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並不在一個科室,但江北的脾氣大概全醫院都知道,喬遇知道自己逃是逃不掉的,如果不徹底解決和江北的私人恩怨,喬遇能夠保證自己在一天之就會在全院出名。
當然,他的醫一直都很出名。
但被江北追著討債的名氣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要。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和做一個換,於是在電梯前等,見江北踩著雪白的帆布鞋緩緩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喬遇立刻掛上了自己覺得很讓人能如沐春風的笑容,誰料看在江北的臉上卻全然的變了味道:
「你別以為你掛著一副便的表逗我開心,我就會原諒你。」
喬遇:「……」
江北站在自己邊的時候,喬遇的看一眼,心裏的話猶豫了再猶豫,終究還是決定開口,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未說出來之前,江北就有問題要問自己,而且同樣都是和蘇木有關:
「你最近有見傅時年嗎?」
聽出江北的語氣不佳,喬遇小心翼翼的回道:
「我應該見過嗎?」
「你那麼張幹什麼?我還能吃了你?」江北嫌棄的看他一眼:「我只是昨天聽小遠說蘇木已經3天沒有去給他上課了,我打電話也打不通,想著今天下班去家裏看看,只是我不想看到傅時年那個人,討厭的很。」
喬遇抿了抿,小心翼翼的試探:
「我如果告訴你一個的話,咱們剛才的事能不能一筆勾銷了?」
江北的警覺很高,只一秒的時間就瞬間嗅出了喬遇這句話的不對勁,轉頭看著喬遇,目帶著懷疑和審視,微微挑眉,一針見的指出問題的關鍵:
「和蘇木有關的?」
喬遇不由的在心裏佩服了一下江北,又同時同了一下未來的男朋友,這將來要是和在一起,在外面有一點點的不對勁怕是都要被江北知道的明明白白的,猶如親眼看到,可這不是他應該心的問題,他現在最應該在乎的是眼前這件。
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算是。」
「。」江北利落乾脆的答應:「說吧,蘇木怎麼了?」
喬遇微微笑了笑:
「你不怕我騙你?」
江北輕聲一笑:「你敢的話,我也是很佩服你。」
喬遇:「……」
「友提示一句,我沒多餘的耐心陪你在這裏耗時間。」江北看他:「反正你不說,我也是要在下班之後去碧水雲天找蘇木的。」
電梯來了,江北要邁步進去的時候卻被喬遇拉了一下手臂,他懂得分寸,在江北反之前及時放開,指了指旁邊的安全通道:「我們走樓梯上去?」
江北看他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便由了他,邁步向樓梯走去。
其實喬遇並不是真的想和江北達易,而是告訴江北的想法是從一開始他就在考慮了的,蘇木的朋友其實算起來也只有一個江北,而江北也是真的在設地的為蘇木考慮,喬遇的做法無非是想幫助蘇木,讓儘快好起來罷了。
樓梯間里,喬遇的表看起來一直猶豫,江北側臉看他好幾次都覺得他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由的出聲問:
「你這是什麼表?你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誤以為蘇木死了,你能不能開口說話?」
喬遇看著江北:「那你能答應我,聽后要冷靜嗎?」
「看什麼事。」
喬遇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保證在江北的眼裏本是無效的,而且他也並不覺得只要江北保證了,就能真的保持冷靜,畢竟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冷靜的下來。
「我今天是從碧水雲天過來的,昨晚上也一直在那裏。」
江北的作開始變得有些遲緩,在喬遇落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完全停在了那裏,似是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又或者說,只是不願意往那個方面去想,畢竟沒有人比更清楚,一個醫生在碧水雲天裏待了一晚上代表什麼。
「蘇木到底怎麼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有些話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他微微嘆息一聲,在樓梯上坐了下來,繼而將蘇木這幾天和傅時年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當然,他也會避重就輕,沒有把事說的太過嚴重,可聽在江北的耳里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安靜的聽完,然後將喬遇所有的話放在腦子裏反應了幾秒,繼而就有了作,第一個反應是拿出電話打給科室主任,條理清晰的請了假,然後轉向樓梯下走去,喬遇起攔:
「你要做什麼?」
江北沒有生氣,沒有著急,但的反應看在喬遇的眼裏,卻比任何時候都危險,只是淡淡的勾了勾角,輕聲道:
「我要去殺了傅時年這個混蛋,你要跟我一起嗎?」
喬遇:「……現在時年在家陪著蘇木,你去也沒用,更何況蘇木現在是昏迷狀態,我估著現在的狀況怎麼也要睡到晚上了,你去了也說不上話,不如等蘇木醒了再……」
「我等不了。」江北打斷喬遇的話:「我一刻都等不了,你不了解蘇木,既然能做到絕食這個份上,那一定是崩潰無助到了極致,我不能在明明知道是什麼樣的狀況下還什麼都不做。」
轉又下了兩個臺階后又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喬遇:
「你能告訴我這些,說明你的心裏也是多在乎一些蘇木的,對吧?」
喬遇點點頭:
「那是自然。」
「好,我們的事一筆勾銷,我現在有件事求你,也希你能幫助我,算我欠你一個人。」
喬遇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該不會是讓我把傅時年從蘇木的邊支開吧?」
「你就算不這麼做,我也有辦法把蘇木從碧水雲天帶出來,不過彼此的臉上都難看一點罷了。」
「你想做什麼?」
「傅時年不是誰都不在乎,只在乎他住在老宅的嗎?」江北輕笑:「如果老太太知道他自己引以為傲的孫子竟然干出這種待妻子的行為,不知道該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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