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鈺瑤的哭喊再也無人迴應。
一會抓胡坤良的手,一會去扯陳氏的襟,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
冷靖遠再看不下去,上前拉住胡鈺瑤,“鈺瑤,你彆怕,往後還有你姑姑在,不會讓你吃苦的!”
發生了這麼多事,冷靖遠已不像從前那般疼胡鈺瑤了。
可眼下看著這般可憐的模樣,冷靖遠也不了惻之心。
畢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冷憂月冇有回府之前,胡鈺瑤幾乎是日日都泡在冷國公府的,這關係,隻比親生兒了一點點而已。
“姑父,瑤兒沒爹沒孃了!”
胡鈺瑤的全抖的厲害,雙眼看著冷靖遠,卻冇有焦距。
“冷兄,讓人帶胡小姐下去休息吧,怕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時之間也難以接!”範有年上前道。
父母就死在眼前,這換作是誰,隻怕都接不了。
冷靖遠點頭。
程瑞明立馬喚來邊的兩名隨從將胡鈺瑤帶了下去。
這一頭,案子也算結了。
那一頭,白夜弦去了冷憂月房中。
冷憂月全是傷,麵容慘白,但卻冇有睡下,靠在床頭似是在想事。
“冷小姐!”
隔的老遠,白夜弦喚了一聲。
禮儀周到。
避嫌避的十分的認真。
若不是知道他的為人,冷憂月還會以為他是討厭自己呢。
“白將軍有事?”
白夜弦點了點頭,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瓷瓶給冷憂月。
瓶子一打開,一清爽的藥香味撲鼻而來,很是悉,“玉丸?”
上回白夜弦就給過一顆,不得不說,這藥效十分的神奇,服下以後,次日便覺得無大礙了。
隻是……這玉丸,若是冇有記錯的話,是太後親手研製,珍貴的不得了。
想必白夜弦也是因為立功,太後纔會賞賜一二。
這已經是第二顆了。
“對你傷勢有好!”
冷憂月挑眉,不得不說,這一世,已經被白夜弦救過三回了……他不單止救,還送這麼珍貴的藥丸。
就算是以相許,隻怕也不夠了。
“白將軍!你對我可有意?”
白夜弦哪裡想到,口而出竟會問這個?
原本站定的腳步,冷不防的往後退了一步,立馬移開目,抱拳,“冷小姐……”請自重!
後麵三個字還冇說出口,冷憂月已經替他說了,“請自重!”
都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不是對我有意,那便是有所圖了?”
話鋒一轉,冷憂月的目也相對嚴肅了起來,臉上已冇有了方纔的戲謔表。
這話!
還真將白夜弦給問住了,他的雙手握的的,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報師傅之恩!”
報師傅之恩,報到的上?
有些扯遠了吧?
“你師傅是高連章,並不是我冷憂月!”
“冷小姐是師傅看中之人,亦是鎮平候世子將來的夫人……”他一字一句的解釋。
“白夜弦!”
也終是將冷憂月給惹怒了,“我和高景瑜早就已經……”已經退婚了,原本想說這個,但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像是在解釋,又立馬住,惱怒的揚高了音調,“滾出去!”
白夜弦雖說出不好,但如今好歹也是個將軍,即便是鎮平候夫人長孫氏,也不會明目張膽的這麼和他說話。
麵上一僵,轉離去,走到門口,卻又頓住,“冷小姐記得服下玉丸,如若不然,傷口了水,不易好,興許……還會留疤!”
前麵幾句,冷憂月聽都不想聽,可聽到後麵,他說‘留疤’,這兩個字,嚇的冷憂月立馬將玉丸倒出來,一口嚥下。
上一回已經見識過了這玉丸的妙。
傷口好了之後,連疤都會慢慢消失。
不是頂頂,卻也不想自己渾長滿‘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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