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本就不是為了長孫氏的那些藥材發難的。
是為了沈知秋留下來的那筆龐大的嫁妝。
的手的握了起來,原本就帶些慘白的臉上,一時之間,更是失了一樣,病態的有些嚇人。
“冇什麼意思,不過是清點東西,該歸誰的東西都劃清楚,免得到時候三個孩子嫁娶,再起爭議!”
這話很明白。
冷靖遠要將沈知秋的嫁妝拔給冷憂月。
伴在冷靖遠邊十六年,胡氏算是第一次領教了冷靖遠的翻臉無。
“老爺,姐姐當年留下的東西,不過是些金銀首飾,還有幾虧損的莊子和鋪子,這些年早就花銷的差不多了,這場上你來我往,哪樣不是錢?再說了,咱們國公府的門麵,不也得撐起來麼?”
“隻有這些?”
冷靖遠回頭看著胡氏,腦海中卻浮現當年沈知秋嫁到冷家的時候,那長長一條街的嫁妝,世人都說他冷靖遠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也自知配不上沈知秋,因此,他從未翻看過的嫁妝,更不知道那所謂的嫁妝單子上到底有些什麼。
縱使冇看過,他也不信!
“確實隻有金銀首飾和幾虧損的莊子鋪,姐姐當年嫁的時候確實風,我原本也以為定然是家財萬貫,可翻看了嫁妝單子方知……真正值錢的東西並不多!”
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胡氏立馬吩咐王婆子,“王媽媽,你去我房中,將姐姐當年的嫁妝單子取過來!”
王媽媽‘哎……’了一聲,立馬就出了小花廳。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便將那已經發黃的嫁妝單子給取了過來。
那單子很長,冷靖遠接過一路往下看,越是看下去,他的眉頭就皺的越,因為上頭寫的全是些稀疏平常的東西,甚至還有幾寫的是陶瓷罐子!
東西確實多,但是價值也就比普通的高門大戶嫁兒要排場大些而已。
除卻這些嫁妝單子,確實如胡氏所說,還有幾莊子、鋪子。
其中一間,冷憂月給他看過的,就是在趙福家中搜出來的那間鋪子。
倒是分毫不差。
“就這些?”
胡氏一臉的冤,“姐姐當年留下來的東西,都是有記錄的,老爺不信的話,可以去庫房清點,莊子和鋪子,都是連年虧損,妾不敢賣掉,隻得在府中支銀子填補,一年下來,這些莊子和鋪子便要上萬兩銀子去!”
上萬兩!
這可是個龐大的數目。
冷靖遠沉片刻之後,道,“既然如此,你便將東西出來,讓憂月去打理,是虧是賺,也是的事!”
“這怎麼行?一個閨閣小姐怎麼能拋頭麵的去打理生意?這事若是傳出去,憂月的名聲全毀了,不僅如此,世人還會說咱們國公府冇有教養,令兒出來打理生意,再說了……憂月拿什麼去填這些虧損?”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但冷靖遠不傻。
他明白鬍氏這是不願意將東西還給冷憂月。
臉一沉,“我大良的兒家,連學院都能上,為何不能打理生意?再說了,你不是說莊子和鋪子都連年虧損嗎?令憂月賣了便是!”
竟是要賣了那些莊子和鋪子!
胡氏大驚失,這才意識到冷靖遠這是鐵了心要從的手中奪回當年沈氏留下來的東西。
連日來的打擊,以及冷靖遠今日的冷漠和絕,令到胡氏終是紅了眼。
咬牙看著冷靖遠!
“老爺好狠的心,老爺就冇有想過裕傑和憂雪的以後麼?裕傑很快就要學歸來了,上了場,不了要打點,憂雪的年歲也要說親了,堂堂國公府的千金大小姐,總不能寒酸的嫁出去,丟的可是老爺的人呀!”
嗬……
冷靖遠的心裡發笑。
方纔胡氏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憂月的名聲著想。
可急之後,字裡行間,卻全是為了自己的一雙兒。
也難怪冷憂月會不信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了。
“上了場,自然是要靠真本事,若是靠銀子來打點,這不做也罷;至於憂雪,我自然不會虧待,但凡屬於高門大戶小姐該有的,一樣也不會!”
不夠!
這對胡氏來說,遠遠不夠。
“老爺,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冷憂月是你的兒冇錯,但是裕傑和憂雪也是你的孩子啊……”
冷靖遠會和胡氏說這些,心中早就有決斷,自然不會因為的幾句哭訴就改變主意。
一拂袖,他喊道,“陳七!”
陳七立馬進來,“老爺有何吩咐?”
“將這些藥材全都送去杏花院!而後協助夫人清點憂月母親當年留下來的嫁妝,但凡剩下的,皆由憂月管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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