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蘇家,裝著與他偶遇,向他訴說心中的苦悶,還落了幾滴淚。
太子本來對蘇婉兒就有那麼點曖昧在里頭,這一訴苦,直接促使太子下定了決心。
“秉文,有些人,得多看看,不能到了生死那一刻才看,那就太晚了。”
蘇秉文別了他一眼,“聽你的意思,是你看了婉兒?”
“不需要我看,你看就行!”
蘇秉文大吃一驚,“,我從小看到大,怎麼就沒看?”
所以說,男人都是傻的,都是被那張好看的皮囊給蒙住了眼。
顧長平抿了口酒,掩住角的冷笑,“不說這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你兒子啟蒙。”
蘇秉文一怔,“他才五歲啊,子懷?”
“我五歲的時候,已經拜在蘇老門下了。”
顧長平:“你把孩子給我,雖然我還兼著戶部的差事,沒多時間,但啟蒙這事,不費多勁。”
蘇秉文長他六歲,十八歲娶妻梅氏。
梅氏是五城兵馬總使梅江靖的小兒,長得算不上頂好看,卻是一副樂天的子,整天笑掛臉上。
蘇秉文就的子,兩人婚后琴瑟合鳴,恩異常。
三年后梅氏難產而死,留下一子,蘇秉文把對妻子一腔意,統統轉移到了兒子上,至今沒有續弦。
蘇秉文笑道:“婉兒教他讀書呢,哪用得著你這個國子監祭酒!”
顧長平聲音陡然一厲,“堂堂男兒,豈可長于婦人之手,明天你就把他送來。”
“顧長平,你他娘的……”
“十八號大婚,難不你也把你兒子送過去?”
蘇秉文啞口無言。
顧長平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心里直嘆氣,眼大無用,該看清的看不清!
……
“小七,你喝了這麼多水,要不要上茅廁?”
靖寶表僵了一下。
總覺得這個陸懷奇最近古怪的很,好像很關心上茅廁的事,難不他是知道了什麼?
“人不能憋尿,憋多了容易生病,你不上,我去上了!”陸懷奇怕引起靖寶的懷疑,自顧自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靖若素擔憂道:“阿寶,他是不是……”
“他就是喜歡纏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人是混了些,心還是好的。””
靖寶話音一轉:“母親讓你幫五姐,六姐相看人家,可有看中的?”
“高不,低不就的,哪那麼容易。”
靖寶的兩位庶出的姐姐,其實長得都是花容月貌,卻被們那個不的老爹拖累了。
高門嫁不進去,便是嫁進去,也是庶配庶;
低門看不上,靖家好歹也是臨安府的名門族。
孩子的花信年華短暫,超過二十歲不嫁人的在臨安府就是老姑娘。
陸氏雖然對庶不怎麼上心,但家里有兩個老姑娘,面子上也不好看。
靖寶心想,實在不行,把汪秦生說給兩位庶姐吧!
但轉念又一想,五姑娘怎麼辦?
算了,還是留給五姑娘吧!
“阿寶,大姐還想做點別的生意。”
靖寶一怔,“這樓外樓的本錢還沒收回來呢?”
靖若素笑道:“我算過了,這鋪子咱們盤得便宜,到年底,本錢就能回來。閑錢放著也是放,得想法子生出錢來。”
靖寶盯著看了一會,“可是吳家出了什麼事?”
“吳家能出什麼事,別瞎想。是哥兒姐兒慢慢大了,將來花銀子的地方不,得慢慢幫他們籌謀起來。”
“行,我回頭好好想想。大姐,我去下茅廁,你等我下。”
靖寶走出包間,下到一樓后院,正上陸懷奇甩著兩只手出來,把人往邊上一揪,手揪著他的前襟。
“小七,你……”
“噓!”
靖七做了個噓聲作,低聲道:“我問你,吳姐夫最近有沒有找你?”
陸懷奇一臉詫異,“他找我做什麼?”
“那他最近可有事發生?”
“沒聽說有啥事啊,不就納了房小妾嗎?”
“納小妾?”
靖七臉白了一白:“他竟然又納小妾,納的是什麼人?”
陸懷奇呵呵道:“聽說是個戲子,長得模樣周正的,段也俏,我從前見過哩!”
還是個戲子!
靖寶氣得脯一起一伏,怪道大姐臉不好看,自個的男人納個戲子回家,哪個人臉會好看?
這個吳誠剛日子過舒坦了,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靖七咬咬,“你一會背著我姐去找吳誠剛,就說我在尋芳閣請他看戲!”
陸懷奇見他把咬出個印子,笑道:“不就是個妾嗎,小七你至于……”
“至于,至于,至于!”
靖寶怒道:“男人朝三暮四,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筷子上還要夾一塊,呸,都不是好東西!”
陸懷奇:“……”
靖寶:“你怎麼不說話?”
陸懷奇眼珠子一頓,用手指了指靖寶的后……
“誰啊,我姐嗎?”
靖寶扭頭一看,傻了眼,數丈之外,顧長平目冷幽幽地看著。
若按照以往的脾氣,定是先瞇下眼,然后扯出一記天真無邪的笑意,再顛顛的跑過去。
但對著顧長平那張晴不定的臉,只得乖乖的低頭垂眼,一副“你罵吧,我著”的神。
陸懷奇心疼啊,忙上前解釋道:“顧大人,小七和我在玩鬧呢!”
顧長平靜靜地看著這兩人,眸微深,“能玩鬧了也不來國子監讀書?”
陸懷奇嘿嘿干笑:“小七打算明兒就去,今兒是替他送行。”
顧長平:“國子監離家十萬八千里呢?”
陸懷奇一怔,“……”
靖寶聽了幾聲對話,就知道今兒這關沒法過了,忙一掀衫,作勢就要跪下。
“讓你跪了嗎?”
“呃?”
靖寶抬頭,定定地看著顧長平,最后撇了撇,走到他面前,委委屈屈地出右手。
“請先生責罰?”
顧長平簡直氣笑。
這小子真是個人,故意出一只剛剛痊愈的手,考驗他能不能狠心打下去?
“我說要打你了嗎?”
既不讓跪,又不讓打……
靖寶沒輒了,顧大人,您咋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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