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幾天前,說是梁王特地向皇上提出來的,又因為宋福信編纂的史書,十分皇上贊賞,這事兒就水到渠了!”沈藺說道。
紀長安皺眉,這幾日他忙著樞雅藍的事,倒是忽略了朝中的事,想不到梁王竟然有這樣的作。
一想到宋團圓與他說的那些關于梁王與宋福信的話,紀長安心中也忍不住有了顧慮。
宋福信不過在翰林院一個多月的時間,梁王為何突然提拔他?而且宋福信剛剛進國子監的時候,是程王出面安排的,宋福信進翰林院,也沒有與梁王有過多的接。
戶部是梁王與程王的必爭之地,好不容易能安一個人,為何會安一個并不是自己親信的宋福信?
而且為何所有的事都趕在宋福信上了?
“你去查查秋家馬匹發瘋的事!”紀長安沉聲說道。
沈藺點頭:“是!”
紀長安猶豫了一下,從隔壁劉家出門,去了宋家。
宋團圓剛從秋家回來,正在大廳里想著秋繆繆的治療方案,就見江龍前來,后跟著紀長安。
江龍將紀長安讓進大廳,也就去沏茶。
“你回來了?”宋團圓之前去紀家問過,紀長安這些日子一直不在家中。
“樞雅藍去了虞城,那邊我又安排了一下,保證天無,所以就耽誤了時間!”紀長安上前坐下,著宋團圓焦慮的眼睛,低聲說道,“秋家小姐的事我知道了,可有需要我幫忙的?”
“倒真的有!”宋團圓也就不客氣,將缺的幾味藥拿給紀長安,“這些藥最近天安閣都沒貨了,如果你方便的話……”
“很方便!”紀長安說道,結果藥單子,“我盡快讓人給你送來!”
“你不瞧瞧是什麼藥,萬一不好找……”宋團圓見他連看都不看,就這麼肯定地說。
“我若是找不到,那就沒人能找到這些藥了,你就只能想別的法子了!”紀長安說道。
宋團圓笑笑,是啊,紀長安的生意遍布天下,他若是找不到,那秋繆繆真的就麻煩了!
“最近宋福信可有異樣?”紀長安問道。
宋團圓抬眸問道:“為何這麼問?”
“我得到消息,宋福信升任了戶部行走,倒不是他的才能不能匹配這個位子,是因為這個位子是梁王為他安排的!”紀長安說道,“最近福信與梁王可有來往?”
宋團圓心中咯噔一聲。
戶部行走,那不就是前世宋福信中了狀元之后的第一個職嗎?
前一世的時候,原主靠著這職位,著宋福信可是撈了不的好!
這一世,宋福信進了翰林院做編纂,宋團圓還以為宋福信不會按照前世那樣的位走下去,如今卻……
“福信最近恐怕真的與梁王有往來!”宋團圓低聲說道,想把玉佩的事告訴紀長安,但是又怕說太多,紀長安也不能理解。
就算以做夢為借口,也不能連一塊玉佩都夢的到。
宋團圓心中彷徨,原本以為一切順利,就等宋福信與秋繆繆親過上幸福生活就回去青山鎮的,如今……
紀長安見眼神不定,忍不住出手臂來,拍了拍宋團圓的肩膀:“沒事,有我在!”
宋團圓抬眸,著男人堅定的眼神,煩躁的心竟然慢慢地沉下來。
或許,這就是這一世還要走的路。
宋團圓等著宋福信回來。
直到三更,宋福信才回來,滿的酒氣。
宋團圓站在門口著宋福信。
宋福信抬眸,上前,想要與宋團圓說話,腳下卻踉蹌了一下。
宋團圓也沒有扶他,只是著他。
或許是因為宋團圓的眼神太過凌厲,宋福信終于站穩了子,低聲說道:“娘,我知道不該喝酒,繆繆的子那樣……可是翰林院的掌事帶著大家伙給我送行,我……”
“你答應去戶部了?”宋團圓問道。
宋福信點頭:“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宋團圓低眸瞧了宋福信上的玉佩一眼,問道:“那你可知道你這個戶部行走的職是怎麼來的?”
“皇上贊賞我編纂的史書,想要我在更廣闊的地方大展拳腳……”宋福信打了個酒嗝。
宋團圓著宋福信的眼睛,這一幕在原主的記憶中也出現過。
許多景象都重合了!
宋團圓一顆心揪著生疼,低聲說道:“你先去睡覺吧,明日再說!”
宋福信點點頭,踉蹌著去休息。
宋團圓著宋福信的背影,嘆口氣。
如今翰林院掌事都給宋福信送行,翰林院怕是不能待了,難道就只能去戶部?
而且這任命已經送達,想要改太難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福信醒來,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頭疼裂。
這是他第一次喝這麼多酒。
一來是因為翰林院那邊的敬酒推不掉,第二也是因為秋繆繆的事,他心不好。
宋福信捧著自己的腦袋正難著,面前就出現了一碗醒酒湯。
宋福信抬眸,見識宋團圓,立刻喊了一聲娘,乖乖地喝了醒酒湯。
宋團圓接過碗來看著他:“你可記得昨晚的事?”
宋福信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可想過,如果昨晚你的對頭趁著你喝多酒,慫恿了你做了什麼事或者說了什麼話,趁此拿住當把柄,你怎麼辦?”宋團圓著宋福信,“因為你都忘記你做過什麼了!”
宋福信一陣心驚,是啊,他現在只覺著腦子疼,腦海里全是翰林院同窗敬酒的臉,至于后來的事就模糊了。
“你去翰林院不過月余,與那些同窗又有多深的,你一下子跳了兩級,那些同事心中真的真心祝福你嗎?”宋團圓皺眉,“你現在想想,要你喝酒的那些人之中,是有幾個人真心為你高興的?”
宋福信一下子無話可說了。
是啊,昨晚那些讓他喝酒的人中,那些不怎麼往來的人倒是最活躍!
宋團圓嘆口氣,以為宋福信長大了,要親了,現在瞧來,他還是需要長。
“娘,我以后不會了!”宋福信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