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坤良回府已是深夜。
平日裡不管他多晚回來,陳氏都會在院中留一盞燈,並且備好飯菜等著他。
可是,今天整個胡將軍府都死氣沉沉。
倒也不是黑燈瞎火。
隻是,籠罩著一子說不出的沉悶。
“夫人和小姐呢?”
下人連忙回話,“回老爺,夫人在小姐的院子裡,小姐今兒個似乎是生病了!”
陳氏下了死命令,若是胡鈺瑤今天發生的事被傳了出去,所有家奴都逃不過一個‘死’字,因此,那些看到一點眉目的,皆把閉的嚴嚴的。
胡坤良皺眉,“今天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而後轉,朝著胡鈺瑤的院子走去。
剛走進院子,他就聽到一陣哭聲。
丫頭春荷守在門口,見胡坤良來了,連忙上前請安。
“小姐得的什麼病?”
一聽這話,春荷的臉‘刷’的下就白了,吱吱唔唔說也說不清楚。
瞧著春荷這模樣,胡坤良隻覺得心中‘咯噔’一聲,一不好的預湧上心頭,他也顧不得敲門,手一推,便將那掩的嚴嚴實實的房門給推開了。
胡鈺瑤原本伏在陳氏的懷裡哭。
見到胡坤良來了,先是一愣,而後著喊了一聲,“爹!”
這麼一喊,將胡坤良的心都喊碎了,他瞪向陳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瑤兒得的是什麼病?”
陳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但不敢哭出聲來。
胡坤良臉上已有怒意,若是再惹他煩,隻怕他又會出手打人了。
卻也不敢瞞,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胡坤良。
胡坤良聽後,隻覺得渾的都開始倒流,他的拳頭握的的,一出手,便將床前的小幾砸了個碎。
“我去殺了冷憂月!”
“老爺,您不能衝啊,這事又冇有證據,您若是殺了,隻怕要賠上自己的命,再說了……國公爺也不會罷休的,太後那裡也不好待呀!”
陳氏連忙上前抱住盛怒的胡坤良,將他重新拉回屋子裡。
冷憂月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
在才競選上太過出彩,又被太後召見,若是平白丟了命,怕是太後問起也不好待。
胡坤良自然也懂這個理。
可他咽不下這口氣,“你說如何?”
“老爺,這事必須瞞著,若是高家那邊知道瑤兒冇了孩子,隻怕連個妾的份也不會願意給,瑤兒往後就要孤獨終老了……”
冇了孩子還能再懷,胡鈺瑤是徹底不能再生孩子了。
陳氏已經和胡鈺瑤商量過了,兩人的意思都是等胡鈺瑤進了高府再另想辦法。
最好利用孩子這事,讓冷憂月栽跟頭。
“你若是好好看著瑤兒,也不會出了這樣的事,廢!”
胡坤良也明白眼下最好的辦法還是先瞞著胡鈺瑤胎的事。
他有氣無撒,就全都撒在了陳氏的上。
“是,是妾的錯!”
陳氏早已習慣了逆來順,下意識的就把責任往自己上攬。
這一夜,除去冷家和胡家,位於朝衚衕的趙福家,也同樣不太平。
“老爺都被抓了,我們不走等何時?”
整個趙家都被翻了個遍。
趙福因無兒無,家中的幾房小妾立馬就將房中值錢的東西收拾好,連夜搬出了趙家。
剩下的一些仆人見勢不對,也都紛紛翻找自己的賣契,撕毀的撕毀,帶走的帶走。
“呸!平日裡吃香的喝辣的,可這房中,卻是一樣值錢的東西都冇有!”
“白找了!”
白霜來到的時候,這個家就像是被人打劫了一通,幾名下人正從趙福的房中出來,一臉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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