:豁出去了,非得去問問那王八蛋當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嗎?當真就這麼篤定嗎?當真不怕死嗎?

 轎子一落。

 高朝怒氣沖沖掀簾下轎,拎起袍氣鼓鼓上幾級臺階,沖著那門抬就要踢過去……

 門,吱呀一聲,緩緩開了。

 顧長平站在門口,一半新不舊的素凈長衫,臉被門口的紅燈籠照得蒼白,黑沉的眸子像是兩道靜默的時著溫

 高朝一怔。

 “來了,進來吧,等你很久了。”

 這簡簡單單的話,在高朝看來,出了兩個信息:

 我在等你;

 我和你一樣,也在灼心灼肺。

 兩天來的沖天怒氣忽然像被針中的皮球,頓時無影無蹤,高朝連個掙扎都沒有,抬進了沈府的門檻。

 我氣沒消!

 我就是想聽聽這王八蛋有什麼好的說辭沒有,若沒有,老子扭頭就走,從此和他決裂。

 顧長平什麼說辭都沒有,平靜的走在前面。

 高朝一臉別扭的跟在后面,偶爾抬頭看一眼前面的人。

 這些年,他忘了很多東西,但這人的背影卻始終悉,從前的背影是瘦削的,如今……頂天立地。

 他忿忿的想:也只有這樣頂天立地的人,才能干出那毀天滅地的事吧!

 ……

 沈府雖小,可五臟俱全,還有一小小的水榭。

 水榭燈火通明,小圓桌上擺著八菜一場,地上立著五壇酒,角落里的紅泥小爐上骨碌骨碌煮著茶。

 一室茶香。

 高朝愣住,這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

 他不止一次對顧長平說過,有酒,有菜,有茶,有你……便是這世上最銷魂的好日子。

 “坐!”顧長平招呼。

 高朝回過神,心里那反骨又冒出來:你讓我坐,我就坐,你個造反派算他媽老幾?

 他強撐著一點倔強,冷笑道:“坐就不必了吧,你倒是說說,有些事該怎麼著!”

 眼睛乜斜,口氣無理,臉上一幅“今兒個你要不說清楚,咱們就沒完”的表

 顧長平沒搭理他,自顧自彎腰開了壇酒,倒進兩只大碗里,袍坐下道:

 “沒什麼可說的,喝完這一頓,我跟你走!”

 高朝:“……”

 這是要去自首的意思?

 “我說讓你跟我走了嗎,顧長平!”他又怒了。

 “那麼,你是想幫我?”

 顧長平抬頭看著他,眼睛黑沉沉的,里面藏著一抹笑意。

 高朝這時才發現自己又鉆他的套里。

 這事只有兩條路:一條他自首,一條自己同流合污,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擇。

 高朝氣到想原地炸得了。

 顧長平拉他坐下,抬抬下,道:“都是你吃的菜。”

 “你別想討好我!”他咬著牙虛張聲勢。

 “你需要我討好嗎?”

 高朝:“……”

 顧長平笑笑:“若我此刻說,則誠,我和靖七斷了,只怕你連猶豫都不會猶豫。”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假設,但高朝的心還是砰砰砰直跳,為了掩示,他冷笑道:

 “你就這麼吃定我?”

 “不是吃定你!”

 顧長平看著他:“是吃定我們之間的誼,無關風月,只說兄弟,師生。”

 高朝冷笑一聲,“你說得沒錯,但你別忘了一點,顧長平,你他媽是要造反,不是別的。大事大非面前,兄弟,師生統統不值一提。”

 “這是你考慮了整整兩天的選擇?”

 顧長平斂了神,問,“還是想再聽聽我的真心話?”

 否則我來這干嘛?

 高朝鼻子里哼一聲,眼皮都沒抬。

 顧長平低低嘆息一聲:“我從前其實并不喜歡去你府上,每次去都是著頭皮。你母親老來得子,把你寵得不像話。你父親更寵你,常常把你扛在肩頭。”

 高朝心說這不是廢話嗎?

 我是長公主府的獨子,他們不寵我,寵誰?

 “你常常淘氣,將他的簪子拔了,冠也扔地上,沒有人責備你,都說扔得好。”

 顧長平的聲音很干,“我站在邊上,看著這一幕,恨不得駙馬肩上的人是我,這樣的天倫,我一天都沒有嘗過。”

 高朝愣了一下,慢慢掀起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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