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哥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安笙小聲的說,聲音雖然小,卻很堅定。
慕雲深嗯了一聲,沒有了下文,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安笙,過了好久,才放開安笙,見也是眼圈紅紅的,手著的頭,「走吧,陪我走一段路,然後我們回家。」
慕雲深牽著安笙的手,慢慢的走在馬路上,安笙時不時的抬頭著慕雲深。
這一次看過去,被慕雲深抓了個正著,安笙朝著他笑了笑,鬆開他的手,跑進一個小超市。
慕雲深站在外面等著,沒多會,就提著一袋東西出來了。
看到慕雲深在原地等,加快腳步來到他邊,把東西塞到他手裏,對著他笑了笑,「雲深哥哥,走,帶你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
慕雲深任由著安笙拉著他往公園裏走去,剛公園口,安笙就放開慕雲深的手,小跑到一隻流浪貓邊,想要手去流浪貓,被慕雲深給拉住了。
「別,不幹凈。」慕雲深清冷的說。
安笙哦了一聲,把袋子裏的小魚乾拿出來,把包裝袋撕了,似乎是聞到小魚乾的味道,沒一會兒就跑來了好多的流浪貓。
慕雲深看著低頭溫喂貓的安笙,低落的心慢慢的好了起來,和一起蹲下來喂貓。
一大袋的小魚乾很快就喂完了,慕雲深拿出帕子給安笙了手,后才給自己手。
「怎麼突然想來喂流浪貓了?」慕雲深問,想一出是一出的,這思維太跳躍了。
「小時候我經常喂的,不過那個時候沒有錢,只能喂點麵包啊餅乾啊的。我爺爺去世后的一段時間,我也很難過,我喜歡一個人去公園走走,就會看到好多無家可歸的流浪貓,然後第二天我就帶著麵包餅乾去公園喂貓了。那段時間都是貓陪著我度過的,所以雲深哥哥,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我們誰都避免不了的。」
安笙與慕雲深十指相扣,的話很平淡,可卻是令慕雲深心疼。
心疼這麼懂事,又心疼小小年紀就經歷了生離死別,輕輕的把的頭摁在自己口,安著說:「都過去了,以後我陪著你,你難過我陪著你,你傷心我陪著你,你開心我也陪著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嗯,我知道,以後我們就陪著彼此,做彼此的影子,形影不離。」安笙抓著慕雲深的服說,他說的都相信。
等他們回到慕宅,程媛慕震揚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雲外公去世的消息了。看到他們一起進來,都擔憂的著他們。
「阿姨,伯父,沒事了。」安笙笑了笑,知道他們擔憂,所以直接回來慕宅了。
「嗯,過來坐著。」慕震揚淡淡的說,慕雲深牽著安笙的手過去坐著。
慕震揚看著慕雲深道:「知道你難過,但是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你想為他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不反對。」
「不用了,沒有什麼可做的。」慕雲深清越的說,他要他做的事他做不到,所以沒有什麼需要去做的。
程媛慕震揚對視一眼,他們看不出慕雲深在想什麼,出去一趟回來,怎麼整個人都變了。
「那就好好的休息吧。」慕震揚拍了拍慕雲深的肩膀。
到了晚上,慕雲深把安笙哄睡了之後,才輕手輕腳的帶上臥室的門,轉下去慕震揚的書房。
慕震揚還在書房工作,聽到敲門聲,說了一句「進來」之後,慕雲深進來后,就把手頭的工作暫時放下了。
「有事找我?坐吧。」慕震揚問,他覺得兒子有話要對他說,所以特意在書房等他的。
慕雲深坐到慕震揚對面,沉思了好久,才抬起頭問:「爸,如果當初你也在產房外面,你是保我還是保媽?」
慕震揚想不到慕雲深會問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陷回憶當中去。
那時候他公司事多,而雲婉舒的預產期還有好幾天,就想著把工作給安排好,然後等雲婉舒生產了,他就在家好好的照顧。
只是那天他在開會,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雲婉舒生產了,他什麼也顧不得的去了醫院,等他到的時候,雲婉舒已經生了。
後來他才從徐媽哪裏得知,當時醫生問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時候,雲外婆毫不猶豫的選擇保孩子,可見的心有多狠了。
好在自己的母親在場,當場就說兩個都保,孩子大人都要保住。
「當然是你媽媽了,如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是吧?」慕震揚從回憶中醒過來,妻子只有一個,孩子還可以再生,即使沒有了孩子又能怎麼樣,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慕雲深點頭,隨後又迷茫的著慕震揚,「如果當時只保媽,是不是媽就不會去世那麼早了?是不是因為我,媽才……」
「住!」慕震揚呵斥慕雲深,一雙渾濁的眸子儘是怒意,可是在看到兒子眼底的掙扎,他的怒意又消散了。
「這件事所有人都有責任,包括你媽媽和我在,而你才是最無辜的,是不是今天雲家和你說了什麼?這個老東西,臨死之前還不忘擾人心!」
慕震揚聲音冰冷,對於雲家,他只有恨意,滿腔的恨意。
如果不是怕兒子夾在中間難做,他真的相對雲家出手了,到了現在,雲家還一點悔改都沒有。
「爸,早點休息。」慕雲深說著就從椅子上起來,很快的就消失在慕震揚眼前了。
慕震揚看著他寂涼的背影只覺得心疼,兒子背負了太多的東西了,明天一定要叮囑安笙多留意他的緒,現在只希他能夠撐過去,不要讓雲家那老東西給影響。
慕雲深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還不過癮,又繼續倒了一杯,直到喝了半瓶威士忌后,才上去臥室。
聽到開門的聲音,安笙就醒了,了旁邊的位置,沒有到人,頓時清醒了不。
聞到一酒味,安笙朝著酒味的方向看過去,皺著眉問:「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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