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靖寶反手揪住高朝的前襟,“說!”
“是!”
高朝索最后豁出去,“要不是因為他,你算哪蔥?我為了他,連最好的朋友徐青山都瞞著,我……”
高朝想著自己的委屈,真的沒辦法再往下說。
只要他對徐青山說一句“靖七是的”,那家伙就是搶,也要把這個不男不的家伙搶到手。
這世上,除了顧長平,還有誰能讓他這麼忍氣吞聲過
雨嘩嘩的直往脖子里鉆,高朝索仰起頭,讓雨點砸在臉上。
傷口再次被撕開的覺,可真疼啊!
“高朝!”
靖寶松開手,暗自作了一個深呼吸,也像是在做出某個破釜沉舟的決定。
“我選擇說實話。”
“說!”
“你會后悔聽實話的。”
高朝被的目看得有些心悸,怒吼道:“你他媽的倒是快說!”
“實話是,糧是我為顧長平囤的。”
靖寶踮起腳尖,湊到高朝的耳邊,一字一頓道。
“顧長平和昊王是一伙的,他們從來沒有因為一個蘇婉兒反目仇過。他……才是真正站在昊王后出謀劃策的人。”
高朝猛的扭過頭,一雙眸子像兩只吃人的猛。
靖寶被他的目看得汗倒豎,卻還是生生的咬出一句:“真正想造反的人是他。”
造反二字,得高朝渾的都往頭頂沖,一張,還沒來得及說半個字,只聽靖寶那幽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高人,你會幫他的吧!”
幫他?
幫他瞞著?
還是幫他造反?
瘋了嗎,這一個個的都特麼的是瘋了嗎?
高朝絕的想:寬口大刀終于向他砍過來了,不止八十斤,足足八百斤!
……
一場猝然而下的大雨,打了君臣共賞中秋圓月的節奏。
侍們忙不迭的引著眾人往殿去,片刻后,在歡快的竹聲中,宮們重新端上酒菜。
這時,蘇貴妃笑道:“皇上,民間傳說雨為財,這雨又大又急,定是預兆著咱們大秦朝來年風調雨順,財氣沖天。”
皇帝本來黑著臉,想找欽天監算帳,一聽貴妃這樣說,頓時臉上有了喜。
他朝貴妃深目看了眼,目緩緩落在的小腹上,蘇婉兒嗔的低下頭。
一旁,王皇后對這兩人之間眉來眼去只當作沒看見,心里卻惡毒的罵了一句:“賤妾!”
酒過三巡,李從厚見時辰差不多,喚道:“小徐將軍何在?”
徐青山忙起抱拳,“皇上,末將在。”
李從厚眼贊賞,朗聲道:“小徐將軍一片孝心,宮赴宴頭一件事便是向侍回稟,孝期不能飲酒作樂,朕只得賜他和將軍夫人大紅袍一壺。”
徐青山:“多謝皇上恤。”
“恤的還不夠!”
李從厚嘆道:“朕此刻心中十分后悔,若朕能早些下令大將軍回京治病,也不至于……”
徐青山驚得面如雪,忙跪下道:“皇上萬不可這樣說,折殺末將了。”
李從厚擺擺手,“朕愧對大將軍,愧對老侯爺,愧對夫人啊!”
褚容哪里還能坐得住,也跪倒在地道:“皇上,妾惶恐。”
“王中,你替朕扶將軍夫人起來!”
王中顛顛跑過去,虛扶著褚容道:“夫人快快請起。”
褚容只得起坐下。
這時,只聽皇帝嘆了口氣道:“朕聽說邊沙賊寇常常犯我大秦邊疆?”
徐青山忙道:“皇上,等末將守完五七,便奔赴邊沙,保家衛國。”
“小徐將軍有大義啊,國之棟梁!”
李從厚神頗為容,“來人,封徐青山為忠義大將軍,守孝三月后,出發去邊沙。”
話落,座中人一片嘩然。
徐青山更是變了臉,滿頭大汗。
他一無資歷,二無軍功,僅憑著是父親的兒子,就坐上大將軍的寶座,這是何等的榮耀?
更何況三月邊沙無主將,皇上又是何等的顧念他替父守孝的心。
如此重的皇恩,讓徐青山一腔都灼熱了起來,恨不得只有戰死沙場,才能回報皇帝的這份隆寵之恩。
“青山,還不謝皇恩。”褚容見兒子還愣著,低呵一聲。
徐青山忙斂神,拜倒在地,謝過皇恩。
李從厚嘆息道:“把雄兵,居關要,朕委以將軍重任,將軍也定要像你的父親一樣,替朕守住半壁江山。”
“悠悠此心,天日可表,臣,萬死不辭!”
“好!”
李從厚大喝一聲,“拿酒來,朕要與將軍痛飲一杯。”
“皇上,將軍還在孝中,喝不得酒。”王中小聲提示。
徐青山卻朗聲道:“父親在天有靈,定會原諒兒子此舉,這酒臣敬皇上,祝吾皇圣安康,祝我大秦國泰民安。”
群臣紛紛向皇帝舉杯,齊聲高喊:“祝吾皇圣安康,祝我大秦國泰民安。”
一時間,殿里的氣氛達到了高。
李從厚看著眾臣,余朝皇后掃過去,恰好皇后也正向他看過來。
目及,王皇后無聲勾起角。
如何才能牢牢占據男人心中的一席之地?
不是靠,不是靠前朝的那些大臣,更不是靠肚子里的那塊,靠的是想男人所想,思男人所思,靠的是為他出謀劃策,與他一條戰壕里作戰。
哪怕你暫時看上去損兵折將,但只要皇帝需要你,你就能再東山再起。
蘇婉兒?
王皇后報以譏笑,還是太天真了。
雖然離得遠,但帝后之間一舉一都落在顧長平的眼中。
此刻,他心中驚嘆兩件事。
頭一件,捧徐家,徐青山一事,定有皇后一半的功勞。
這個人實在太過厲害,讓他不由想起前世,蘇婉兒利用他對付十二郎之后,又將他斬落馬下的事。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只怕真正在背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是中宮王皇后。
自己一死,蘇婉兒以為替皇帝解決了心頭大患,殊不知也讓朝中無人可依。
所以,的下場,一定不會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第二件,如此皇恩之下,徐青山定會為皇帝,為大秦肝腦涂地。徐青山的背后是老侯爺,是徐家兒郎,是整個徐家軍。
看來,前世的噩夢,今生還得再歷一遍。
這一次,誰生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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