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看著他,有點尷尬的說,“那個時候的你,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所以我一直沒有聯想到你是當年住在隔壁的那個人……”
這也不能怪,畢竟誰能想到一個滿臉胡子的大叔,是年紀輕輕西裝革履的周總呢?
盛惜瞟了他一眼,“你現在雖然也留著胡子,不過跟當年完全不能比,現在頂多看著比較頹廢,當年完全就是一個野人。”
周鶴:“……”
一時間周鶴也不知道,是記起自己比較好,還是不記起自己比較好。
盛惜在那個避暑山莊隻待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後來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有點不可置信的說:“你就是那個時候喜歡我的?”
周鶴默默的“嗯”了一聲。
盛惜抓了抓頭發,“你不是說你當年什麽也看不到嗎?你不知道我長什麽樣子,為什麽會喜歡我?”
他連有幾個鼻子幾隻眼睛都不知道,對怎麽會這麽癡心?
竟然還說找了好幾年!
盛惜相信一見鍾,但是前提前,必須能知道那人長什麽模樣,才能一見鍾。
就像對陸劭崢那樣,第一次見到他,就被他的外表吸引。
有時候常常想,如果當年幫忙老過馬路的陸劭崢,長的歪瓜裂棗,會不會心?
想答案是不會的。
說白了人都是視覺,男人喜歡材曼妙的人。
而人也喜歡五長相出眾的男人。
周鶴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你……”
盛惜有點頭疼:“周總,你是不是因為當年生病,太無聊太孤獨了,正好遇到我,所以你就覺得這是喜歡?”
周鶴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為什麽喜歡我?你說的出來嗎?”
周鶴迷茫的表,他說不出來。
盛惜攤手,“你看吧,其實我覺得,你對我隻是有點執念而己,並不是真的喜歡,就像小孩子喜歡某個玩一樣,得不到就一直念念不忘。”
周鶴張了張,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盛惜觀察他的表就能看的出來,他對自己並沒有那麽喜歡。
眼神能看出一個的心意,一個男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能從眼神看出來的。
在周鶴的眼睛裏,看不到他對的那種喜。
“我當年確實什麽也看不到,但是我能聽到,我的聽覺,和我的嗅覺,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時候你的琴聲吸引了我,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能夠聽到你能彈琴,可你彈的很,隻會偶爾彈彈,可就算那樣,我也很開心。”
“我們兩家隻有一牆之隔,你在院子裏彈琴,和人說話,我就坐在院子這邊,聽著,著,不止你的琴聲,還有你的聲音,都像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我,我好像就不自覺的淪陷了,腦子裏全是你,就連晚上做夢也是你……”
周鶴目變得悠遠,悠長,像是陷了某種回憶:“牆的那邊,你的聲音和那種香味一起傳過來,很香的味道,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的異香,那香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什麽?
異香?
盛惜聽到這裏,表驟然發生了變化,整個人一下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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