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琴聲。”秦老夫人笑著說道，“添春，你說這小折怎麼樣？”

　“怎麼樣我是不太清楚，但是看得出，大爺對姜小姐是真的上心的。前些年，大爺無無求，清心寡，我都真的以為他會……今兒見他，連佛珠都沒拿了，這是好事啊。”

　秦老夫人重復了一句：“這是好事。早知道，早前就該讓景琛去履行這婚約。”

　“老夫人，現在也不晚嘛。”添春寬道，“那沒有琴聲，是什麼在幫你助眠？”

　藥無用。

　欣怡帶來的香薰無用。

　雪耳只能安神，強健，對老夫人的睡眠依然無用。

　最近是什麼讓老夫人安睡的？

　添春想不明白。

　秦老夫人笑而不語，沒有回應的話。

　姜折走出去，秦景琛親自為打開了車門，姜折見怪不怪地上車，理所當然的等他關上門。

　送他們出來的徐管家再一次看到這場面，垂下頭沒再看。

　姜折上車后，就一直在跟人聊天，回信息。

　楊飛柳不會飛：“你是說要找鬼蘭？”

　“幫我找一下，多錢都行。”

　“錢不錢倒是其次，但是這鬼蘭差不多都滅絕了吧，我只能盡力。”

　“盡力吧，五個月找到。”

　秦生孩子，怕是得過一次鬼門關。

　得早做準備。

　楊飛柳不會飛：“好，包在我上。我在飛機上，很快到錦城。鬼蘭的事先放一放，我帶了好酒回來。”

　走到半程的時候，秦老夫人的消息發送了過來。

　“走到一半了吧？車上讓人給你準備了小零食，了就休息會兒。”

　姜折這才看到，和秦景琛隔著的位置之間，放滿了各小零食和水果飲料。

　沒有打字，而是點開了語音按鈕，說道：“看到了，謝謝秦。”

　秦老夫人又說了幾句什麼，都沒有打字，全部用的語音回復。

　中間間或有其他人的消息進來，都是統一用的文字回復。

　秦景琛側眸看，角約帶著笑意，沖淡了他向來無無求的表。

　姜云軒的生日就在今天。

　姜折收到了姜璋發來的消息，“姜折，晚上回來一趟，你弟弟念著你。”

　沒有回。

　之前已經跟姜云軒說好了，會回去幫他過生日。

　跟姜璋和姜家無關。

　大概是長久沒回，姜璋的電話進來了。

　姜折按掉了，對秦景琛說道：“送我去學校那邊就好了。”

　“不是放假了？”

　“回去補作業。”

　秦景琛就沒勉強，讓司機將送到學校的位置。

　姜折下車，隨意地擺擺手算是道別，纖細高挑的影在小區口消失。

　林肯車停了一會兒，才融了車流當中離開。

　回到那套房子，肖萌的東西已經基本收拾拿回學校了了，本就寬敞的客廳顯得更加空曠。

　手機進了消息，姜折看了一眼。

　楊飛柳不會飛：“小折，在哪兒？出來我請你喝酒！”

　“這麼快到了？”姜折撈起手機，問。

　“這次搞到的那幾瓶好酒，我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別說你不陪我啊！”

　“今天不行。”

　楊飛柳不會飛：“哦，想起來了，今天是你那個便宜弟弟生日吧？行叭，那我給你留著，回頭咱一定要好好走一個！”

　姜折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抄起兩本作業，在上面開始寫題。

　肖萌已經有了去，但是夏恩慈的績還只在及格邊緣徘徊。

　寫完后，發現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裝了一小盒姜兮若做的糖，一瓶罐頭，扔進書包里，邁開長走出去。

　學校門口正好有公車站，姜折上車，一邊在手機上理事，很快，姜家就出現在眼前。

　姜家住的聯排別墅，在市區的位置，也是近幾年才搬過來的。

　姜家是這十幾年暴發的，尤其是近幾年，家里服裝生意突飛猛進，一躍錦城名流，價百倍。

　下了車之后，遠遠地，姜折看到姜云軒炮彈一樣的沖過來，將一把抱住，差點撞翻。

　姜折信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用手比劃了一下他的高，已經到肩膀。

　“長快。”

　“那是，我吃得多肯定長得快！”姜云軒一直因為無法在姜家保護姜折疚，不得自己趕快大，就可以把姐姐接回來了。

　雖然現在長得也還不足夠快，跟姜折比還差著些。

　心里暗暗拿定主意，回去還得多吃點。

　他牽著姜折的手，繞過大門，從偏門進去，然后左轉右轉，進了姜家的后花園。

　今天來的客人，都集中在前廳，后花園里人，安靜，也顯得格外舒適。

　“我有禮要送給你！”姜云軒語氣興。

　“你過生日我收什麼禮。”姜折隨意地說道。

　“我過生日你能來我就特別高興了，當然要送你禮！”姜云軒跑進去，拿出一個盒子，激地說道，“給你。”

　姜折接過來，姜云軒催促道：“快打開啊！”

　只好拆開包裝盒，拿出里面的卡片，念了上面的字：“提鋼琴一臺，市中心商場。”

　“喜不喜歡？”姜云軒問。

　他一直知道姜折喜歡彈鋼琴，但是母親只給姜凡月買了好的鋼琴，給姜折買的那架，才幾千塊。

　姜折后來彈得越來越，姜云軒惦記了很久，才買了這架。

　“喜歡。”姜折點頭，在他的星星眼里，補充了一句，“特別喜歡。”

　姜云軒滿意了，“那你自己去提。一定要提哦！”

　“一定。”姜折收下了這份禮。

　怕不去提，姜云軒解釋：“這不是花姜家的錢買的，這是我自己兼職賺的錢買的。我幫初一年級的學生做家庭作業，他們給我錢。”

　姜折拍了他后腦勺一下：“做得很好，下次別做了。”

　從書包里將糖和罐頭拿出來，遞給他：“生日禮，不客氣。”

　是很不起眼的包裝，還是手工做的，隨意裝在一個口袋里。

　姜兮若給姜折做的太多了，分給肖萌他們幾個也吃不了這麼多。

　夏恩慈那邊還有扣下的給姜凡月的，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