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細辛見宋大吉一直不肯說,也就說道:“不管如何,咱娘若是了啥委屈,你一定得跟我說,咱們能在一起,多虧了娘,若是換做旁人,咱們這親事不見得能答應,畢竟找個比娘年紀還大的婿,日日的聽我這個老頭子喊娘,一般人承不住!”
宋大吉猶豫了一下,“娘這心思,我也不太好說,我怕說出來,人家覺著我娘是癡心妄想,老不正經!”
周細辛一下子漲紅臉:“那我對你有那心思,你也覺著我老不正經?我這年紀還比娘大些呢!”
“你還是不同的,你是個男人,也沒有孩子,我娘是人,嫁過人,還生了這麼多孩子,這都三個孫子了,再有點心思,還不被人脊梁骨?尤其老二是狀元郎呢,現在在翰林院,那是啥地方,天下文人聚集的地方,我娘這心思若是被人捅出去,怕是老二那翰林院也待不住!”宋大吉嘆口氣。
周細辛愣了一下,問道:“娘想再嫁了?”
宋大吉想了想,其實也差不多,也就點點頭。
周細辛沉默了一下:“其實娘看起來可不像是生了這麼多孩子的人,你跟站在一起,像姐妹,不像母。我朝也有子守寡之后再嫁的,也不是不行……”
“人家那樣的子改嫁,是因為孩子小,需要找個丈夫依靠,像我娘這種兒子都考中狀元郎的,可有再嫁的?”宋大吉問道。
周細辛想了想:“我倒是沒聽說,但是也不代表沒有啊,這種事,只要兩人你我愿,家里人不反對就行了!”
宋大吉嘆口氣,算了,還是不說了,人家紀公子年輕多金,都要娶地樞國公主了,怎麼會看上娘?
這話說出去,只會讓娘更難堪而已!
周細辛見宋大吉不肯說了,也就不再問,最后只說了一句話,“反正娘想干啥,我都支持!”
宋大吉無奈地笑笑。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前面有人在喊人,周細辛趕去應診,一會兒周細辛就又從前面跑來,大聲喊了宋大吉:“大吉,快娘來,秋家小姐傷著了!”
宋大吉正收拾碗筷呢,一聽這話碗哐啷一聲就歪倒在地上,趕跑去屋里,一會兒睡得迷迷糊糊的宋團圓也跟著出來,一邊披上衫一邊向外走。
“到底怎麼回事?”宋團圓一邊走一邊問道。
宋大吉也不知道,只說是周細辛說的,說是秋繆繆傷著了!
宋團圓到了前面,就見宋福信地抱著秋繆繆站在大堂。
宋福信一見到宋團圓,角囁嚅了一下,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將人先慢慢放下!”宋團圓趕上前,拿出自制的聽診來檢查了一下。
正檢查著,秋繆繆猛然起,哇的一聲吐出一些紅的東西來。
一瞧那麼多紅東西,宋福信一下子就慌了,“,娘,繆繆吐了!”
“別慌,是莓子,不是!”宋團圓仔細地辨別了一下說道。
宋福信這才放松了一些。
秋繆繆手臂、左全都傷,臉上上全是傷,一的。
宋團圓了秋繆繆的骨頭,手臂橈骨已經從中生生的斷了,需要接骨續位,最棘手的倒不是手臂的骨折,而是腦袋,如今人還是昏迷不醒。
宋團圓仔細地檢查了秋繆繆的腦袋,后腦勺有包,應該是撞在了什麼地方。
“娘,秋小姐的馬突然瘋了,馬車倒了,秋小姐從馬車里摔出來了!”宋福信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張與害怕。
“沒事,沒事!”宋團圓只能竭盡所能地安著宋福信,低聲說道,“我給理一下手臂,固定一下,至于腦袋,還得觀察一下,先吃點活化瘀的藥!”
宋福信點點頭,卻一直地握著秋繆繆的手。
這會兒秋家那邊已經來人。
周細辛趕去關了店門,醫館不再接診病人。
“你怎麼跟繆繆在一起?”秋金鴻一見到宋福信就沉聲問道。
秋卓氏趕上前,先瞧了秋繆繆,又問道:“宋縣主,繆繆如何了?”
“摔著腦袋了,昏迷!”宋團圓說道,“骨折已經理好了,等著恢復,至于這腦袋,還要觀察!”
“這親之前不能見面,否則不吉利的,你瞧瞧……”秋卓氏忍不住念叨著。
宋福信慚愧地低下頭。
雖然他沒有與秋繆繆說上話,可是兩人的確是見面的!
宋團圓說道:“現在先治人,其他的事以后再說,現在請兩位先出去等著吧,有消息我通知你們!“
秋金鴻還想說什麼,最后只得皺眉,先去了外間。
秋卓氏一把抓住宋團圓的手臂低聲說道:“你可一定要救救繆繆啊,一定要救救繆繆!”
宋團圓點點頭,讓大吉先將人送出去。
宋團圓靜下心來觀察著秋繆繆的況。
前世,秋繆繆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的,順順利利的了親,這一世,改變了很多事。
秋繆繆慢慢地醒了,這一醒倒讓宋團圓松了一口氣。
“繆繆,能看清我是誰嗎?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宋團圓低聲問道,確定秋繆繆是否清醒。
秋繆繆只是愣愣地著宋團圓,不說話。
宋團圓心里咯噔了一下,繼續喚著,可是秋繆繆還是不言語。
秋繆繆的況比宋團圓想象的更嚴重。
宋團圓一開始以為秋繆繆不過是輕微腦震,但是現在看來,況比想象的更為復雜。
宋團圓出去,與秋家人說了現在的況。
“那繆繆以后就這樣了?”秋卓氏急聲問道。
秋金鴻的臉十分不好看。
“也不一定,目前是有些棘手,但是我會盡力的!”宋團圓低聲說道,“目前不能急,慢慢來!”
“都怪你,你沒事見繆繆干什麼?”秋卓氏忍不住回頭責怪了宋福信。
宋福信有口難言。
秋玉承趕上前說道:“娘,不管大哥的事,我與大哥在茶樓喝茶,聽到有人喊,大哥才下去看看的,與大哥沒有一點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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