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聽著他沉沉的語氣,想起他在包廂裏痛揍周鶴的畫麵,有點怕他犯渾,連忙上前,“你胡說八道,他喝醉了,我帶他上來休息一下。”
陸劭錚輕哼一聲。
盛惜見他沒有發作,鬆了口氣:“你不是要喝水嗎?廚房裏有白開水,我去給你倒。”
以為他會跟過去,哪知他的臉更加難看,“想把我支開,你們好單獨在一起?”
盛惜翻了個白眼,“我和你一起過去。”
說完怕他不走,手拉著他的手臂,“走吧。”
實在是怕他一氣之下又手打人,那天包廂裏打周鶴的模樣,還曆曆在目。
陸劭崢偏頭瞥了一眼,五手指細細的,白白的,指甲也呈現淡淡的,人的手,和男人的手掌完全不一樣。
很小,他一隻手就能完全收攏。
他眸深了深,不聲。
盛惜沒注意,直接把人推進廚房,指了指位置,“你在這裏站著,我給你倒水。”
陸劭崢挑了挑眉。
盛惜拿了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喝吧。”
他卻不接,問:“什麽時候燒的?”
“什麽?”盛惜沒明白。
“涼白開,什麽時候燒的?”
“早上,怎麽了?”
“放的太久,我不喝,要喝現燒的。”
尼瑪。
盛惜忍住了想把一杯水潑到他臉上的衝,重新接了水,打開燃氣燒起來。
陸劭崢看了兩眼,拿了手機出來,垂首,發短信。
盛惜一邊等水開,一邊琢磨他過來究竟想幹什麽。
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相信他是過來要喝水的。
那麽他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不管他想幹什麽,也沒什麽好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水壺嗚嗚嗚響著,沒幾分鍾,就開了。
盛惜倒了一杯水,緒也平靜下來,把水杯遞過去,“喝吧。”
陸劭崢把手機放回口袋裏,看了一眼,“太燙了。”
盛惜聽了,沒什麽反應,把水杯放到一邊,淡淡道:“涼了自己喝。”
廚房裏一下就安靜了。
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張阿姨清理了一半的菜還在邊上,盛惜挽起袖子清理另外一半,陸劭錚站在後,目落在上,眼神深邃幽暗,有芒流轉。
他突然開口:“腳傷怎麽樣了?”
盛惜頭也沒回,“好了。”
“那天在包廂裏,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吧。”他又輕飄飄的問了一句,聲音淡淡的,仔細聽卻有點冷。
盛惜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天是個誤會,餐廳的熏香有問題,周總並非故意對我做出那樣的事……”
“不是故意?”陸劭錚朝近,麵沉如水:“盛惜,你長這麽大,難道沒有長腦子?”
他眼神變的淩厲深邃,“熏香隻是引出他心的引子,就算沒有熏香,男人在難自之下,麵對喜歡的人,也會做出很可怕的事,你竟然還敢把他帶回家,並且單獨和他相,萬一他在對你做出過份的事,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抵抗男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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